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

丘处机本来性烈如火,年少之时,也是横行乡里的豪侠。在拜入全真教之后,读了十几年的道藏,脾气这才变得稍微好了一些。但是对完颜康这个徒弟,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私下里曾对师兄马钰说全真的兴盛与否,就系于此子身上。

他斜视了梁子翁等人一眼,懒洋洋地道:“那就请诸位划下道来。”随后他站了起来,缓步走出,身上的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配上本就高人一头的身材,显得潇洒之极。

彭连虎“哼”了一声,跳到庭院中的空地上站定。他抽出钢刀,随手挽了个刀花,狞笑道:“丘道长,请不吝赐教!”

刀尖举至齐眉处,锋刃正对着对面的道人,凛冽的刀光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庭院。

丘处机冷笑几声,道:“五虎断门刀,名头虽大,在贫道看来,也不过尔尔!”

对于丘老道这种开嘲讽的行为,彭连虎的回应就只有一个字。

“死!”

大喝一声,彭连虎身上的气势提至顶峰,刀锋带起鬼哭神嚎之声,当头斩下。

猛招临头,丘处机脸上虽然还是懒洋洋的,眼神却已经变得凝重。他脚下不动,长袖一卷,便见气劲澎湃,一招“大盈若冲”后发击在钢刀的侧面,将这刚猛的一招化解了开去。然后,就见一只手掌从长袖中穿出,斜斜地切在彭连虎的手腕上。

完颜康眼前一亮,大叫道:“好一招其用无穷!”

彭连虎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的钢刀再也握不住,掉了下去。刀将要落地的时候,那道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就听到钢刀“嗡”的一声响,然后飞入了半空,老半天才掉了下来插入泥土中,只剩下了一个刀柄在外面。

丘处机看也不看满面涨红的彭连虎,缓步走回了案几前。彭连虎留在庭院中,脸上红的像是要滴下血来。正所谓羞刀难入鞘,他率先发难,就想给这个牛鼻子一个好看,让赵王也知道他彭某人的高明。哪知道好看是好看了,这几下兔起鹘落,干脆利落,他就让边上众人看了好大的一个笑话。

“咳”,完颜洪烈咳嗽了一声,道:“两位都是武艺高强,虽然丘道长略胜一筹,但是彭先生的刀法也是精湛无比,让本王大开眼界。彭先生也请入座吧!”

彭连虎这才粗着脖子道了一声:“多谢王爷。”然后吭哧吭哧地回到了座位上。

完颜洪烈对丘处机很是信重,他总觉得这个道士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一定印象深刻。只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最后他只能将之归结于前世之源了。

“对了,”完颜洪烈在敬了在座诸人一轮酒之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听说那铁木真麾下有一员熊虎之将,每战必用之为先锋,似乎还是个宋人,名字叫做郭靖来着。”

说到这里,完颜洪烈大笑道:“想来多半是以讹传讹,那些宋人现在懦弱无比,哪里能出这等豪勇之士。”

完颜康听了“郭靖”这个名字,心中一紧,面上微微变色,他身子前倾,道:“说不定是被那些蛮子虏到草原上的汉人后裔,不知道父王还有什么关于那郭靖的消息没有?”

“这倒没有了,”完颜洪烈好奇地看了儿子一眼,“你怎么对这个郭靖如此上心?”

“父王,那郭靖如果真的是个宋人的话,我等便可在草原上散布谣言,使其不战自乱!”

“嗯,”完颜洪烈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道:“这用间的法子想要成功须得对方上下不和,君臣相忌,这才好使。不过那铁木真虽是蛮夷之君,倒也算是气量过人,这法子短时间内就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他看到完颜康还想说什么,摆手道:“还是不要说这等俗事了。今日宴饮,有酒岂能无色?”说罢,便唤出一队歌姬舞女来。

那领头的歌姬款款走来,盈盈一拜,道:“王爷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完颜洪烈看了看在座诸人,心中有了计较,便道:“往日的旧曲早已听过多遍,今日宴请丘道长,怎么能用那些旧曲子呢?有没有什么新的曲子?”

歌姬道:“着实没有。”

完颜洪烈就等这句,对完颜康道:“康儿,今天是宴请你在全真教的师父,需得一只新曲才好。只是你也听到了,这汴梁城中,最近也没什么好的新曲,你可能当场做上一曲?”

完颜康欣然道:“还请父王命题。”

“今日大雪,眼前又有绝色,不如就以风花雪月为题好了。”

那完颜康得了这么个题目,便站了起来,走到庭院中,手捏剑诀,脚踩北斗七星步,走了一圈,恰是七步的时候,面有喜色地道:“有了!”

边上侍卫们连忙将笔纸铺开,准备记录下小王爷的新曲。,然后就听到:

“风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

花是零落成泥,常开不败。

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

月是咫尺天涯,千秋万载。”

便是彭连虎这等粗豪之人,也能感觉到这词曲中难以言表的韵味,纷纷大声叫好。当然了,小王爷做的词曲,便是如何如何的不堪,他们也是要大赞一通的。

这还没完,完颜康继续念道:

“风是自息自生,扰袖弄摆。

花是摇乱玉彩,沾衣未摘。

雪是眉心微凉,华发皑皑。

月是移走寂空,星云中埋。

风是清歌不歇,吹彻高台。

花是折枝粉黛,绽诗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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