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便是一个个小厢房,里面床褥舒适,用度齐全,皆是容貌明秀的年轻男女,有的甚至三五成群地正聚在一起嬉戏玩耍,他们……都是所谓的“食物”。
在膳房后面,还有一处饲养场,是专门养得猪和牛,碧绿的草皮上,散养着,那些动物竟是比人过得还舒坦。
归娴四处转了一圈,膳房总管,副总管,几位大厨,都小心翼翼地跟着,皆是未敢吭声。
返回来,她便直接进了膳房总管的书房里,提笔蘸墨,给他们写了字,格外郑重地给一群人双膝跪下,朝他们磕了三个头,才起身离开
总管等人被磕得心惊胆战,她一走,就拿起纸看,看到开头的“勿念出声”四个字,忙召集一群人上前细看。
破天从怀中取出一个单筒的望远镜,才看清了蝇头小楷。
“众皇子妃与公主来的蹊跷,请务必甄选容貌绝美味道可口的八男五女,以无色无味且银针难试出的情药涂抹周身,王爷与大家的生死全在此宴,请诸位慎之再慎,事后归娴必有重谢!”
副总管忙提笔蘸墨,“这样的药,咱们那儿找去!”
破天从横梁上飞身而下,把一瓶药放在桌案上,摆手示意他们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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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娴返回去,众女子正在看缠了红布的清水阁。
七皇子妃楚紫柔就凑到了门口处,伸手拿羽绒折扇拨弄开红布,看到门上上了锁,就看进里。
里面却一团黑。
“这清筱折腾什么呢?弄得楼阁乱七八糟的,离觞也不说她?!”
“听说是与冷琉璃较劲儿呢,还能折腾什么呀!”夜菱纱在她身侧,也凑近了看。
归娴忙上前,不着痕迹地把红布整理好。
“里面都是一团木材罢了,没什么好看的。离觞说一年后要给清筱一个惊喜,所以以红布喜庆地包裹起来,就连我这正妃都没资格进去呢!到底是小师妹,离觞疼在心尖儿上宠着,叫皇嫂皇姐们见笑了。”
楚紫柔眸光就冷了三分,格外看了眼归娴,“离觞如此偏心,你就不气?”
离觞,离觞,她倒是真好意思!归娴不动声色地说道,“清筱侧妃是嵌在离觞骨子里的人了,我既嫁给离觞,就该接受他的全部,七皇嫂嫁给七哥,不也是如此做的么?”
“咯咯咯……”突然就有人笑了,笑得人却是蔺夕颜。
“九弟妹,七弟妹是差点当了九皇子妃的人,你说,她怎可能全身心地对七弟呀?!莫说全部了,她若有我待我们家逍遥一半的心思,七弟也该偷着乐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楚紫柔脸都白了,却理亏地说不出话。
蔺夕颜又道,“这里到底不是七皇子府,七弟妹,看看就得了,别把妒忌写在脸上,否则,传到皇祖母那里,你有理说不清呀!”
归娴忙请楚紫柔和夜菱纱下去台阶,“琉璃阁漂亮,不如大家去那里瞧瞧吧,冷家的工匠师父都是从域外请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