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自然也听到了挽舟的话,讶异的看着男人扔了手机朝卧室走去。
她本来是打算今天把郁南淮留在这里过夜,发不发生什么都没什么关系,只要能让他们之间出现嫌隙。
可现在看来,即便出了点差错,也好像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挽舟没等郁南淮过来就率先拉开了门,走到距他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
郁南淮看着面前的女人,眉间处开始突突的跳。
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这一刻站在她面前,就有一种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不可饶恕的错事一样偿。
他伸出手,但还没碰到她就被她侧身躲开了。
哑了声,“挽舟。”
挽舟摇摇头,连连渗出冷笑,“郁南淮,你知道我给你打电话说那些话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真是犯贱。”
她握着自己的手腕继续道:“打算结婚的人和结了婚的人都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可你偏偏还身居高处。”
叶桑跟了过来,站在郁南淮身边一脸歉意和无措,“对不起唐小姐,我,我和南淮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但你怎么能说……说……”
她越说越急,好像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郁南淮上前拉住挽舟的手腕,低头看她,“你先跟我回去,嗯?”
挽舟想要挣开他的手,奈何他的力气很大,她的挣扎在他那里无济于事。
却又觉得他这幅不愠不火的模样让人来气。
眼角挑起,冷艳嘲讽,手里的手机砸在他的额角。
棱角砸到眉骨上,渗出了点点的血。
郁南淮的身形没动。
叶桑却惊叫一声,“南淮,你的脸……”
她拉住郁南淮的手臂,一脸担忧的看着郁南淮。
挽舟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好笑,挣脱他的手,步伐凌乱却又清晰的朝门外快步走去。
郁南淮的腰身被叶桑抱住,拧了眉头,直接拉开她的手。
弯腰捡了挽舟扔下的手机直接追了出去。
叶桑被他带的一跘,险些摔倒,扶住墙才勉强稳住身形。
黑发下的脸庞带着恨意,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郁南淮追出去的时候电梯已经开始下降,几乎没有迟疑就按下旁边一部电梯。
到了唐会的门口,这一路根本没有看到挽舟的身影,外面下着大雨,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挽舟平日里开的车停在户外的停车坪上。
没有开车,没带手机,郁南淮也不觉得这种状况下挽舟会记得借伞。
郁南淮在门口用挽舟的手机打电一话。
大厅里的拐角处,挽舟靠在那里,片刻的停顿便从唐会的后门出去了。
临走之前从后厅里拿走一把黑色的大伞。
很大的一把,迎着风有些吃力的拿着,挽舟头也不回的在人行道走着。
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只是单纯的想要走。
鞋子和裙摆被雨水打湿,挽舟低着头看。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穿着皮鞋的脚和笔挺的西服裤。
握着伞的手指僵住,许久挽舟才抬头。
就只是一眼,便湿了眼眶。
……
……
挽舟一夜没回。
整个临江别苑都弥漫着低气压,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在客厅里出现。
许姨思前想后还是出面说话,“先生,您和太太的关系这才好一点怎么又闹成这个样子。明明昨天太太还很高兴的给您亲自准备蛋糕,怎么出去了一下就不见了。”
郁南淮听到她的后一句才稍稍有了反应。
“你说,她昨天准备了蛋糕?”
“是啊,太太之前还是特意去学了一下。”许姨回想了下昨天的情形,“昨晚太太还等您等了很久,您说不回来之后,太太的心情还有点不太好。”
郁南淮摸出烟来抽,许姨看到烟才想起来有件事没说,“先生,太太昨晚在书房拿了很多书下来,都翻开了,有一本还被烟烧了,烟蒂都放在上面。”
不用说也知道这烟是哪来的。
一阵烦躁,郁南淮直接扔了烟,上楼之前问道:“蛋糕呢?”
回到书房里,书已经全部都收拾好了,那本被烟烧了的书还维持着原样放在那里。
只扫了一眼,郁南淮就把书扔进了垃圾篓里。
手里被包装好的蛋糕放下,上面扎着一个显眼的粉色丝带系成的蝴蝶结。
郁南淮伸手解开,样式简单又用心的蛋糕,他似乎能想象的出来女人做这时候的模样。
一定是认认真真的。
心下一动,用勺子挖了一勺送入口中。
入口的甜腻和柔软。
女人的手机静静的放在桌子上,昨晚他用完之后便因为没电关机了。
这会儿充满了电量,郁南淮拿过开了机。
手指停在通讯录上,只几秒便按了下去
除去他打给沈良木的电一话之外,最近的一个联系人便是席歌。
那端很快接通,“怎么了挽舟?”
“是我。”
“哦,你特地打给我有什么事?”
郁南淮垂目,“你知不知挽舟在哪?”
席歌在那边提高了声调,“不是吧你,上次找我一次也是为了找挽舟,昨晚又上我家去找,现在又给我打电一话。所以到底是怎么着了,挽舟不想见你你就找不到她了是吗?”
“现在给你打电一话是因为昨晚没找到你。”郁南淮拿起勺子在手里捏着,“昨晚是你带她到唐会的?”
江满乐不在檀城,按挽舟的性子不会跑回唐家,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