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觉得好生纳闷的。
据说这次军训的教官全是正式编制的军官,而那位帅得犹如天神的总指挥官气质卓然,显然不是泛泛之辈。
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会和沁宝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呢?
她觉得好生奇怪,心下自然生疑,想了半天,着实很难将那样身居高位的年轻军官和娇柔漂亮的沁宝做出什么联系,除非……
乔荞大惊道,“沁宝,你说总指挥官不会瞧着你生得好看想潜规则你吧,哇咔咔咔咔好可怕呀!”
沁宝皱了皱眉,怎么瞧着这乔荞嘴里说着可怕,可表情却一脸兴奋呢。
她“呸”了一声,推了乔荞一把。
乔荞其实也是随口胡说的,顿时双手摸着自己的小脸,十分抱憾地道,“唉……咋地帅帅的长官大人就不来潜规则我呢!我愿意啊,本宝宝愿意被潜规则!!”
沁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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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集合时间竟然是五点半。
这就意味着,所有学生几乎要五点左右就起来排队洗漱。
这对于晋大的学生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今娇生惯养的孩子哪有早起的习惯,便是高考前夕恐怕也没有试过五点钟起床。
可军令如山,谁也不希望千辛万苦挤破头进了晋大,再因为军训表现不佳而被学校记过处分吧。
于是便是怨声载道,大家还是都在晨起的号角声中起床了。
沁宝的闹钟响了第五次。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还是不想动弹。
乔荞洗漱回来了,拼命摇晃她,“沁宝啊,苏沁宝,你快点起来啊,来不及啦!这都五点二十了!你想被记过吗?”
沁宝并非懒惰不想起,而是真的死活爬不起来。
昨晚是觉得很累,而且这宿舍的条件实在是简陋,虽然不至于恶劣,可硬板床……
沁宝长到19岁,连见都是第一次见。
她哪里能睡得惯,便是困得受不了,还是翻来覆去难受地睡不着。
乔荞昨晚玩手机来着,她听到沁宝一直翻身。
此时看着她这么难受的模样,也有点心疼。
她听过豌豆公主的故事,沁宝这样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大约不是她想要娇气,而是习惯了,这硬邦邦的床就好似在她的床褥下放了一颗豌豆,她翻来覆去被折磨得根本睡不好觉。
乔荞看她皱着眉,问道,“沁宝,是不是很难受啊,要不我帮你请假吧,你不是有心脏病么,我就说你昨天太累了,今天不舒服。”
沁宝关了闹钟,强撑着已经起来了。
她可以想到,如果她第二天就情节,薄悦生肯定要笑话她一辈子了。
她不愿意认输,于是硬拖着酸疼的身子去洗漱了。
……
集合号声响起,学生们一窝蜂地往楼下冲。
乔荞拉着她要走,沁宝却忽然感觉身下一股股暖流,顿时小脸煞白。
“你怎么了?”
沁宝推了她一把,“你先下去吧,我得去下洗手间,我稍后就下去。”
乔荞也不敢迟到,连忙跑了,“那你可快点啊!”
……
沁宝意外地来了例假。
还好箱子里放了许多卫生棉。
可她只是备用而已,照理算,应该还有十天左右才来例假的。
她经期一般是准的,偶尔身体不适时可能提早或推迟一周,可十天却是从来没有过。
她忍不住上网查了一下,看了些问诊信息,竟然有可能是因为……
因为她和薄悦生做过了,据说女孩子初次之后,经期可能会短暂性紊乱。
难怪她会浑身酸疼得几乎爬不起来呢。
沁宝换了干净的小裤裤,连忙跑下楼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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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具的是,沁宝走到班级队列时,看见空空荡荡的操场上,已经初生的太阳下,站着几个零零星星的女生。
她心下不妙,只听总教官在台上拿着麦命令道,“所有迟到学生出列!”
原来在她下楼之前,各班清点人数。
高高在上的总指挥官只是轻轻瞟了一眼,便吩咐总教官道:命令各班教官清点人数,迟到学生出列。
沁宝站在迟到队列的最旁边。
令她惊讶的是,这么多学生,上千人,竟然包括她在内不过五个女生迟到。
她看了眼薄悦生,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站着,墨绿色的军装下……沁宝觉得他很陌生。
他军姿笔挺,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终极大首长的气质,目中无人、睥睨众生。
他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沁宝僵着小脸站着。
总教官拿着军棍训斥道,“全营1356名同学,只有你们五人迟到!第二天,这不过是第二天而已,你们想造反吗?”
训斥过后,总教官目视薄长官,等待指示。
那面容肃穆的长官大人毫无波澜,淡淡道:“迟到学生深蹲五十个,即刻就做。”
其中一女生突然蹲下哀嚎,“啊,肚子好疼,长官先生,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肚子疼死了……”
另外三个女生条件反射一般都开始摸肚子,“我们也是的,对不起长官先生,女孩子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实在是疼得不行……”
几名教官脸色顿时尴尬。
这种事……不知道真假,可也无从验证啊。
既然这几个女孩子这样说,如果强行惩罚,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