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吗?”傅烨微微蹙眉,面带不悦。
“不行!”盛晚晚一个冷眼扫过,“谁敢火葬,哀家就诛谁九族!”
这话一出,四周诡异地安静。
平日里,这个丫头,嚣张都是仗着摄政王宠她才会如此跋扈,可是此刻,摄政王已死,谁又会知道,这个少女这般的气势也着实吓人。
她的神情严肃冷峻,看向轩辕俊耀时,眼中杀气很重。
“太后,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赶紧入土为安,才是对摄政王最好的解脱。”
盛晚晚仿若未闻,伸手掐住了棺材里的轩辕逸寒的手腕,确实是掐,狠狠地掐。她压根不相信,这是她的男人,更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这个是尸体的说法。
“入土为安,也不允许火葬!”盛晚晚一个冷眼睇过去,“耀王觉得,哀家的话不够?”
轩辕俊耀一怔,闭上了嘴巴。
“夜倾城,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最好识相一点离开这里。”轩辕弘俊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气势所震慑,简直是丢人丢大了。他堂堂的宏王,说出去都要被人给耻笑。
“呵!”盛晚晚收回手,转身朝着宏王走去。
她的突然靠近,所有人都没有动静,甚至还会觉得,太后这会儿的气势迫人,不敢再去造次。
“某些人,用着大义凛然的话,不过早就是对这皇位蓄谋已久,宏王,你通敌叛国的证据可在哀家的手中,你以为,琅月的百姓会容许你做这皇位?”
轩辕弘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四周因为盛晚晚的话,开始议论纷纷。
盛晚晚冷笑,瞥了一眼轩辕弘俊,弯身进棺材里,将轩辕逸寒的身子扶起,“来人,把摄政王的身子,送到哀家寝宫。”
“呃……”一旁的侍卫暗自抖了抖,太后此举是何意?
“看什么?哀家的话听不懂吗?”盛晚晚横扫过来。她看了一眼洛玉泽,饶有几分深意。
洛玉泽没有阻止,轻轻颔首,“一切都按照太后吩咐去做便是。”
“洛祭司……”轩辕弘俊见状,暗暗着急了。
盛晚晚却极快打断了他的话,“将宏王押入大牢,让大理寺好好审问一番!证据的话,哀家晚些送到大理寺。”
“你凭什么说本王通敌叛国?”轩辕弘俊听到这里,简直暴怒。
可惜这样的暴怒,完全打动不了盛晚晚分毫,她挥了挥手,那神情似乎还带着几分嫌弃之意。这个男人,她可真不想再瞧见,扔进大理寺,这才是刚刚开始。
敢想要火葬她男人,必定会让他知道后悔。
……
太后的寝宫里,冷气在四周扩散着。
“晚晚。”梨晲上前来,握住了盛晚晚的手,感觉到了她的手冰冷无比,让梨晲的心中闪过无数的担忧。
“他死了。”盛晚晚用平静的声音说出三个字,只是这样的三个字,却带着一种绝望之色。
梨晲听得出来她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三个字,心情也莫名变得很沉重。
“晚晚,节哀顺变。”梨晲张了张嘴,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话语,变成了这样一句。除了节哀顺变之外,她还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盛晚晚在床榻边坐下,将那只冰凉的手放在脸颊处,好像只有彻骨的寒。
“小寒寒,你个王八蛋,骗子,老混蛋,不是说会回来找我的吗?”
结果呢?最终的结果却是……把她抛弃了吗?
梨晲没见过这样的盛晚晚,甚至感觉到她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无奈的笑意,可是那眼底深处倒映出的悲伤,让梨晲觉得很难过。她上前抱住了盛晚晚。
“晚晚,我们想别的法子,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吗?夜倾城都能够活过来,一定也能让他活过来,对不对?”
听见这话,盛晚晚蓦地坐直了身子,抬头看梨晲,“你说的是……”
“还魂蛊既然能救活夜倾城的命,那一定也能救活他的命。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才知道,对不对?”
是啊,哪怕只有最后一线希望,她都要试一试。
盛晚晚颔首,“你说的对,哪怕机会微乎其微,我也要试。”
梨晲点点头。
“没有我盛晚晚的允许,他休想死!”盛晚晚的眼底渐渐溢出一番戾气。
“嗯,好,他的身体,我帮你放在储物空间里保管着,以免腐烂。”
盛晚晚没吭声,目光落在床榻之上的男人,眼眸渐渐温柔了几分。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魔域的还魂蛊了。
时间有限,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方面要把琅月的大权握在手,另一方面还要去把肖澈救回,最后才能去魔域拿还魂蛊。
“你也赶路赶了这么久,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备好了热水。其他的事情,你也别太担心了,晚晚,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盛晚晚轻轻点头。
……
“这夜家的小丫头可真是大变样了啊,没瞧见昨日她那样儿,可真是嚣张。”
“最后摄政王的尸体到底葬没葬呢?”
“谁知道呢,那太后把摄政王的尸体带到寝宫后,就再也没说要下葬的事情,难不成还想着和尸体做那事儿?”
整个皇城都因为昨日的事情,早就闹开了。
随处停留在一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