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忽然想起某些重要的事情,轻声道了一句“糟了”。
魏明晨关心地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小意脸色有些白,“我忘记给我好朋友送请柬了。”
魏明晨却笑笑,“你进场的时候不是特意留意了大堂么?没有你要找的人。”
“呃,”小意绕了绕脑袋,“是喔,我差点儿都忘记了。”
“你看看会场上有没有你好朋友,没有的话我再叫人出去找一下。”魏明晨很久没有这么贴心地替别的女性这么处理过事情。在他念头中,需要他帮忙的女人也不少。不过帮的忙不过是都是事业上的一夜成名或是名气上的大增或是床上的猎奇而已。女星模特名媛攀上他,要他帮忙无非是这些。
小意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交谈邀杯的衣着光鲜的男女,她又有些小近视,这才想起拿出自己手机,手机还一条未读的短信,是挽歌刚刚发来的,是“顺利到场”的内容。她终于呼出一口气,高兴地抬头对魏明晨说:“没事了,我闺蜜她已经入场了。”
魏明晨看见她那真切而清澈的眼眸,似乎看见了自己妹妹明溪那很久很久之前的眼睛,纯净澄澈,犹如头顶那片被雨水洗过的晴空,纤尘不染。
心被某些东西登了一下。魏明晨连忙避过视线,“哎那太好了。”
小意很真切地想道一声谢谢,手臂却忽然一凉,像是什么液体倒在自己皮肤上,还没来得及抬头一看,身旁就传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女声——“呀,真不好意思,把这位小姐的礼服给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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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戈斯蒂诺一直注意挽歌今晚身上的装扮,一条v字领长裙,白裙胜雪,纱裙翩翩,衬得她眼底如远山白雪,似幽谷空兰,更为素净而寂静。
这设计像是沉淀了古画里的墨一样,散发着若即若离的古兰清香。
礼裙的布料是带有古老中国的闻名的丝绸质感的料子,暗纹是以鲤鱼戏莲为主,花纹繁复,细节细腻,远看不出,近看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银丝色,有种复古的意味。
礼裙设计得很大胆,既带有古老东方的韵味,又特意地修腰贴身,勾勒出女性特有的奥凸妙曼曲线。既不保守也不放-荡,那白色也不是纯碎的白,而是特意地上身为浅白,下身为带有暗影花纹的白,反而更添视觉上的舒适和美感。
裙摆是大胆的拼凑剪裁,纱裙间长-腿若隐若现。设计既古又今,有着东方的雅,也有西方的新。
很别出心裁。
设计感看似随意而为,却透着不浅的功底和卓越的时尚感。
阿戈斯蒂诺打断挽歌和阿黛丽丝女士友好的谈话,似乎他以往就有许多‘打断过阿黛丽丝跟别人的交流’的经验,他也毫不为此而感到羞愧和不堪,他开口直截了当:“乔小姐今晚很用心。你的裙子出自哪位大师的作品?”
乔挽歌有些惊讶,身为珠宝设计的他难道也对礼裙有着浓厚的兴趣?“很抱歉我不知道是哪位设计师的作品,我只是后来替这条裙子改装加工了。”
“噢?”阿戈斯蒂诺很惊讶,阿黛丽丝没有见过好友这么惊讶的神情,她问:“怎么了阿戈斯蒂诺?”
“乔小姐,依你这么说,”阿戈斯蒂诺有些激动,“这条裙子是由你加工而成的?”
“是的,”乔挽歌承认。
“那你说说,”阿戈斯蒂诺追问,“你究竟改装过哪里?”
“裙摆和裙上的纹理。”挽歌也不保留地说出。
阿戈斯蒂诺惊叹:“你对美学一定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阿黛丽丝表示很高兴,“挽歌”她已经不称呼挽歌为乔小姐了,而是更友好地称对方的名字。“你是学服装设计的吗?”
挽歌微微一笑,“也不是,只是对美好的东西更为执着和更敏感而已。就好像你阿戈斯蒂诺先生耳朵上的九个耳环一样,我觉得很富有个性的设计。”她将话题巧妙地转到珠宝设计师身上,跟他更为友好地交谈着关于珠宝设计这一方面的。
她是个天生的商人和很好的合作者,阿黛丽丝这样的想,连平时痛爱以商业打交道的阿戈斯蒂诺不由对挽歌显露了那不可多得的好感。
阿戈斯蒂诺问:“那你觉得,我耳朵上这些耳环令你第一眼感觉怎么样?”
“独特,剑走偏锋。”挽歌诚恳地道,“甚至有些桀骜不驯。”
阿戈斯蒂诺笑了起来,他很难得笑,笑的时候连胡子也抖动了不少,“乔小姐你可真直接。”
阿黛丽丝也微笑,告诉挽歌:“他可是在称赞你。你可要知道,让阿戈斯蒂诺先生称赞的人,这世上不超过几个。”挽歌只能在心里说,这耳环太富有个性化了!
挽歌只能在心里说,这耳环太富有个性化了,你能想象一个人一只耳朵里打了九个形状各异的耳环,而且你能想象出那九只耳环的形状还特别新鲜,分别是牙刷、红茶杯等这样的形状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