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千精兵前,龙缸几百山匪欲反抗,无易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这是…镇南大军?”待李晨看清那面金色旗帜上‘镇南’二字,屏住呼吸,睁大双眼,不禁肃然起敬。
大唐三支精锐之师,镇北都护府的安北军,东北都护府的江陵水师,以及镇南都护府的镇南军。
三军之将,仅李明一人出身卑微,十四年的军戎岁月,造就大唐寒门高官第一人,他亦打造出一支纪律严格、精益求精的镇南军,谁人不知镇南军的汉子个个铁骨铮铮,刚正坚贞!
景和6年,李明武举高第入仕从军,戍守北疆四载,草原的饿狼、吞骨的沙漠,嗜血的弯刀、凶残的蒙人…未能将他击败,李明反履建奇功。随后,他主动请缨带军平定南疆之乱,那年南疆内乱导致大唐南域边境百姓受害,毒虫横飞,异兽横行,简直防不胜防,以至于短短几月内,岭南道各州县百姓死的死、伤的伤、搬的搬、逃的逃,当时朝廷武将无人敢前往,而李明却用半年时间向那些曾瞧不起他的人证明一切,至此,朝廷设镇南都护府,李明封都护府都护。
五年前,景和十五年,李明击败大秦国,两国签订和平协定,其功不可没,而后为减轻百姓负担,他鼓励休养生息的政策,带领军民发展生产,李明特此上奏――民为本,民顺,则国安。
“李将军?”几人一惊。
连一贯吊儿郎当的程赫,见到马背上的镇南将军李明本人时,面上皆露出敬佩的神情,陆晗更是一脸崇拜,李明的战绩他听秦小五讲了不少,李明可算西北、西南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而末尾的郑凯见他反倒退一步,隐没在了阴影里,便无人看见他眼中闪过的不屑之意。
“何人?”见李晨几人反应不同被捕山匪,一尉官问道。
“将军,吾乃芙蓉城县尉李晨。”问这话时,李明下马朝他们走来,李晨抱拳行了一礼。
“李县尉。”李明颔首,目光一扫而过,在秦冉身上略作停留。“无人受伤吧?”
“将军如何得知山匪之事?”几句话,李晨大致说明了情况,说真的,无论是作为县尉,抑或为他们的兄长,李晨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愿见他们任何一人有事,亏得有援军相助。
李晨可不相信小小县衙县令能够遣得动镇南军大将军亲自上山一趟,深夜里,一支精兵还来得那么及时?
“有人半路求救。”李明看向山上唯一的女子,说道。
感受到几道目光,左右张望的秦冉偏过头来,对上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
秦冉心知应与黑衣人和假龙二有关,李明不提,她亦没解释,礼貌性点头示意。
“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李晨猜该为秦冉的功劳,没空多思其中细节,例如,秦冉如何找到镇南军驻军地,例如,秦冉如何说服李明带兵剿匪,他再一次表示感谢。“多谢将军援手。”
“李县尉不必多礼。”李明话不多,说完便离开。
士兵们训练有素,很快擒住大部分四处逃窜的山匪,他们给五花大绑着堆在平顶峰空坝上,李明则亲自清山匪老窝去了,李晨几人刚坐下,只见不远处一小群人举着火把靠近,有人尖着嗓子颤吼一声。
“哎哟,县令您慢点――”
县衙主簿李祖蓝那独特的嗓音,几人甚是熟悉。
闻声,李晨和陆晗起身,秦冉、程赫两人齐齐侧了个身子,脸一黑,表示他俩心情极度不爽,前者怨他没及时搬来府兵,差点让山匪把陆晗几人扔进油锅炸成人肉丸子,后者怨他差点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他程赫不说下有小,家里的确上有老啊,他老娘若得知他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面,给山匪关了一日柴房,不得再关他一日茅房?!
“李晨,你们几人怎样?”郑超属文官,体力自然不如他人,半夜上山,寒冷不提,他心急如焚嘴上起好几个泡,磕磕碰碰上到平顶峰,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途中摔了好几跤,头发凌乱,额头一处还破了皮。
“郑县令呐,先把鞋穿上。”李祖蓝气喘吁吁追上郑超,手里还拿着一只郑超刚摔一跤摔掉的鞋,模样略显滑稽,看了眼几人,不见缺胳膊少腿,他道。“看我说的…他几人命大着呢!”
“命大不代表嫌命大,李主簿怎不试试命大的滋味儿?”一听这话,秦冉冷不丁飘出一句话来。
李祖蓝一噎,下一口气没喘得上来。
“小秦呐,这事儿怪我,出了纰漏…”哪儿还有什么官架子,郑超惭愧万分。
“县令。”再怎么习惯秦冉的‘冷言冷语’,该说的时候,李祖蓝亦不含糊,他打断郑超,看一眼身后,把其他人支走,只剩他们几人才替郑超解释道。“你们不知,郑县令也是被人摆了一道,受了不少委屈,他怎可忍心罔顾你等性命?”
“你俩不精得跟深山狐狸一般,谁能坑得了你们?”秦冉建议用他俩换下陆晗,然后一起扔进油锅里试试。
翻个大大的白眼,李祖蓝制止住想昏倒的冲动,扯了扯郑超的衣袖,让他自己解释。
“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啊!”郑超感叹一句,无奈至极。
“县令,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见两人支支吾吾似不方便说,可李晨心里有些窝火,嘴一快就问出了心底话。
此事讲起来,郑超自己最憋屈难受。
记得,今早天边刚翻出一丝鱼肚白时,郑超心窝子里总觉裂了一个口子,不安得很,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