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又舒服,“挽挽。”
挽舟被这一声唤的,眼泪都差点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妈妈。”
宋遇歌鼻子一酸,眼尾细细的挑起,拿出钥匙,“进来吧。”
一室一厅的套房,小而温馨,宋遇歌倒了热水给他们两个,坐下。
八年的时间未见,隔绝了太多,但也阻断不了亲情。
挽舟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嘴这么笨过,明明有很多想要说想要问,可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接近贪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挽挽,你的腿……”
宋遇歌没有想到,再见到挽舟,她依旧是坐在轮椅上,心里有些难以接受,于是她劝道:“唐家有能力给你医治,为什么不听话。”
其实她也能猜到些大概,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想,别人是无法替她做决定的。
挽舟垂下眼睑,似不在意的轻笑,“别提这个了。妈妈,我结婚了。”
“容岸吗?”
挽舟摇摇头,“不是他,是檀城郁家的郁南淮。”
宋遇歌的目光落到她带着戒指的无名指上,“你自己的选择,好好过下去。”
“我会的。”她说完,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出来,“妈妈,跟我回檀城好吗?”
宋遇歌的手搭上她的,属于年轻女孩的细腻柔软,“我在这里挺好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最重要的是过得惬意。”
挽舟没说话,她反握住宋遇歌的手,“可是妈妈,我很想你,哥哥也是。”
提到唐清则,宋遇歌叹了口气,“你哥哥一定没在你面前提过我,他对我是有怨意。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不在你们身边,甚至抛弃你们,你们有这样的感觉也是正常的。但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
宋遇歌不肯和挽舟回檀城,挽舟也没有办法,只是跟她说,有时间会过来看她,宋遇歌也答应了。
挽舟来的时候急急忙忙,几乎是薄渊一告诉她消息她就过来了,所以什么都没有准备也没有带,于是打算连夜回国。
临走前宋遇歌问她,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毕竟这么多年,要找肯定早就找到了,要是找不到也不会突然就有了消息。
挽舟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但是隐瞒了前提。
宋遇歌没有多说其他的,只是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想开了就去把腿医治好,毕竟她还年轻,并且也不是医学的问题,是她自己想法的问题。
挽舟也都应了。
上飞机之前,挽舟借林琛的手机给薄渊发了一条短信。
只有短短的三个字:谢谢你。
无论如何,薄渊都替她完成了一个心愿。
……
……
到了檀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从出口出来,林琛眼尖的就看见外面等着的郁南淮。
他们走的时候,挽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就让薄渊隐藏了她的去向。
但是回程却没有说,所以只要查还是能查到的。
只不过这个时间,郁南淮亲自到机场等着来接挽舟,林琛是微微有些惊讶的。
毕竟他一直觉得,郁南淮对人好是好,但总是带着距离的。
尤其是他被挽舟用那样的方式逼了婚,最后的相处结果也应该是很多上层社会婚姻家庭普遍的相敬如宾。
短时间内坐了两次飞机,挽舟的脸色不太好看,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她看见郁南淮的那一刻,还是扬起笑,伸开手臂,“好累。”
郁南淮板着脸,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直接把她横抱起来,抿着唇,没有说话。
挽舟攀着他的脖子,轻声道:“你生气了吗?抱歉,我的手机关机了。”
低睨她一眼,“这个理由不成立。”
挽舟抬头看他,俊颜近在咫尺,用额头碰了碰他的下巴,软声,“没有下次了,别板着脸。”
凌晨的机场,人并不多,所以像他们两人的举动到是没多少人注意。
不过林琛走在后面,莫名的就有一种他们很恩爱的错觉。
……
……
从机场到家,挽舟抵不住困意在车上睡得很熟。
郁南淮也没有叫醒她,下车的时候依旧把她抱起。
林琛把轮椅送到之后便驱车离开。
把挽舟放下,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她突然醒了,揉揉眼睛,知道这是在哪里,于是便道:“南淮。”
“嗯,怎么了?”
挽舟翻了个身,裹着被子侧趴,才注意到这床好像没人睡过的痕迹,张唇,“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郁南淮在她身边坐下,“我的太太突然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也联系不到,我还以为是我对她不好所以跑了,你觉得我能安心的睡觉?”
嘟囔一声,挽舟的脸埋进被子里,声音模糊,但郁南淮还是清楚的听到,“你才跑了,太难听。”
外面的天还没亮,四周一片寂静,郁南淮问她:“饿吗?”
“你要给我做饭吗?”
郁南淮站起来,“想吃什么?”
挽舟想了想,“面吧。”
“好。”
郁南淮下楼之后,挽舟从床上坐起来,有几秒的眩晕,接着头就开始疼了起来。
身体有些难受,挽舟想找体温计,一只脚落了地才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医药箱放在哪里,只能作罢。
脚下是柔软的触感,挽舟低头,整个房间都被铺上厚厚的且绵软的地毯。
坐着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