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仵作说到后面,还特意看了苏宁一眼。
做过死简称精尽人亡,根据宋慈所写的《洗冤集录》而言:凡男子作过太多,精气耗尽、脱死于妇人身上者,真伪不可不察。真则阳不衰,伪者则痿,苏宁回想了于侍郎的那处,并不是高高竖起。
黄仵作继续说:“至于棠月,脖子被人掐住,还有绳索的勒伤,是窒息死亡。”
严科重重拍了惊堂木大喝:“吴世贵,你还不认罪,你和于元亮杀害了棠月,却没想到醉意上头睡着,于元亮居然做过死。”
吴世贵气急败坏的大喊:“胡说八道!老子一直都在望月那里,几百年没碰过棠月,至于于元亮,老子跟他根本不熟。我要见我爹!严科你要是不放了我,我让我爹摘了你的乌纱帽。”
严科最看不惯这种靠爹的人,厉声道:“你以为这大理寺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来人上夹棍!”
木质棍条一上场,吴世贵暴跳如雷,就差指着严科鼻子大骂他祖宗三代了。
苏宁正欲开口,却被站在大理寺外的咳嗽声打断,他回头看到林少卿对他眨眼,让他先不要多话。
林少卿本就想着怎么弄死吴世贵,正巧严科现在露头给他作伐子,给吴世贵点苦头吃也好,这人仗着太后和吴宰相,多次不给皇上面子,这会儿看你该怎么办,怎么能让苏宁打断这场好戏。
夹棍按在吴世贵的手指,两边的衙卫却是迟迟不敢动手,谁不知道吴宰相就这一个独苗苗,要是真在他们手里出了事,严科是身后随时准备一口棺材准备躺下,可他们还有妻儿老小要照顾。
“怎么!还不动手!”严科挥下一块令牌,重重的敲击在地面,不可回转。
衙役们纠结的互看一眼,只能一闭眼的拉着夹棍。“啊~”凄厉的叫声带着辱骂:“严科,我一定要你的命!王八蛋!啊!爹爹爹~快救我!”
吴世贵没受过罪,只是这夹棍一上,身上就出了一身的汗,如同从水里打捞起一般,躺在地上如同一条死鱼。
“吴世贵,你认不认罪!”
吴世贵气短恨极:“无耻老贼,认你老娘的罪。”
严科冷笑,“此刻还敢在堂上侮辱本官,继续上夹棍!”
一直沉静的系统此刻突然发声:“小五提示,小五提示,原身不满,原身不满,希望契约者快速改进,快速改进。”
“慢着!”苏宁立马喊住,无论吴世贵是怎样的恶人,只要这件案子跟他无关,原身这种人就要为他说话,作为一个完美要求灵魂纯度的系统,苏宁必须按照原身行事,苏宁在古代时空下太过于放松,在一举一动下早已违背了原身这种严谨禁欲的性格。
林少卿在外面一拍大腿,苏宁这孩子还真是较劲,不过算了,吴宰相也该来了,正好有交好的机会。
严科冷眼一撇,“你算什么东西,敢喊住本官。”
“草民是律学生,尚且懂得在有证据下才能动刑审问,大刑伺候得到的难道不是冤打成招?草民有几个疑点想请问大人?
第一,杀人无非讲究动机,吴世贵杀害棠月的动机是什么?而吴世贵与于元亮的关系又是如何?
第二,若吴世贵真的是凶手,为何不及时逃走,反而躺在床上安心睡了一晚让我们发现。
第三,在我们发现吴世贵时,此人被尿湿了裤子,若真的是凶手,怎么会有胆子和死尸呆在一起。
第四,既然于元亮是精尽人亡,那根据大人所言,是于元亮和吴世贵联手杀棠月,为何于元亮也不移动尸体?
请大人回答!”
吴世贵立马接话:“对啊,我为什么要杀人,你这狗贼给老子说清楚。”
严科不善的盯着吴世贵和苏宁,“光凭侮辱公堂之罪,本官就可以治他,若想知道这些,在大刑之下,怎么会撬不开他的嘴。继续动刑!”
“谁敢动刑!”一道威严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严科:“用刑!”
“严大人,那朕能让你住手吗?”
苏宁眨眨眼回头望,吴宰相居然把皇上也请来了。
门口挤着的人,排成两道,让外面说话的走进。
先是华服贵气的苏榭,后是不输气势的吴宰相。
吴宰相虽是商贾出身,但在先帝的一再提拔下,位居太常卿的位置,在后来吴贵妃上位太后,皇子以年幼为名,让吴宰相担任了宰相的职位,无论朝堂还是民间都以吴家最盛,反而忘了韩姓。
“下官恭迎皇上驾到。”严科连忙下堂弯腰拱手,其他衙役和外人都跪拜在地。
苏榭道:“平身,朕今日来只是来听听判案之事,严大人继续审问即可,只是这动刑,还需等等。”
吴宰相看着吴世贵颤颤的双手,心里抽痛,他最疼爱的独子居然在严科手里受苦,他恨不得生剥了严科的皮。
“下官明白,来人搬椅。”严科冷脸伸手送苏榭和吴宰相上堂,自己也揽着袍子重坐在堂上。
吴宰相:“哼!要是严大人找不到证据证明我儿,我儿就要无罪释放!”
严科自信反驳:“吴世贵在死者房间发现,并且只有他一人,被朗朗众目看到,不是嫌犯还能是何人!”
“那你先回答这小子提出的疑问。”吴宰相手指着苏宁。
严科拍惊堂木却说:“本官已经派人通知于元亮的家属,来人先让于侍郎的寡母和妻子上堂。”
一个被搀扶的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