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知道祁安落担心什么。祁安落揉了揉眉心,道:“那我明天就报名。”
顾西东嗯了一声,又道:“现在天气好,趁现在去也不错。要是等冬天再去,那时候多冷,多受罪。我觉得真挺有意义的,出去看看也好。你们现在这公司倒是挺有趣的。”
他一路和祁安落说着话,等着她开门进家里了,才挂断了电话让她早点儿睡。
客厅厨房里的灯都是亮着的,阿姨正在包小馄饨。玄关处已没有了宁缄砚的鞋子,应该是早走了。
大概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阿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微笑着打招呼:“回来了。小少爷等了你好半天,睡着了。”
祁安落笑笑,客气的道:“好的,谢谢您。很晚了,您就在这边别回去了。”
“没事,也不远的。”她就住在小区的对面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祁安落也不勉强她,稍稍的想了想,道:“您这一个星期内有别的事吗?公司有活动,每个人都必须去,得去三天。”
“没有。您忙您的,小少爷我会照顾好。”阿姨微笑着回答,又问道:“什么时候去?”
“让明天报名,估计就这几天。”
阿姨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让祁安落放心的话,这才进厨房去重新将她包的小馄饨包完。给他们做早餐的。早餐祁安落并没有让她过来做。
阿姨很快就收拾完离开,祁安落洗了澡,才轻轻的躺在床上。小家伙像是感觉到了她回来似的,像只猫儿似的主动的依偎进她的怀里。祁安落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下来,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关了灯。
第二天她就报了名,牵涉到职位变动,竟然已有好些人报了名。莫经理的动作是迅速的,下午就通知大家回去准备东西,明早一早出发。
顾西东原本是要替她准备东西的,但时间太紧来不及,最后只准备离。不知道去的地方有多偏僻,让祁安落稍微多带点儿现金。并将去的地址发给他,手机充满电随时和他通话。这弄得跟什么似的,祁安落忍不住的好笑,但还是一一的应了下来。
隔天才知道,去的并不只是员工。公司是对员工负责的,还请了专人陪同。去了十几个人,五辆车,其中一辆是运物资的。
同行的专人显然是早已经习惯了的,一路上解说着。刚开始的时候还挺兴奋的,车子行驶了两个小时后车里安静了下来,都去看手机去了。
去的地方是很偏的,开车得开十来个小时,刚开始的时候是高速路,下了高速之后就是两车道的县道。到最后是水泥道和坑坑洼洼的小道。车子颠簸得厉害,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抱怨,到了最后连抱怨的人都没有,都留着力气养神。
因为路况不好,六点多出发的,天差不多快黑了才道。车子刚停下就有人冲下车吐个天昏地暗。
祁安落的情况稍好些,颠簸得厉害加上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点儿水脸色不怎么好。
车子停下的地方是村委会,几间矮平房,在村里看起来算是大气的了。这边多数人家都是砖瓦房,还有泥土房的。直让从公司里的一干同事惊讶不已。
因为知道要来,村委会里腾出了几间房间,用木板简单的搭了床。上面铺了垫子,然后是棉絮和床单。被子是半新不旧的,薄薄的。好在已经马上是夏天,并不怎么冷。
来的女同事包括祁安落在内只有五个,少不了抱怨的,但来都已经来了,也不过只有几天的时间,也只有挨过去了。
莫经理对这种情况是再熟悉不过的,一边同村支书交流,一边让大家拾掇拾掇吃饭。院子里早已经搭起了简单的帐篷和灶,正烧着柴火在做饭。好几个农家妇女在忙,摘菜的摘菜,切菜的切菜,杀鸡的杀鸡,看起来热闹极了。
坐了那么久的车灰扑扑的,简单的安顿好了之后有人提出要洗澡。问时才知道并没有洗澡的地方,要洗澡只能是靠大锅烧出水来,然后拎到厕所去洗。来的几个女同事立即就怨声载道。不过也没反,也只能是拎着水去洗。
厕所是打扫过的,虽是黑漆漆的,但还算是干净,有些异味儿。祁安落收拾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村委会的坝子里牵了灯线,明晃晃的。灶上已经开始在炒菜了,油香味儿飘出老远。
站着没事做,祁安落跑到了灶前,帮忙洗着菜,和做菜的几位大姐攀谈了起来。
村子里不过就二三十户人家,因为种田赚不了钱,年轻人都已经出门打工去了。村子里只剩了老人和妇女。这儿比较落后,连诊所都是没有的。村里的人要是生病了就只能到十多公里的镇上去看。没有公交车,太远,小病都是不出去的。就在山上挖草药熬了吃。村里原来是有老中医的,后来去世了。村里就再也没有医生。
村里剩下的人不多,见来了那么多辆车,都围了过来。一群小孩远远的看着,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他们和城里的孩子不一样,身上穿的衣服旧,破破烂烂的。特别是鞋子,有的已经破了洞,有的已经脱胶。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竟然是赤着脚的。
听洗菜的大姐说他妈妈在他出生后出门打工就没回来过,跟人跑了。他爸爸倒是过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