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远重重地点头:“好!不仅你想见他!我也想要见到他!我也有好多的话要问他!”
说着话,他已经拿出手机,打给了他的律师,要律师想办法安排一下,让他们见到邓嘉祥。
那位律师为裴天鸣工作多年,在司法界的人脉相当广泛,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安排好了见邓嘉祥的事。
当天下午,路在远开车载着南汐,去了关押邓嘉祥的看守所。
在一间会客室,他们见到了邓嘉祥。
仅仅过去一天的时间,邓嘉祥像是变了一个人。他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青灰色衬衫,头发乱七八糟地竖着,整个面部轮廓都垮下来,一夕之间老了几岁的样子!
他被两个警察押进来,看到坐在对面的路在远和南汐,他咧嘴一笑:“我才进来,你们就来探望我了?真是有情有意呢!”
南汐看着他的脸,心情无比复杂,一时竟不知从哪里问起。
路在远却迫不及待,拳头在桌子重重地擂打着,愤怒地质问邓嘉祥:“我来这里,是想亲自问一问你,昨晚你在我的酒里掺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喝下去后没一会儿就倒了?”
“路公子,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只是随手从服务生的托盘里端来两杯酒,酒会上人多眼杂,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样的场合往酒里下药啊!”邓嘉祥晃着脑袋,斜着眼睛看路在远。
“你胡说!酒里一定有猫腻!”路在远不相信他。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要说有,请拿出证据来。我头上已经顶了一个偷窃的罪名,我可不想再背一个害人的黑锅!”邓嘉祥极力否认。
路在远知道酒中下药的事在这里纠缠不清,他又问另一件事:“好!先不说酒的事!我再问你,昨晚明明说要回裴家别墅,为什么最后你却把送到了小汐那里?”
邓嘉祥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这能怪我吗?是你上了车后,一个劲儿地喊着小汐的名字,我以为你想去她那里,就顺着你的心意,把你送过去了。我一片好心,你竟然不领情吗?”
南汐听到这里,插嘴问道:“我问你,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开我家的?小河是什么时候睡下的?你把路在远送到我家后,把他安顿在哪间屋子里?当时小河醒了没有?”
“小汐,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好吗?我刚刚才被警官审问过,余悸未消,你这样逼问我,我一紧张,容易失忆哦。”邓嘉祥将眼一横,很不耐烦地瞪了南汐一眼。
“好吧,算我求你,请你告诉我实情,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南汐的语气软了下来。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们两个人的表情,像是要死人了似的!比我这新进来的囚犯还要丧气!”邓嘉祥讥笑道。
路在远见他一直不答正题,恼火地跳起来,隔着桌子薅住他的衣领:“回答小汐的问题!你最好不要撒谎,否则我让你在监狱里住不舒服!”
邓嘉祥动了动下巴,扒开路在远的手,说:“好吧,看在你们来探望我的份儿上,我就回答一下你们这些无聊的问题。昨晚我本打算送路在远回山上别墅,可是他在车上一直喊着小汐的名字,于是我善心大发,把他送去了小汐的家里。他好重的,我把他拖到客厅,丢在沙发上,就不爱管他了。至于小河,我是把她哄睡下之后,才去参加赵氏娱乐的年终盛典的。我送路在远回去后,她也没有醒过来,一直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怎么样?这个答案你们还满意吗?”
他诡异地笑着,目光在路在远和南汐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嘴角忍不住上扬。
南汐仔细地思索着他说的话,心里想:邓嘉祥昨天晚上就已经被捕了,他应该没有机会与阿姨串供的,可是他说的话竟然与阿姨昨晚说过的话一模一样,可见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的确就是那个样子的!
可是路在远却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他有强烈的预感,邓嘉祥是在撒谎。他暴跳起来,抓起邓嘉祥,挥手就是一拳:“你撒谎!分明就是你有预谋地陷害我!你赶紧告诉小汐实话!否则我跟你没完!”
邓嘉祥被他击中了鼻子,当即就流了鼻血。
一旁的警察冲过来,将路在远拉开:“不许胡来!出去出去!”
路在远仍不甘心,指着邓嘉祥大声警告:“你等着!我一定能查清楚这件事!一旦我有了证据,你就等着死在监狱里吧!”
警察把暴躁的路在远推出会客厅外,屋里只剩下南汐和邓嘉祥了。
邓嘉祥抹了一把鼻血,跌坐回椅子里,歪头看着南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都已经进到这里来了,撒谎还有什么意义?相信我吧......”
南汐捏紧自己的手指,十分痛惜地看着邓嘉祥:“你......何苦走到这一步?”
邓嘉祥继续用衣袖擦鼻血,边擦边大笑:“哈哈!你在看我的笑话!但是我不后悔!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一时失手罢了!你别忘了!我还年轻!关几年再出去,我仍然可以东山再起!”
警察见他们谈话的情形不对,就过来催促:“时间到了!回去了!”
邓嘉祥便主动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到了门边,他突然转身,抬起手来朝着南汐挥一挥:“祝你和路先生幸福!哈哈!”
他的笑声那么刺耳,令南汐浑身不舒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