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的错误大概就在于她小看了王谦,她和王谦接触了有五年之久,可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许氏居然仍旧没有重视起王谦。
她明明知道王谦很聪明,也知道王谦在拼了命地学习毒术和医术,可许氏却没有再多想一点点。
难道她以为王谦还会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任由玉姨娘糊弄蒙骗的小可怜吗?还是她以为王谦仍旧是那个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就被她给迷晕的王谦吗?
她忘了王谦曾受过她发脾气时的那些‘小折磨’了吗?她忘了她需要人来试药之后,那些试药人又被王谦废物利用了吗?
在经历了这些之后,许氏难道还以为王谦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小家伙吗?尤其是,他们两人可是有仇的啊。许氏难道以为她不是主犯,王谦就不会向她报仇了吗?
从某种角度来说,许氏还真的是个很纯粹的人。
如果许氏在暗地里给王谦下了控制他的毒.药,那么王谦和叶离还得苦恼一阵子,可她却没有。
今天的这场比试,也是许氏想要炫耀自己的能力和成果,想要让医圣甘拜下风,她才会亲自喝下毒.药,才会给了王谦可趁之机。
而五年的相处,足够王谦和叶离将许氏的脾性摸透。所以王谦才会当机立断在水中下了致命的毒.药。
王谦伸手轻轻将许氏的眼皮合上,这五年的时光,给王谦带来的变化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可以让王谦冷静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死一个人。
许氏咽气了之后,大比暂停了一会儿,毕竟怎么也要将许氏的尸身暂时安置一下,皇上和文武百官也趁着这个时候离开了一会儿。
等到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医圣才又开口问道,“小兄弟,你想比什么?”医圣的口气十分和蔼。只是王谦却必须要想尽办法赢下这场比试。
叶离问王谦,“你想好要比什么了吗?”
想要胜过医圣,就必须剑走偏锋,叶离一瞬间脑海中冒出许多个想法,却又一个一个放弃。
“叶离,我想好了,你以前不是和我提过急性阑尾炎手术吗?我想用这个和医圣比!”
叶离大惊,“你真的想好了吗?在我们那里,这只是一个没有危险的小手术而已,可是在这里,成功率却很低!”
“我知道这里很多条件都不达标,想要做这样的手术,危险性也是非常大的,但是这次机会太难得了,这里是紫禁城,想要什么没有?只要我开口,这些人就能够给我提供最好的条件,如果我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办法成功,以后也难有这样的好机会了。而且,我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不是吗?”
他们确实做过一些手术——用许氏的那些试药人,想要学医学毒,那不是捧着几本书就能够学会的,比如针灸,比如手术,不亲自上手试一试是根本不成的。可是那些药人本来就是身中剧毒,活不长久了,所以准确说起来,叶离和王谦试验了这么多人,成功率却一直等同于零。所以王谦如果真的要用这个来比,其实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
但叶离知道,王谦不会怕风险的,他怕的是和从前十几年一样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地活着。
这五年的时间,王谦和叶离同样是在学习,在刚开始的时候,一直是叶离担当着引导者的身份,可是到后来,成长的最多、最快的那个人却绝对是王谦。也许是因为这是属于王谦的人生,身体上的痛苦叶离可以和王谦感同身受,可是心灵上的痛苦却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王谦正是承受了这么多的苦痛,他才会成长地这么快!
“这样的话就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比完的了。”叶离叹了口气,并没有阻止王谦的打算,“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做吧。”
急性阑尾炎是很常见的一种急性病,但在这个时代,却说得上是绝症。有很多人到死的时候可能都不明白自己得的是什么病,有一个成语可以准确地形容这些病人的痛苦,那就是——肝肠寸断!
王谦看着慈眉善目的医圣,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医圣,小子知道自己学艺未精,本来是没有资格和医圣比试的,但是为了完成师父的心愿,小子一定会尽力取胜的。
医圣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本该如此。”
“小子在学习毒术上一直没有天分,总是惹师父生气,如今师父又是……又是毙于致命之毒,小子今后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学习毒术了,这一回合的比试,小子想要和医圣比一比医术!”王谦这一番话说地声情并茂,让在场之人都或多或少有所触动,这段话本来也并不全是假话,王谦本来就更喜欢学医,只要感情代换一下,就不会显得虚假浮夸。
只不过,当王谦说要和医圣比一比医术的时候,还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吗?
这么做不是输定了吗?
虽然本来大家也不觉得毒圣的弟子能够胜过医圣,可是他们却想不到毒圣弟子居然会自取失败!
医圣又问他具体要比什么,王谦道,“小子曾见过有人右下腹疼痛不止,服用汤药、针灸治疗后还是病死了,小子对此类腹痛病深有兴趣,后来亦有所研究,这一回合的比试,小子想要和医圣比试急性腹痛病的治疗。”
“急性……腹痛病?”医圣皱着眉重复了一遍。
王谦立刻解释道,“右下腹疼痛也称肠痈,大夫往往选用大黄汤或是七贤汤让病人服用,但是有些肠痈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