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有多久没有依偎在他的怀中,没给他写字,没有给他唱曲儿,不知往后,可还有机会。
哥要寻得的人,是女子,”拼命吸着鼻子不让眼泪落下,她好喜欢花梨,好希望花梨能幸福,更加希望给她幸福的人是君祁哥哥,可是如今,“听辰哥哥说,那女子叫方锦瑶,是田芷月的表姐,也是君祁哥哥儿时的玩伴,唯一真心对待过的人。”
真心对待,浑身如同被抽光了力气,只得瘫软在围栏前的木椅上,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心脏因上官雪的话正在被凌迟,她一只认为自己够坚强,但就一句君祁最在乎的女子,几乎可以打碎她一切防护,将她打进万丈深渊。
“花梨了?”曾近只是怀疑,后来觉得顶多算得上喜欢,崇拜,现如今看到花梨的表现,上官雪完全可以肯定,花梨爱惨了玉君祁。
爱上,早就爱上了,早在缥缈山上那惊鸿一瞥,就注定了她此生过不去的劫。
“锦瑶,小心。”温柔低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望去,见玉君祁小心搀扶着怀中绿衣女子迈过门槛,身后暗一暗二怀中抱了许多东西,看样子是那女子的。
强压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袖下拳头紧了又紧,努力扬起抹笑意,迎上去。
“大公子回来了。”
“恩。”冷漠睨了眼花梨,立马将目光落回他怀中女子身上,那温柔的脸,那充满关怀的眼神,让花梨第一次起了嫉妒之心。
“殿,君祁,这位是?”方锦瑶声音轻柔如羽毛拂过心间,痒痒的,却十分温暖舒适。
“锦瑶小姐你好,我是公子的丫鬟花梨。”
上官雪听此,眼眶通红,泪如脱了弦的琉珠滚滚滑落,她很想开口告诉这哥的妾室,是君祁哥哥的女人,奈何手被她紧紧捏着,捏的骨头都发疼了,她明白,花梨在无声的告诉她,什么也不要说。
玉君祁有些惊愕,他没想到花梨会如此说,其实当锦瑶问及时,他有在纠结,虽说只是妾室,但他不想让她知道,起码现在不行。
“花梨姑娘你好,我是方锦瑶,以后唤我锦瑶就好。”方锦瑶抬眸,脸上盈着浅笑,很浅,却令人看的心旷神怡。
见方锦瑶抬起头,花梨这才看清她的脸,黛眉细长,鼻子小巧玲珑,唇瓣不算薄,但也不厚,落在她脸上,恰到好处,她的肌肤透着病态的白,身子骨看上去十分羸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方锦瑶长得漂亮,但也不能称之为倾国倾城,目光逐渐移向她的双眼,突然浑身呆愣,她长了一双丹凤眼,很好看,但是,那瞳孔却是无神的,她的眸,空洞无神的就像,就像是个瞎子。
半响没听到花梨回话,方锦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好意思,我眼睛看不见。”
果真如此,心中对这个娇弱的女子升起丝同情来,“没,没有,你放心,公子很厉害,定能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锦瑶,我扶你去房里休息。”花梨的表现太过出乎意料,哪怕她善良,但也不该对她丈夫带回来的女人如此友好,友好到他感觉,他们真的只是主仆关系。
可他何曾知道,花梨是爱屋及乌,他真正喜欢的,她也会喜欢,更何况,她从未想过独占他,哪怕心中再难受,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花梨,苦了你了。”上官雪胡乱擦了擦眼泪鼻涕,猛地扑到花梨怀中将她紧紧抱住,“花梨,你不要君祁哥哥了好不好,你要我表哥吧,辰哥哥也可以,我把辰哥哥让给你。”
“小雪,你这傻丫头,我既已嫁给他,就是他的人,你喜欢云辰,你要好好把握,让给我作甚?”她没想到上官雪会如此说,她看的出来上官雪对云辰的感情有多深厚,但没想到,她为了不让她难过,竟然愿意让出他,这傻姑娘,是真的有把她当做姐妹。
除了青璃,上官雪是第二个对她这么好这么好的人,好的她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就让小雪以为,她是为了她的一席话哭的吧!
月华初上,今日正是城里一年一次的灯会,许多游客慕名而来,客栈房满,不少人选择宿在野外,讲究的人有得借宿百姓家,有得去有名的灵隐寺投宿。
灵隐寺,她曾听青璃提过,青璃说她有幸去过一个神秘国度,那个国度不信神,那个国度没有所谓的君主制度,那里讲究人人平等,一夫一妻,人们出远门会乘坐一个叫飞机的东西,青璃还说,那飞机比青丘的仙鹤大了好多,坐它从青丘到京都用不到两个时辰,那里也有杭州,也有灵隐寺,还有白素贞与许仙的故事。
耳目渲染多了,她听到太多潸然泪下的爱情故事,也使得她心生向往。遇到君祁,她觉得她真正活过来了,来这世上走一遭,看看人情世故大地苍华,可她也舍不得了,舍不得这美丽的世间与青梨坊,舍不得如儿春月,舍不得云辰司徒墨和小雪,舍不得君祁。
君祁说要带锦瑶去走走,感受这杭州城的风俗文化,她本不想去,奈何小雪死缠烂打就差使用苦肉计,小雪是她所珍惜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心里又委实好奇那灯会,终是跟了去。
不得不说,杭州城真的很热闹很繁华,如今已是傍晚,月华初上,月下城镇彩灯为患人山人海。
捏糖人的大胡子爷爷、卖脂粉的邻家姑娘、作画为生的年轻小伙儿,皆掌着一盏灯笼,照的人眼睛晶亮晶亮,好看极了。
“花梨,你瞧,那边好热闹!”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