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一看,她屁股上已经冒烟了,快速冲过来,抓着她,把粘在衣摆上的铁浆给打掉,“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伤?”一会不盯着她,吃饭睡觉身子全不顾了。
“就烫了一下下,没事儿。”熔铁炉又烂了,谁知道铁浆竟然有一滴迸溅到她后衣摆上,一抬手贴到了肉。
墨珩简直想掐她,又心疼又咬牙。
周围的安将军窦贺等人都眼神微妙的看着两人,尤其是墨珩。这…。好像对裴汉三有点不同墨珩似是疼惜的样子,压下心里的奇怪,过来也关心裴芩,“是不是铁浆粘到身上了!?那东西能把肉烧化了,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裴芩笑道。
安将军也表示了关怀,又跟胡骑解释,“熔铁炉不顶用,之前就烂过,铁浆沾着东西就着火。”
裴芩已经烧坏了两个棚子,一个木板房了。
火被扑灭,幸好东西没啥损的,就是这一炉子铁水又得重新熔炼了。
见识过裴芩本人,这跟他们想象的能救万民于水火的救世英雄实在有差距,反而说话更觉得亲切了。
见识过炮击跑和手雷的威力,胡骑和带来的十万大兵都士气高涨。
“安将军!我们现在整顿一下,立马赶去汝宁府解救皇上吧!”胡骑建议道。
安烈峰之前和墨珩裴芩商量的战策,是他们拿迫击炮斩断瓦刺人的退路,形成合围之势,把瓦刺全部歼灭。皇上在汝宁府,瓦刺人不过河,皇上就不会有危险。反倒是北方没有逃掉的百姓,都还生活在瓦刺人的欺凌之下。
胡骑要去解救皇上,无非就是想领个功劳,在皇上跟前露脸。安烈峰有些不愿。
裴芩没有带过兵,她会的也是纸上谈兵,放到实际中多数不当大用,所以就在一旁听着。
胡骑也不光想要功劳,如今这功劳安烈峰和裴汉三他们是拿定了,他最多捡些剩下的,“现在瓦刺的主力军都在黄河岸,咱们在后方逼迫,就怕瓦刺人狗急跳墙,又在城外斩杀我大楚百姓俘虏!”
安烈峰皱眉。
窦贺沉着脸道,“瓦刺人手里有我们六万多百姓俘虏。”
“如果他们要是强行渡河,打到汝宁府,那就进入内关,整个大楚就彻底乱了!”胡骑很坚持。
“那我们兵分两路,我们现在有十四万兵马,分两路去断瓦刺后路和敢去汝宁府营救皇上。”墨珩建议。
窦贺表示支持,两边都要救!而且还有别的兵马正往这边调遣,那就兵分两路!
安烈峰点头,“好!就兵分两路!”
墨珩主动请缨,留下来带兵去攻城,夺关,断瓦刺人的后路。他不想让裴芩去汝宁府,如果被认出身份,不说功劳,还要领罪。
安烈峰和胡骑却没一个准备把裴芩留下来的,最近几次的瓦刺人急攻,都是冲着裴芩来的,现在战事紧张,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如果她有个好歹,战事就要拖延下去了。
裴芩倒是无所谓,汝宁府的人八成都逃光了,她就算要回去,也应该不过黄河,就算被人认出来,女的又咋了?就不信皇帝老儿还真砍她的头,大不了功过相抵,没有封赏啥啥了!她现在缺人手缺材料缺家伙,啥都缺!
姜震这个戴罪立功的,主动说带兵去断瓦刺后路。
胡骑也叫了自己的两个副将带兵跟他一块。五万人马分给姜震,安烈峰带走五万人马,其余人马留下守城。
商量定下,裴芩埋头钻进新扎起来的木板房里,把这一批的榴弹全部做好。
五万人马连夜行军,又碰上雨天,连日硬撑的裴芩光荣病倒了。
“找辆马车来!”墨珩拥着她,一摸额头,滚烫滚烫。
深秋天气,下起雨,落在身上像冰刀子,裴芩身子骨硬,但这段时日没少折腾。
封未立马让人去找马车,被褥和药材。
行军的军医大夫也急忙被叫来给裴芩看诊。
“怎样?”墨珩看他摸了半天脉象。
军医大夫是摸仔细点,看裴芩是不是孕期发烧了。墨大人把夫人留在军营里,他可不信他就光看着,啥也不做。
“没事!裴将军只是淋了雨受寒发烧,吃上几帖药,修养几天就好了。”
修养几天是不可能了,不可能为了裴芩一个,就让大军逗留。但也绝不能把她单独留下。
墨珩让安烈峰和胡骑带兵先行赶路,有炮营的人跟着,他们会用回回炮和迫击炮。他带人先留下,等裴芩病情转好,再护送她赶路。
窦贺过来看望裴芩的时候,墨珩正端着药吹凉了给裴芩喝。看他面色黑冷,但看裴芩的眼神又是那种疼惜的眼神,这次他可看真切了,两人又不是兄弟,说师徒,墨珩也就教了汉三几次剑术,不可能一下子就好到这个程度了。
断袖两个字蹦出来,窦贺心里一惊。难不成墨珩对汉三有了那种不容于世的心思?他越看越像,忍不住心中愤怒。虽然有些大户人家有养娈童的风气,但那些娈童都是见不得人的玩物,连窑姐儿都不如。墨珩这个人面兽心的qín_shòu!汉三还是个孩子,啥都不懂,岂能被他亵玩了!?
认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窦贺看墨珩的眼神立马不善了起来,“汉三烧退了没有?我来喂你吃药!”过来一把夺过药碗,把墨珩一屁股挤到一边去。
墨珩眸光骤冷。
裴芩烧的脸色发红,头昏沉沉的,看他突然殷切起来,疑惑的挑挑眉,接了药碗端着。
窦贺又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