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姐可真是喜爱女红,出门在外都要带着绣花针儿,只是吴小姐还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只是,这针为何会没有针眼儿呢?”明昭夸赞着跪在地上一脸惨白的吴书雪,说着说着忽然冷冷一笑,转瞬间就直接将那几根针连根拍入吴书雪的脖颈当中!
吴书雪身子一震,眼中恐惧丛生,不敢置信的望着明昭,众人大惊!
“明昭!你在做什么!”曹又菱第一个反应过来,想要冲过来,明昭看了一眼,就在刚刚已经围过来的云一卫将她拦在远处。
“明昭!”曹又菱又惊又怒,那针怎能扎入人的体内呢!
“明昭!你这是作何!皇上!虽然吴家不再在朝为官,但是明昭身为将军也不可以谋害人命啊!”吴大人跪在地上向着皇帝苦情的说道,皇帝皱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更没有让他起身,吴大人说了半天也不见皇帝回话,无奈只好就这么尴尬的在地上跪着,这说也不能说,起也不能起,这是自找罪受呢?
这时候场上忽然传来尖叫声,抬眼望过去,那群世家女子们纷纷向着四周躲避开去,眼中全是惊恐,貌似被吓得不清。
人群中间,刚刚还好好跪着的蓝衣女子此刻侧躺在地上,脸上出现了异样的青紫之色,隐隐还偷着黑,双唇都变得黑紫之色,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那鲜红顺着眼眶往外溢出,看起来狰狞可怕!
那红色的血滴落在蓝色的衣衫之上,一会就变成了深紫色,与她的唇色交相辉映,她努力侧躺在地上,另一只完好的手努力的向着其他氏族女伸着,只是她这个样子谁敢过来与她接触?纷纷都向着后面夺取,脸上全都是慢慢的惊吓,仿佛是将她当做怪物一般。
“救……救……。救我……”吴书雪在地上趴着,匍匐着,一头黑发也不知道何时散乱下来,遮挡住一半的脸,脸上的鲜血将头发黏住、凝固,血口白牙,青紫之色,苍白暴着青筋的手,此刻的她就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厉鬼!
忽而有人哭了出来,吴书雪一愣,看向自己往常的好友们,看到只脸上全都是惊吓,恐惧,嫌恶,冷漠,哪里还有从前的丝丝善意?
看向曹又菱,却发现往常在一张榻上同眠的闺中密友此刻也是躲躲闪闪的,不敢与她直视。
吴书雪眼睛抑制不住的发酸,液体顺着脸庞地落在地,染红了身下的冰地,谁也不知道她流的到底是血还是泪。“”
忽而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短靴,吴书雪眼中出现一丝丝的惊喜,但是当对上来人的面庞时,那丝丝的惊喜瞬间湮灭。
“吴小姐,说罢,你身带暗器意欲何为?又是谁指示你这般做的?”明昭冷漠的看着她,句句质问,声声入耳,听得众人听众直打颤。
意欲何为?来参加冬宴,皇上在此,没有圣上的恩准是绝对不允许携带任何兵器的,这与进入宫也要讲随身的武器都上交一样。
虽说一个娇柔的女子带着点防身的东西也是正常的,但是这显然不符合场合!而且明昭又将其逮出,那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这一点怎么可能想不通?
而且她为何要藏着暗器?有些人的眼睛在吴家之人身上转了转,任谁都有了几分的猜想。
不过这冲着明昭去的可能性最大,但是无论她的最初目的是什么,现在她都将面临着的是要行刺圣上之罪!
这可是要灭九族的啊!
“你这孽障!你与明昭将军有何愁要这般去做!”吴家里面忽有一中年男子站起身来,痛心疾首的看着那趴在地上的吴书雪。
皇帝看向那人,面色不喻,跪在地上的吴大人看到了之后咬咬牙,也跟着说道。
“皇上,此女原本在家族之中就桀骜不驯,多次教导也没有用,是草民的过错,此次犯下滔天大罪,惊了圣驾,并与将军发生矛盾,差点刺伤将军,还望皇上恕罪啊!”吴大人跪在地上,身后的吴家之人全都哗啦啦的跪在地上,其余的众人也都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看皇帝。
明昭看向这那人,仔细的看了看那人的面貌,这人倒是聪明,直接将行刺圣上的罪名甩开,将这场纠纷推到了她的身上,只是这有这么好推的吗?
皇帝忽然笑了,在他人看来有那么几分的莫名其妙,皇帝没有理会吴氏一族,首先看向了三皇子。
“老三,你如何说?”没有人明白皇帝为何会在此时问三皇子,南赢赋也是一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站起来回话。
他打着绷带,还带着上一次的伤,也不知是病的还是怎么的,这短短的一段时日竟然瘦了一大圈。
皇帝多疑,这般问着三皇子定是有所怀疑,三皇子看了一眼冰场之上,又看了一眼下跪的族人们,一瞬间有了比较取舍。
“回父皇,吴家虽是儿子的母族,但涉及到父皇的安危,儿子也绝对不会包庇,但是吴家一直都在朝中尽心尽力,可见其忠心不二,再者,吴家就算是再笨也不可能会在这里行刺父皇、行刺将军,只是为何表妹身上有着暗器,儿子也不得而知。”南赢赋说道,这般说着,即为吴家摆脱幕后指使的罪名又不会让皇帝怀疑到他。
南赢赋还是那般的会说话,明昭真是厌烦透了这个伪君子,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弃帅保车了?
只要一切威胁到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