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试着抽了抽,竟然把本子抽出来了。她小心地翻开本子,想要看看妹妹到底画了什么,为什么怕人看到。
速写本的前半部分,多是小河随手的涂鸦,少数几幅认真的小画,也很抽象难懂。
可是到了后半部分,南汐突然看到了一幅男女身体交缠的速写画,她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儿把速写本掉到地上去。
再往后翻,全部是这种题材的速写画,各种姿态,男人的面貌也越来越细致清楚。仔细看,那个男人分明就是邓嘉祥!
小河躲在帐篷里,竟然在偷偷地画这样的东西!
看着速写本上邓嘉祥与自己的妹妹在一起的画面,南汐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十分不舒服。
想起妹妹曾经说起的那个梦,梦里邓嘉祥扒掉了妹妹的衣服.......
南汐很慌,不知道怎么办好。因为她的妹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不能通过正常的沟通教给她这些事。
她捧着速写本,想了好一会儿,关了灯,起身走了出去。
她来到院子里的帐篷里,路在远已经整理好了睡袋,靠在垫子上,贴着暖取器正在看书。
见南汐走进来,他张开双臂:“来!快到老公的怀抱里来!”
南汐愁眉苦脸,在他的身边坐下来,叹了一口气。
路在远摸摸她的头发:“叹什么气?刚才在办公室里还没有满足你吗?要不要我再侍候你一回?”
“你胡闹了!我都快愁死了!”南汐说着话,把速写本子递给路在远看。
路在远快速地翻了翻,很快就翻到了后面的速写春、、宫图:“这是......不会是你想我的时候画的吧?”
“你看我能画出这种水平的速写画吗?我们家就只有一个人是爱画画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南汐正恼火,完全没有耐心听路在远的玩笑话。
“哦......”路在远又翻了几页,点头道,“上帝给一个人关上了门,必然会为她开一扇窗。小河随手画几张速写,都可以拿出去展览的,这些画太美了!等过一阵子我闲下来,给小河找一个好的经纪人,她的画藏在你家画室里,实在是太可惜了,应该有更多的人看到她的作品。”
南汐没好气地扯过速写本:“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比小河的健康更重要!她偷偷地画这些东西,还藏起来不让我看,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路在远不以为然,“小河今年都二十二岁了,如果她是一个身心健康的姑娘,这个年纪都可以结婚生子了。她会有一些旖旎的幻想,说明她的性意识正在苏醒,她正逐渐成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她要一辈子都像小孩子,那你才应该发愁呢,你说对不对?”
南汐听他这样说,也有些迷糊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小河正在慢慢地好起来,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绮艳幻想吗?可她画里的男人个个都像邓嘉祥,她还是不能接受。
路在远看她皱巴着脸盯着那些画看,就说:“她一直喜欢邓嘉祥,你也知道的,所以她把邓嘉祥当成是幻想的对象,也是正常的。你要是对这方面有所担心,可以向大夫求助,大夫可以对她进行心理辅导嘛。”
“恩。”南汐点了点头,把速写本合上了,“最近我太忙了,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我想给小河换个大夫看看,虽然周大夫是最了解小河病情的人,但是小河现在有一些奇怪的表现,周大夫好像总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公司的事全交给你一个人,真的是辛苦你了。我会尽快给你找一个好帮手,这个周末我们都休息一天吧,我陪你带着小河去看医生。”路在远安抚她。
因为小河那些画,因为赵楚方突然要离开,南汐心里乱糟糟的。可是路在远陪在她身边,开解她的心怀,她也就不觉得有多么难过了。
第二天,早餐过后,赵楚方要离开了。
南河还不知道这件事,看着赵楚方穿戴整齐,提着行李走下楼来,她还主动凑上去,问:“今天我们去哪里呀?”
赵楚方眼睛一红,拉着南河到沙发上坐好,轻声细语地告诉她:“小河学姐,我有些事情,要离开一阵子。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听小汐姐的话,听阿姨的话,好好吃饭,乖乖地不要闹,好不好?”
小河皱了眉:“去哪里?好久吗?”
“可能......要些日子吧。”赵楚方不敢说实话,其实他不可能再回来了。
“那......我跟你去,行不行?”南河觉得好突然,茫然不知所措,只会这样说。
南汐拉起南河的手:“小河,楚方要去好远的地方,你身体不好,经不起那样的舟车劳顿,就在家里等着他好了。等他回来,一定会来看你的!”
“那......谁陪我?嘉祥哥吗?”南河倒是没有死缠着赵楚方不让走,她只是想知道,接下来会有谁陪她
既然赵楚方走了,那就应该是嘉祥哥来陪她了吧?
她理所当然地这样想着。
南汐就怕她再提邓嘉祥,偏偏赵楚方刚要走,她马上又想起了邓嘉祥。不管是真邓嘉祥还是假邓嘉祥,总要有一个在她的身边,否则她的生活好像就继续不下去。
“小河,嘉祥不在这里,姐姐跟你解释过的,你忘了吗?你不要怕,有姐姐在呢,姐姐陪你。”南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好言好语地哄她。
南河却不依:“不对,嘉祥哥在的,每天晚上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