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的眼神再次聚焦的时候,巨蛇原本探在空中的头,已经贴在了地上。前些时辰,这蛇还能够对着空中悬浮的白衣人,吐几个紫的光球,反击一阵;现在是只能够让那白光,任意的在自己的身子上灼烧。
“金匕王,你还不束手就擒?”又是中气十足的声音,倒是真说明了这就是南阳金匕王,看样子这南阳南阳金匕王是皇宫的神兽,怎么若干年后跟随了秦爷?难道这秦爷,也是朱家的后人?
南阳金匕王如今是气若游丝的趴在地上,蛇没有眼皮,所以一直睁着眼睛,若不是身子上还有一些呼吸气的起伏,穆子都快以为这金匕王一命呜呼了。
“金匕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是皇宫要收了它做镇国宝吗?”穆子总觉得这事中有诸多的奇怪,朱元璋不是还有玄龙这一神兽吗?按照时间推算,这时候尚未铸成九鼎,这玄龙还没有被送到蓝伽梅朵去,而且玄龙的地位比金匕王高多了,这样大费周章要收了金匕干什么?
就当不周也和穆子发出同样的疑惑之后,忽然的否定:“不,这不是在手镇宫兽。这是要炼了金匕王。”不周的双眸中瞳孔猛然放大,“这是獬豸的回忆,獬豸在带我们回忆它见到的关于九鼎的细节。”不周不断的重复着这话,他表达能力没有穆子好,因此说这话的的时候,只能不断的重复话中的关键点。
还好穆子聪明,听了不周重复了几遍关键点之后,恍然大悟:“你是说,包括金匕王在内,都不是用来镇宅的,而是用来炼鼎的?”见不周点点头,穆子心中倒是冷了一半。或者,这炼鼎,更为恰当的说法叫做祭鼎,就是将那些从未作恶,一心向善,修炼了千百年的神兽的修为,全部的剥夺,然后将这些力量,转移到某些物体中,让那些物体具有灵力。而转移到鼎中,就是祭鼎。
“这……”穆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这是獬豸的记忆,那么现在獬豸在哪儿?”穆子提出这想法,有一小半是出于怀疑的私心,她从野史中当然知道当权者的黑暗面,可这獬豸的回忆也太过残忍,加上并没有看见獬豸,穆子可不敢轻易的相信这就是獬豸的所见。
“恐怕,獬豸是在大殿中。”不周跺了跺脚,示意獬豸应该就在脚下的大殿之中。
穆子此时的好奇心已经是完全的被引了出来,她虽是头一遭见到“降兽伏妖”的场面,可是这九州鼎似乎牵扯进来了许多的人、由金匕王到秦爷、到为何白眉道人害怕秦爷、到白家的人为何会知道九鼎需要佛道两家的相融……还有,穷奇到底是听从谁的命令,在蓝伽梅朵守着玉化雪莲……这每一个谜题背后,都似乎交织了人类亘古不变的黑暗面,这些黑暗中,暗潮涌动。
如果现在獬豸在大殿之中……“如果獬豸在大殿之中,它很可能是这件事的帮凶。”穆子听出了不周肚饿画外音:“獬豸原本就是通晓天文地理,为数不多的代表智慧的神兽,怎么对付其他的灵兽,它最为清楚。”穆子冷冷的说道,炼九鼎需要不少的灵兽力量,就凭这些古人想在朱元璋当政的这些年中凭借人力炼出神兽断然是不可能的;看来獬豸,为炼九鼎,出了不少的策略。
不周也看出来了穆子现在脸上的不屑的神,约莫也是猜到了穆子心中对于獬豸的轻蔑。
就在二人的言语片刻,那金匕王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而那些跳大神的人跳的阵法是“降兽伏妖”,这是古法与蛮夷秘术结合的阵法,这金匕王再厉害,如今也是单枪匹马的在挣扎,断然是难以脱逃。而且,大殿的正门口,还有不少的弓箭手,手中拿的是刻符咒的箭,等待着支援。
看来,六百年前的金匕王,是经历过一场难以想象的折磨的。
看这阵仗,金匕王是插翅难飞,恍惚间,穆子又开始怀疑,秦爷手中的神兽是否是南阳金匕王了。
·偷偷的用余光看了一眼不周,不周现在脸上也是阴晴不定的神,看来不周也难以断定凤宜他们遇见的就是金匕王。
挂在天空中的白衣人,收敛了背后如太阳般耀眼的光芒,见地上的金匕王被金的绳索锁住之后,施施然的从半空中飘了下来,还真有几分的玉树临风,翩然而至的意味。
这人,手中拿着的宝贝,一下就被眼尖的穆子看到了,“飞驼铃。”穆子看见飞驼铃之后,捂嘴叫了出来,迅速的拉住了不周的袖子,让少年快看去。不周自然也是看见了那人手中拿着的飞驼铃,心中更是犯嘀咕。
这些人的这些宝贝,似乎在六百年前就捆绑在了一起,可是穆子怎么看,都同这些事没有联系,撇开寻找雪精才进入了这样的一个陷阱中不说,不周却总感觉,有一只手,冥冥中将穆子,捆绑在了这件事情中。
“到底是谁呢?”不周难以嘀咕道,从选定穆子炼兽、到进入蓝伽梅朵,到锁妖山成为既定的救世主,看起来都是一**的意外,可是真是细细梳理,似乎又看得出来,这其中穆子的出现都是刚刚好。
但是现在还没有容不周细想。
“吼”的一声响彻天际的声音,就在皇宫中游荡开来,血腥味,迅速的污染了空气。
那白衣的男子,手中的飞驼铃闪出的金光,耀眼且锐利,没有一丝的佛家的内敛。那光,由飞驼铃发出;而飞驼铃子啊男子的手中,就像是刀一样,充满了攻击性。
男子拿着飞驼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