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用精神力与那女鬼交谈起来。
“司徒墨,”花梨面色古怪看向司徒墨,想了想又将目光落向瑟缩在云辰身后的上官雪,“小雪,你可介意你表哥给你娶个鬼嫂子?”
“当然介意!”上官雪连连摇头,随着一阵阴风拂过,当即缩缩脖子压低嗓门,“我又不寻死。”
摊手,耸耸肩,一脸无辜看向僵成石头的司徒墨,“这女鬼跟定你了,怎么办?”
“我,我,”此时,司徒墨万般悔恨自己没有带上那丑陋人皮面具,先是假陈富贵,现在又是红衣女鬼,怎么坏事尽被他摊上了,“我怎么可能娶只鬼。”
见女鬼依旧痴迷的望着司徒墨,花梨阴测测道,“还好鬼听不见我们说话,不然,你死定了,现在,这女鬼开始扒衣服,看样子,要将你就地正法。”
听见就地正法四字,司徒墨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都瘫软到云辰身上,他,突然尿急。
“花梨,可有办法?”无奈叹息了声,清俊的容颜染上抹笑意。
君祁唤了她的名字,花梨顿觉心花怒放,真好,真好听。
“不管她,我们继续走。”抚了抚司徒墨背脊,云辰低叹,悠悠开口道。
略微思索,似乎也只能这样。
几人继续前进,司徒墨腿已发软,被暗一暗二半拖半拽带着跟上队伍步伐。
“我们尽量靠右走,桌面有迎亲队伍,咦,司徒墨,那红衣女鬼上花轿了,看来她就是新娘子。”
听闻女鬼上了花轿,司徒墨总算喘了口气,刚刚垂下的心又被她的一句话提了起来。
“咦,奇怪,那新郎与司徒墨长得好像。”
不只司徒墨,连上官雪也跟着同手同脚僵硬起来,“不,不会吧!”
打开折扇,云辰难得换上一副调侃模样,掩唇轻咳,“说不定是墨的祖先,祖先死了没入轮回到了鬼城也不是不可能。”
点点头,“此话在理,我们继续走。”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天空翻起鱼肚白,揉了揉发酸的小腿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开来,抬手指了指前方,“前面是城门,快,跑起来,城门要关了,快。”
话音刚落,几人便纷纷施展轻功朝前方掠去,眼见城门就差一个人宽就要合上,‘嗖——嗖——’几道人影一闪而过。
“呼——”眼前景色一变,几人却是来到了山脚口,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总算,总算离开了那鬼地方。
天,渐渐透亮,乌云被白云驱逐开,道道暖阳刺破云层直射在几人身上。
暖烘烘,僵硬的身躯也缓缓软下。
“还好,还好花梨能看见鬼,不然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拍拍胸脯后怕道,这辈子他都没有如此狼狈过,堂堂第一楼楼主怕鬼,传出去怕是会成为天下笑柄。
“花梨,怎没有听你说过此事。”
一路上,她早已编排好说辞,掏出丝帕擦拭着脸上汗珠,振振有词,“听爹爹说我祖爷爷是捉妖师,因为这职业危险是以没有传承衣钵,但是这一双能看见鬼的阴阳眼却遗传了下来。起初我还是挺害怕的,后来爹爹告诉我只要到热闹的地方去就能避免,我才会来到京城认识了青璃。”
抬手拂过花梨额间碎发,云辰笑的温润淡雅,“这次多亏花梨,花梨立了大功。”
“恩,”皱眉看了眼云辰的手,黝黑冷眸薄雾缭绕,“回府重重有赏。”
出了这连绵山脉已日近晌午,太阳当头,异常毒辣。
“前面是王家村,今夜我们便在哪儿借宿一宿,明日在赶路。”合拢手中地图,云辰长指揉上眉心,自昨夜起神经一直紧绷,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尽是身心疲惫。
“也好,你们寻个阴凉地儿歇息,我与花梨去村里问问,寻户人家留宿。”
几人不置可否,往往女人在人情世故上比男人懂得变通,这王家村据闻最是不喜留宿外人,让她们两个女子去确实得当。
“保护好自己。”
王家村,顾名思义,全村人皆姓王,王家村盛产莲藕,也名莲藕村,自进入唇口,映入眼帘的便是大大小小池塘,初中荷叶碧绿,粉嫩花苞含苞待放,探手遮去大半阳光,原来不知不觉已入春已久。
“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已经是傻子了,还欺负人家。”
“就是,罪孽啊,脸傻子都不放过。”
“哎,自家女儿伤风败俗,啧啧,找不到jian夫,现就将责任推给王傻子。”
“这王大柱家真是,哎······”
正兴致盎然欣赏这一池景色,不远处突传来一片喧哗,二人望去,只见一群布衣人围成一圈指指点点不知所为何事。
“小雪,我们去瞧瞧。”
“好。”
二人走进,挤进人群,却见一浑身脏兮兮的男子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呜咽,满地鲜血。花梨心有不忍,连忙上前扶起那男子从袖袋掏出瓶膏药,这王家村人何时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目光发直盯着花梨上官雪。
“哎,姑娘,你是外地人吧,我还是劝你别管了,这事儿你管了也无用。”说话的是一位身材佝偻年过半百的老人,只见老人布满老年斑与皱纹的手颤颤伸出拍了拍花梨手臂,叹息道。
“为何?”目露疑惑,方才她就奇怪,这些人既然可怜这重伤男子为何不管不顾。
“还不是那王大柱的闺女昨日给人玷污了,王大柱寻不到歹人就来找这王傻子出气。”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