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像看怪物一样,将男人上下打量了一通,问道:“king,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如寒夜的冰眸锁住龙泽。
龙泽顿觉后背一凉,如坠冰窖,“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池墨点头,示意龙泽问。
“你姓的哪个‘池’?”
“你想的那个‘池’。”池墨带上了墨镜,“看到我,记得装作不认识。”
龙泽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盯着池墨,看着他再次起身往外走,出声道:“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
池墨脚步一顿,黑眸中光芒一闪。
“斑鸠不会做巢,常占据喜鹊的巢穴。古代有个王朝,因为皇子被人掉包,后来那个王朝亡了国。”龙泽眸色晦暗不明地盯着池墨的后背。
池墨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
“池墨……”龙泽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名也没有从他的记忆力消失,“池墨……好啊……”
龙泽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秘的笑容,“池墨,你是那只斑鸠,还是真正的喜鹊呢?”
“king,池墨。”龙泽仰头大喝一口红酒,嘴角带着邪魅一勾,“有意思。”
*
银白色奥迪如一阵风般在暗夜中疾驰,穿过一片山林后,停在了一套欧式别墅前。
雕花大门缓缓打开,池墨将车开了进去。
停下车后,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男子已经等在了一旁。见池墨从车里下来,他喊道:“少爷。”
“凡叔。”池墨冲着他点点头,进了别墅。
走过回廊,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
“少爷,我已经为您准备了晚餐。”凡叔接过池墨手中的外套,恭敬道。
“好。”池墨应了一声,靠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凡叔将池墨的外套挂好后,走向餐厅。他跟着池墨已经有五年,池墨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他在照管,算是池墨的个人管家,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池墨双重人格的人。
闭目休息了一会儿,池墨睁开眼,黑若深渊的双眸散发着一股幽暗的冷光,他站起身,走向餐厅。
水晶垂钻的吊灯下,摆放着一张纯黑玻璃香木长圆桌,静谧的餐厅内飘着食物淡淡的香气,勾起了池墨的食欲。
他走近餐桌。凡叔为他拉开凳子后,才坐下。
“少爷您最喜爱的fontuta,89年的雷司令,请慢用。”凡叔躬了躬身,退到一边,随时等候池墨吩咐。
池墨取出刀叉开始享用晚餐,“还是凡叔的手艺好”。
凡叔眼中露出笑意,“少爷喜欢就好。”
池墨总算是吃上了一顿舒心的晚饭,因为一直生活在国外,还是比较喜欢西餐。
过了一会儿,吃完晚餐。
“人死了没?”池墨接过凡叔递给他的手帕,擦了擦嘴角,问道。
凡叔:“没有。”
“走,去看看。”池墨率先离开餐厅,走向了餐厅外的回廊。
沿着回廊走向别墅尽头,凡叔朝着那大理石墙壁上一按,石板移动的声音在回廊中响起,然后地面上露出一个两米宽的洞口。
池墨通过石梯,进入了洞里。
这并不是一套普通的别墅,它的下面别有洞天。
凡叔跟随着池墨下去后,先关上了洞口,然后打开了壁灯。
顿时,整条暗廊都亮了起来。
“少爷,他在一号房。”
池墨抬脚往前走去,过了一会儿,停在了一间暗室前。
房门被凡叔打开,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池墨嗅了嗅,眸子似乎掠过一抹红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真是条忠实的狗。”
“啪”地一声,暗室内灯光骤然亮起,血腥的画面立刻暴露在灯光下。
幽暗而狭小的暗室一角,一名壮硕男子被手铐和脚镣锁着。他双眸呆滞,嘴唇被咬烂了,雪白的牙齿要咬得紧紧的,干枯而黑乎乎的头发混合着血液黏在太阳穴上,稀稀拉拉地掩盖着深深凹陷下去的青红色面颊。
男子浑身布满了伤痕,没有一处完整。他的脚下,一道道血痕,红得发黑。他身旁的桌上,放满了刑具,每一副上都沾满了鲜血。
“恩……”也许是灯光太过刺眼,那人发出一声虚弱的闷哼声,黏着鲜血的眼皮动了动,又缓缓睁开,一看到池墨,顿时瞪大了眼珠,咬牙启齿的嘶吼起来,“叛徒,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叛徒?”池墨冷冷的嗤笑一声,“我从来就不是你们的人,想要杀我,你有这个能耐吗?”
冷俊完美的脸上勾勒着一抹狂妄的笑,他张开双臂,墨色寒眸淬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气,“我最后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交出名单,不然……”他顿了顿,朝着愤怒的男人更近了一步,“你的女儿,你的妻子,还有你的父母,都会给你陪葬。”
低沉的嗓音犹如死神的宣判。
“你敢!”男人悲愤的瞪着池墨,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凌迟处死。
池墨朝着凡叔示意,凡叔从衣服里取出手机,选中了一段录音开始播放。
“爸爸,我和妈妈都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回来看我。”可爱稚嫩的童声在阴森的暗室内响起。
男人顿时一慌,脑海里满是家人的脸庞。
“king我求你放了他们吧,他们都是无辜的”,男人眼中露出一抹悲哀,可是他还是死守着关口,不愿意背叛组织,他只能放下自尊,乞求池墨放过他的家人。
“你知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