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悦生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小脸蛋,“不想离婚了?”
小包子有气无力:“嗯~”
还离毛婚啊。
人家薄少帅的意思很明确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念在夫妻一场,允许她肉.偿。
不愿意肉.偿,那就挖心。
综上所述——要么偿肉,要么偿命。
薄先生长臂一伸,搂紧他满腹委屈的小妻子,声线温柔,“你乖乖的,同我好好过,我虽收购了苏氏,短期也不会变卖出去。”
沁宝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很害怕。
静默了许久,她小心翼翼地征求道,“薄叔叔……虽然我们是夫妻,但,现在还是白天,能不能……”
头顶上方的男人没出声。
沁宝脆弱的小心肝猛跳了一阵。
终于听他平淡的声音道,“再给你一天时间。今晚,洗干净等我。”
沁宝立即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薄悦生轻捏着妻子的小下巴,低头在她娇艳水润的唇瓣上啄了啄。
懵懂的小妻子瞪大了眼睛,怯怯地也不敢挣扎。
……
薄先生留下最后一句话便从卧室离开了。
沁宝难受地捂着胸口,心里七上八下。
他简单的一句话,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沁宝想到自己再过十多个小时,就要和他做那种事……
一时间怎么也接受不了。
可薄先生的一字一句,听起来那么的理所当然,她一个字也无法反驳。
两人结婚的确已经一年了,这个时候圆房,已经晚得不能再晚。
何况她自从嫁给他的那日起,心里便明白这是一场充满了利益勾结的婚姻。
她受他庇护,躲避外界的枪林弹雨,相应的,自然是要服侍丈夫,尽妻子应尽的义务。
可越粲就是薄悦生这个事实就像是在她胸口上骤然开了一枪,她根本还没有接受这离奇的真相。
他却一点时间都不给她留,今晚就要与她坐实夫妻关系……
沁宝还小,自然是怕的。
可除了害怕,更多的情绪好像是难过。
至于为什么难过……她不愿意深思。
……
沁宝在卧室里发了一会儿呆,有些无所适从地推开房门想走出去。
可甫一推门,她就被房门口排排站立的人群吓了一跳。
排头的女人率先开口,“太太午安,我叫露西,是薄先生的管家,这些都是家佣,供您随时差遣。”
沁宝小脸雪白,一脸的懵逼。
这露西叫的是外文名字,可却生得一张中国人的脸,看起来保养得宜,但从眼神来看,少说也得有近五十岁了。
她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可口音却是怪怪的,想必该是外籍华人。
露西身后的家佣们纷纷朝她行礼,“太太。”
“……”沁宝张了张口,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露西的下巴抬得有点高,看上去有几分趾高气昂的嫌疑,她口吻客套,“太太初次进府,有兴趣便在院子里转转吧,也好熟悉一下环境,午膳时间是正午12时。”
沁宝初来乍到,自然只能乖顺地点点头。
……
走下楼。
不同于适才手里攥着离婚协议书时的忐忑仓皇,沁宝现在才有时间慢慢打量这个府邸。
这是一个好大好大的宅子,建筑是欧式,像电影里的城堡那样,十分漂亮。
主宅一栋,副宅有好几栋,庭院和花园更是大到令人咋舌,该有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了,难怪方才她走得那么辛苦。
沁宝沿着几栋宅子饶了一圈,心里不知为何却越来越慌。
这宅子这么漂亮,像是童话里的城堡一般。
她少女心未泯,应该觉得赏心悦目才是。
可她心里的不安和惊恐却越积越多。
她生于富豪之家,父亲苏晔生前是在南方八省威名赫赫的金融巨鳄,苏氏旗下的银行业遍布亚洲。
可她长到十九岁,甚至是第一次见这样私人居住的城堡。
她脚下的土地可不是地广人稀的欧美,而是寸土寸金鸽子楼丛生的晋城啊。
沁宝在晋城土生土长,竟是第一次知晓,城内竟然有这样一套堪比宫殿的城堡。
她老公的庞大身份……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
心底最可怕的疑问浮现出来。
薄悦生真的是爸爸的挚友吗,为什么爸爸生前,从未提起过他?
薄悦生娶她一个孤女,究竟图什么?
以他的权势,如果将来自己与他产生什么冲突,自己会不会……尸骨无存?
年轻的小女孩突然就绝望到了极限。
这城堡,就像是圈禁她的囚牢。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逃,要逃得越远越好。
她打量了一圈,偌大花园里根本就看不到人。
沁宝顺着围墙的方向走,终于在墙角处发现一个园丁用的梯子,还有一颗非常高大粗壮的大树。
女孩大大的眼睛盯着那棵树,闪闪发亮。
她可以顺着梯子爬高,然后爬到树上,继而接着大树的高度,翻出这座围墙之外。
这围墙不高,目测也就三四米。
踱着小脚来到梯子跟前。
心跳越来越急促。
事实上,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她从小就被当作易碎的陶瓷娃娃。
她几乎没做过什么运动,更没有和那些顽皮的同学一样翻墙逃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