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未,怎么会想到约我出来吃饭?”

环境清幽的餐厅里,谢品妍与时未逢面对面而坐,边吃边聊天。

“品妍,其实我约你出来,是有事情问你的。”时未逢单刀直入,说明目的。

“哦。”谢品妍点头,笑容有些不自然。

“品妍,你知道欧帅去哪里出差了吗?我问了他好多次,他都没有回答我,这几天,他连我的电话都不听,他到底怎么了?我好担心他。”时未逢最近总是感觉到心里不踏实。

“嘿嘿,我怎么会知道他到哪里出差,有时候,我连晨风到哪里出差都不知道,放心吧,欧帅没事,昨天我还听到晨风跟他通电话呢。”

“真的吗?那你能不能问问欧霸,欧帅在哪里出差?”时未逢眼里闪过了期盼。

“呃?”谢品妍愣了一下,她本意是想安慰一下时未逢的,却没有想有些骑虎难下了。

“那个,我晚点再问,晨风刚刚告诉我,他正在开会呢。”谢品妍采用了拖延法。

“嗯,那你问到了,马上给我电话,又或者,让他告诉欧帅,给我打电话也行,我真的很想他。”时未逢晶亮的眼里闪过了娇羞,大半个月没与欧寒风见面了,她也顾不上矜持了。

“嗯。”谢品妍答应,心里却煎熬极了,几次想告诉时未逢真相,但都硬生生的忍住了。

“未未,我得回去带儿子了,改天再约哈。”

“嗯,路上小心,记得帮我问一下。”

但是,谢品妍离开餐厅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她把时未逢的话都告诉了欧寒风。

“欧帅,看得出来未未真的很想你,要不,你就告诉她吧。”谢品妍提议着。

“嫂子,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还好,要是我成了植物人,会拖累她的,她那么固执善良,一定会陪着我的,但,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欧寒风何尝不想时未逢呢,他白天想,晚上想,无时无刻都想,脑海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谢品妍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明白欧寒风的顾虑。

“欧帅,未未不是傻瓜,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她会怀疑的。”

“我知道。”欧寒风知道隐瞒久了,总会露出破绽的,就如谢品妍所说,时未逢不是傻瓜,总有一天,她知道的。

正当欧寒风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时未逢实情时,上天又给了他狠狠一击。

这天晚上,睡到半夜,欧寒风的头突然隐隐发疼,但他不想吵醒陪夜的欧子诺,所以一直隐忍着。

可是,疼痛感越来越难忍,还伴随着阵阵恶心的感觉。

他挣扎着起床,摸索着走向洗手间,才走了几步,头部一阵强烈的刺痛袭来,痛得他忍不住抱起头,闷哼了一声:“嗯……”

突然,一阵腥味从鼻腔里蔓延而出,一股粘稠的液体涌了出来。

待头痛缓和了些许后,欧寒风抬手胡乱的擦了一把鼻血。

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那是血。

难道他的病情又严重了吗?

“欧帅,你怎么了?”欧子诺本来就浅眠,虽然欧寒风很小声,但是,他还是听到了。

当他走近欧寒风身前,看到他满脸都是血时,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扶住了儿子。

“欧帅,先到床上躺下,爸这就去找承傲。”欧子诺纵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商界大亨,但此刻面对欧寒风的突发情况,他也免不了有些慌。

他慌,因为他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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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寒风又被送去做各种检查了,折腾完后,已经天亮了。

欧家所有的人都来到了医院,田悦也闻声赶来了,她默默的站在一旁。

经过一轮密切的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欧寒风脑子里的血块移动了,但是,位置比原来的位置更要凶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容承傲的办公室里,欧子诺,欧晨风,还有容承傲均是一脸凝重的表情。

“爸,不能犹豫了,一定要马上手术。”容承傲神色凝重的宣告着。

“承傲,你有把握吗?欧帅会不会……”欧子诺心痛不已,憔悴的脸上满满无奈。

“爸,我会尽我所有能力去救欧帅的。”容承傲也颇无奈。

其实,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欧寒风的情况,如果不做手术的话,是死路一条,如果做手术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爸,试一试吧,欧帅没有选择了。”欧晨风眉头深锁,心里的痛就如刀割似的,他与欧寒风从小就手足情深。

欧子诺叹了一口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名字。

他签了无数次自己的名字,但,这是第一次让他觉得心痛,沉重。

下了决定后,他们几个便移步走到欧寒风的病房里,却发现欧寒风居然换上了平时穿着的衬衫西裤。

“欧帅,你这是?”欧子诺愣了一下。

“爸,我想跟未未见个面。”欧寒风神情平淡。

“子诺,你让他去。”夏月明一直都在病房里陪着儿子。

也对,欧寒风的手术风险很大,时未逢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说得难听一点,这次进了手术室,未必能平安出来。

“嫂子,麻烦你帮我约未未出来,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去跟她说。”欧寒风对谢品妍说。

“欧帅,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会伤未未很深的。”谢品妍不忍心。

“长痛不如短痛,她恨我的话,只会恨一阵子。”欧寒风说这话时,心口揪痛着。

如果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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