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关心的却是“之后呢?你就真的半年要对我不管不问了?”
语气简直深闺怨妇……
阮舒则快被他无语死,他歪楼的功力总是一流的。
“我们现在在谈正事!”她提醒。
“有比这更正得事?”傅令元一改幽怨的口吻,而非常地严肃正经,“我这回在滇缅是差点丢了性命,死里逃生之后,还带伤蹲了三天局子,你到现在为止一个慰问都没有,还跟我说你不打算再和我见面,想尽快去离开海城去找另外一个男人。”
阮舒:“……”
好,很好,他吃醋的范围确认进一步扩大。先是褚翘,然后是陈青洲,现在是晏西连小孩也不放过……
翻着白眼,她一通教训:“前两天在电话里怎么不告诉我?非说自己毫发无损。逞英雄?”
傅令元的声音突然就虚弱起来,告状道:“那个时候还没受伤,这几天被警察扣押的时候挨的。尤其褚翘公报私仇。”
阮舒额上下来好几道黑线:“都伤哪儿了?”
“你亲自看一看不就知道我伤哪里了。”
“和你说正经的。别扯。”阮舒颦眉。
“我扯什么了?”傅令元此时的口吻是真的正经,“你难道不想见我?”
阮舒轻抿一下唇,否认:“没什么好见的。”
也不现实。
她如今一离开心理咨询室。就会被陆家的手下的跟踪。
傅令元突然就牛头不对马嘴地转到另外一个话题上:“林璞告诉我,他把当初在林宅佛堂里安装摄像头期间所拍下来的全部影像资料都给你了?”
阮舒眉心一跳,蜷起手指,低垂眼皮,语音淡淡:“暂时没发现两亿的线索。”
说得好像他是只关心两亿。
傅令元哭笑不得:“你故意气我?”
“不谈两亿,其他就更没什么可谈的。”阮舒不自觉间便又清清冷冷的。
“阮”
“我不想谈!不想谈!不想谈!”阮舒俨然猜到他大概想说什么。冲口打断,情绪陡然激烈,和方才判若两人。
傅令元甚至从最后几个字眼的尾音里听出她的哽咽。
黑眸深沉。他沉默住。
这边阮舒靠在床头,闭了闭眼,捂住自己的半边脸,在安静中逐渐平复,说:“如果发现和两亿或者阮春华相关的线索,我会告诉你。其他的就算了。”
旋即她放下手,深呼吸一口气,将话头绕回前面:“海城这边本也没我什么事。晏西需要我,他希望我能过去陪他。我自己也想亲眼看看晏嘉。”
“我也需要你……”傅令元把话说得委屈吧唧的。
“晏西一个孩子都比你懂事。”阮舒严重怀疑他这次可能伤在脑子了。
“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已经连两个小p孩都比不过了。”傅令元把委屈程度再加深。
阮舒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办到的……
稍加一顿,她补充了一句算作哄他:“陆少骢的葬礼上会见到的。”当然,她非常清楚,他要的并不是这种见面方式。
傅令元也确实不接受,而重新问:“你确定,你一点儿也不想和我私下里单独见面?”
充满诱或。
阮舒听出言外之意,怔了怔,第一反应倒不是问他具体该怎么见,而是厉声警告:“你别乱来。我不想跟着你冒险。”
不想跟着他冒险,真正的重点其实是不希望他冒险。
“我哪里舍得让你跟着我冒险?”傅令元笑了笑,“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到底想不想见我?”
“不想。”阮舒回绝得坚定,一点儿希望都不想留给他。
傅令元狠狠一噎。
阮舒像是不愿意再受他的蛊惑,表现出要挂电话的意思:“你早点休息,把伤养好。明天再说。”
傅令元在此时告知:“陈青洲的骨灰从滇缅拿回来了,现在在我这里。”
阮舒晃了一晃神,怔怔然:“在你那里……”
“嗯。”傅令元眉目沉洌,告知,“暂时放在我别墅后面的屠宰场里。为了引‘s’现身来偷。”
盘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