“休要来骗我,虞震德寻不到传国玉玺,所以又放了你来,想要迷惑我?想要让我说出传国玉玺的所在?呸!我除非是傻了才会再相信你!若不是因为相信你,我、父皇能落得如今的地步?父皇会因为不堪屈辱而自缢?”太子表情狰狞的瞪着她。
柴素锦摇了摇头,“小时候,母后最喜欢给我们唱的那首歌谣你还记得么?”
她垂眸低低的哼唱起来。
这么唱着,眼睛不由就湿润了,好似回到了当初的日子,回到了彼此都还年幼,母后尚在的日子。
阳光温暖,御花园里花香馥郁。她在母后身边转着圈儿的跑,母后垂眸看着奶娘怀中的贤哥儿。
贤哥儿咬着白嫩如藕的手指头呵呵的笑……
“你住口!不许唱了!”太子捂着耳朵叫道,“我不听我不听,你不是阿姐,不是!”
“你五岁的时候,母后病逝,那个时候你应当已经记事儿了吧?你想要看一看母后,爬到母后的棺椁上头,脚一滑,险些掉进去。却把自己的长命锁掉进了棺材里,直到钉棺也未能拿出来。”柴素锦又说道。
“你七岁的时候,偷偷取了父皇养的画眉鸟逗着玩儿,却不小心叫那鸟跑了。怕父皇责骂,我说那鸟是我放的。九岁的时候,你喜欢你宫里的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却被人告发和太监对食,要被父皇处罚,你求我救她……十岁那年,你想要学骑射,父皇怕你受伤不肯,你便叫我向父皇求了骑射的师父……”
柴素锦看着昏暗光线中,缩在墙边的太子,一桩桩一件件的旧事说起来,好似又重新一路一步步走来。
太子一直默不作声的靠墙坐着。
直到柴素锦停下话音。
他才冷冷的开口,“你说够了没有?说完了没有?”
柴素锦微微皱眉,“贤哥儿你还是不能相信么?我真的是……”
“住口!”太子摇头,“我阿姐已经死了!死了!你听明白了么?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阿姐,这些事情,虽然当年都是我和阿姐之间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打听出来,但你绝对不是我阿姐,即便再像,你也不是!”
他转过脸去,不再看柴素锦。
柴素锦叹了口气,“贤哥儿,我真希望我不是,这样,我就不用看到自己至亲至爱的弟弟,变成如今这样子。变得如此胆小,畏缩不前,不过是一次挫折,一次跌倒和失败,就将他打垮至此。”
“不想看见,你又何必来?你走吧,传国玉玺不在我手里,我不知道在哪儿。你们无论是折磨我鞭打我,还是用怀柔手段,我都不知道,叫你失望了。”太子说完,闭上眼睛,紧闭上口。
柴素锦起身,一步一步走近他。
明显感觉到太子忽而又紧张起来,他虽未睁眼,整个脊背却都不由自主绷紧了,连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
柴素锦在他身边蹲身下来。
“你离我远些!我身上脏!”太子惊慌说道。
柴素锦摇摇头,“没关系,我只有一句话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