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我有些愕然,今天的高老板明显与往日深沉的他太不一样,我可以确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高老板失踪的这些天其实是因公临时去了韩国,航班在飞首尔的过程中遭遇了意外,正是新闻上报道的那空事故。高老板说,飞机在空中剧烈颠簸、广播紧急通知所有人穿好救生衣准备紧急迫降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竟然全是我。
如果他的这番话放在几天之前,哪怕是昨天,我都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偏偏在邱先生对我说了那番话之后,我心里五味陈杂,说不上来的难受,此时的我,不知是笑,还是哭。
听着他说了好些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说第二次的情话,我竟然无动于衷,好半天才只是回了句:“你没事就好,安全回来就好。”
高老板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慢慢的松开了我,与我拉开一段距离,微笑着说:“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
打心底里不太愿意去直视他的眼睛,我看着浴室方向,指了指道:“你要不先洗个澡?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高老板原地愣了愣,又马上反应过来似的点头:“好,谢谢。”
没等他去浴室,我率先进了厨房,靠在冰箱门上,耳边全是邱先生和高老板的话,我好像突然失去了分辨力,全然不知到底可以相信谁。
因为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在这,吃饭多半是在学校吃好再回,所以没储存什么食材,便只能给他煮了碗鸡蛋面。
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他已经洗好出来后,才把面端出来。碗有点烫,我走的很急,刚走到沙发前,就看到高老板从浴室里走出来,腰间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一眼就看见他结实的胸膛和紧致的肌肉,惊的我手一滑,将刚煮好的面打翻在地,手被烫的很疼,我抓着耳朵蹲在了地上,愣是把惊呼声全部憋了回去。
“苏芒。”高老板迅速朝我跑过来,蹲在我面前,抓起我的手来看。
他这个动作更加的让我面红耳赤到无地自容,他与我贴的很近,近到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身上的每一滴水珠甚至细微的毛孔,沐浴液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脸一定烧的火红。
“是不是很痛?”他用纸巾帮我轻轻的擦拭着手上的面汤,很温柔的问我。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抽回手,笑着摇头:“没事。我再重新给你煮一碗。”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以前和高老板不是没有独处过,从来不会像今天这么尴尬。可能是我的反应有点过激了,才导致高老板这天以后再也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直白的情话。
“苏芒。”我起身就要回厨房,高老板直接抓着我的手,语调有些清冷,“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让老杨帮我送衣服过来了,一会儿我和他出去吃。”
他能看透我的心思,我也能懂他的话语,既然如此,我们也都不用再刻意去掩饰什么。
高老板坐在沙发上,我则坐在沙发的最右侧,中间空出一米的距离。电视里循环播放着各种广告,安静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问他。
“你认识苏忠胜吗?”我偏头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眸光一凛,坦然的回答:“苏忠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你父亲。”
看来张飞阳说的没错,他果然是将我的身世全部调查过。
我点头,“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为什么会这么问?”高老板的脸上多出一些探寻,从他的脸上我看到的只有疑惑。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也就是说,他对于我老爸被打的事儿毫不知情,我暂时这么理解,那么这就意味着是邱先生在说谎?
我抿了抿唇,微笑着摇头:“没什么,我爸在川南得罪过很多老板,所以才这么问你。”
高老板豁然一笑,身子微倾:“放心,你爸没有得罪我,就算哪天他得罪我了,我也不会与他计较。”
我笑了笑,没有马上回应他。
客厅突然变得很安静,依然能闻到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我和他已经保持尽可能远的距离了,为什么心跳还是会加速。
高老板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的问我:“你今天……”
“什么?”
他眼神恍惚,笑的有些虚浮:“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
“上课,下课,吃饭,睡觉,过的像个米虫。”我半开玩笑似的回答。
我真的觉得我现在的生活跟米虫没什么两样,日复一日,每天都在循环着那么几件枯燥的事儿,这也是我会很想念all酒吧的原因,以前在酒吧,虽然有沉沦、有堕落,至少每一天都是新鲜的,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但现在呢,表面上我自由了,其实我失去了更多的选择的权利。
高老板看出了我脸上的无奈,但他却曲解了我的意思,他说,“如果你不喜欢上课,下周开始就不要去了,我会帮你跟学校打好招呼。”
我很清楚,这种现状不是旷课可以改变的。我摇头:“不是,我随便说说而已。”
十几分钟之后,老杨过来了,不仅给高老板送来了干净的衣物,还给我们带了外卖。
趁着高老板去换衣服,老杨一边把饭菜打开摆在茶几上,一边严肃的感慨:“出了这么大的事,不通知我就算了,一回来就来了你这儿,连饭都没吃,这男人啊一旦有了女人,就完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