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柳曲塬不会走出这一步罢了。
柳雾连越来越无耻了,他正大光明的搬进了城主府,与靳岳谈笑风生,寒烟老远就听到二人互相夸赞。
一个赞叹棋艺好,一个夸赞口才好。
见到寒烟,靳岳笑道,“小烟你来的正好,这是靳伯伯的客人,柳雾连柳公子。”本以为柳雾连作为柳家的人,他应该小心一番,却没想到柳雾连找上门来,才知道,原来三年前,提醒他的人竟是柳雾连的人。
当年因为无人参加祀女祭而导致那一次的祀女祭推后了三年,直到阿淳出现,他刚好上任,就打算开展祀女祭,却没想到那一次祀女祭来了很多人,而他却发现了阿淳在被人追杀。
他救了阿淳,但也遭到了柳家的注意,因为他的城主身份,柳家并未立时处置,却在暗中观察他。
阿淳将所有的事情所说,才知道原来柳家并非表面,他和阿淳相恋,却不敢公诸于众,暗中帮着阿淳进神藏,但是阿淳因为身子弱,并未通过神藏的考验,出来后还要面临柳家暗地里的追杀。
所以他悄悄藏下了阿淳,并且珠胎暗结。
阿淳生了孩子后身子更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虚的做一个了解,孩子是希望,所以她出了藏地,吸引了柳家的注意力,而他一边安排人将寒烟送到渡厄城,不复相认,一边偷偷的让人给她送银两。
而应阿淳所说,他一如既往留在百花城,若是有照一日孩子长大,也要让人引导她来百花城,进入神藏。
却没想到意料之外,寒烟认识了柳月白,柳家的少主。
在他们认识的第一年,柳家的人就暗中开始调查寒烟,后来他着人准备送去银两,恰好有人上门,提醒他柳家已经开始怀疑,他才断了所有的马脚,控制自己不能在紧要关头害了寒烟,就此再也没有得到过寒烟的消息。
不过不知道也好,以当时寒烟的年岁,离死已经不远,他这个时候抽身,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给了自己一个妄想,妄想她一直活着。
柳雾连上门的时候,其实他是拒绝的。
但是柳雾连身后跟着仓和,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他无可拒绝,柳雾连喜欢寒烟,所以柳雾连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并且有暗中帮他收敛在柳家眼皮子下所露的马脚,这样就说的过去了。
所以此刻的他看柳雾连那是格外的顺眼,都未明说,但是心知肚明。
对柳月白,靳岳倒是不了解,他从前以为柳月白与寒烟相识并非是意外,还为此担心了好一阵,直到听说他主死了,才知是他多想。
“小烟可要来一局。柳公子棋艺精湛,我一把都没赢过,你可要帮我扳回局面。”靳岳热络的邀着寒烟过来。
“怎么哪里都有你?”寒烟有些闷然,不知为何,看到靳伯伯与他相谈甚欢的模样,竟然暗生不爽。
执了黑子点在棋盘中央,某人笑道,“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白玉棋子再落,“平日里,从未在白天见过你。”
“嗯,容貌昳丽,白日更甚,只怕人群惶恐。”黑子厚颜无耻的子子跟着白子相贴,紧追不舍。
寒烟突然想翻白眼了。
只是燥着气儿连连下了数子,却发现都被黑子围在内,将子一扔,“公子棋艺精湛,寒烟甘拜下风。”说完就起身要离开,手却被人突然拉住。
远处望去,凉亭内是一番才子佳人的好景象,靳岳假意摸了摸胡子,笑的欣慰。
过程虽然艰辛,但好歹,结果是好的。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昨夜可是做梦了?”柳雾连如同神棍一般,说的莫名,让寒烟都忍不住怀疑,他是否看过她的梦。
她是做梦了,梦见了祭洛与习司,她自己似乎进入了祭洛的身体里。
习司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捏的生疼,而醒来后,那股生疼的劲儿近乎真实。
看到寒烟的迟疑,柳雾连就知自己猜对了,忍不住猜测道,“又梦见他了?”
寒烟愣了一愣,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月白。
他怎会认为她梦见了月白,摇摇头,黯然的垂下了眼眸,她很久没有梦见过他了,他是不是怪她所以不肯来她的梦里,如果是这样,她该如何。
“我已经命人放出了消息,这几天青烟镇的那些人就回来,你的目的也应该达到了,只差将命石碗摧毁。”柳雾连沉声道。
寒烟突然抬眸,看着柳雾连,略微好奇道,“你从未问过我,在神藏下发生了什么。”
“看来,神藏下是发生了什么。”柳雾连收回手,轻笑,“我以为你不会说呢。”
寒烟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沉下了眼眸,罢了,不能再麻烦他了,柳雾连帮她的已经够多了。
转过身,换了个话题道,“其实不是我必须要找生死城,是你想要找生死城吧,为什么?”
没有看见身后的他,因为这句话而有片刻失神。
香草仓和等人早就识趣儿的远远站了。
“你想去找他们是吗?”他的父母。
柳雾连没有否认,转口道,“对青烟镇的来说,生死城确实是个好去处。”
是啊,确实是个好去处,但是生死城是一个谁都不知道在何处的无望之城,青烟镇的人如何等得,寒烟心道。
“我见你还未将命石碗打破,你也在犹豫不是吗,在犹豫什么?找生死城,或者留在百花城,很难抉择吗?”柳雾连轻笑。
很久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