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狭小的船舱里面或站着或坐着一些陌生人,一个慈祥的老者正坐在青年的床榻边,青年本能的要坐起身,但是小腹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见到青年终于醒过来,舱室里面顿时响起了祝贺的声音,青年扫过这一张张的笑脸,猜测应该是在祝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放在左胸兜里的那枚圣诺亚之星,为了这颗宝石,自己的组织出卖了他,他甚至于差一点就为此丢掉了小命。
慈祥老者看着青年,嘴里喃喃出声,但是青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尝试着用比利时语与之交谈,因为他知道自己最后意识消失的地方是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就算是被人好心的救起,也应该是…等等,为什么这些人的装束那么奇特,就好像是之前看过的一部纪录片里面那些跑船的水手的打扮。
不过,显然他的比利时语也让这些好心的救治他的人一头雾水。
那么就用英语试试,怎么看这些人也应该听不懂汉语的吧。
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语言从青年的嘴里说出,那名船医眼前一亮,冲着老者嘀咕了几句,老者的脸上顿时洋溢起了一丝激动。
“好的,小伙子,我们船长,唔,弗兰克斯船长想要知道,你是怎么落水的,厄,我的意思是,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船医的英语看来也是个二把刀,就好像他那蹩脚的医术一般无二,不过大致上青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弗兰克斯船长,感谢你了救了我的小命。”青年伸出手感激道,“我的父亲是英国上层社会的显赫贵族,只不过作为一名庶子,我的命运必须由我自己去掌握,于是,我就去了一次布鲁塞尔,没有想到居然遇到了海盗,我所有的财产和仅有的奴仆都离我而去了,现在我只是一个落魄的贵族,仅此而已。”
船医似乎对青年的身份也很惊讶,不过他还是非常专业的将自己所听到的转述给了弗兰克斯船长和其他的船员,顿时,船舱里面响起了一片喧哗声。
“弗兰克斯船长说,你可以待在这艘船上,因为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普利茅斯,只要到了那里,你就可以重新踏上回家的道路。”船医对待青年的态度也有了一丝转变,即使他面对的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子弟,即使他只是一个显赫贵族的庶子,都应该被他们所有人尊敬。
“哦,对了,厨师长问你,吃不吃的惯船上的食物,他可以给你尝试的做一些熏肉,不过这些熏肉可不能和你们城堡里面的厨师的手艺相媲美。”船医和一个胖子耳语了几句,随后询问道。
“不,我对吃没有太多的讲究,能够活下去是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青年朝着胖厨师报以微笑道,船医很快将青年的意思告诉了厨师,从厨师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这个厨师对青年的回答甚是满意。
很快,弗兰克斯船长带走了所有的人,除了那名船医,船医以要给病人继续观察为由留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不过光从你的穿着来看,确实看不出什么。”船医送走了最后一名船员后,冷着脸冲着青年说道,“不过,希望你能够安分守己的度过这几天,然后安全的回到你的家族里去。”
直到船医合上门离开,青年的嘴角才微微翘起,对于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他这辈子见过不少了,又怎么会受他的威胁呢?不过这个船医之所以会这么警告自己,一定有什么具体的原因的,难道是无间道?
不过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还是有点麻烦的,不过青年相信自己超强的学习能力,在这几天的日子里面,一定可以掌握一门新的外语的。
走出船舱,青年到处参观着,虽然小腹上传来的刺痛感依然严重,但是伤口居然不流血了,那一刀的力道他清楚的很,看来那个船医还算是有点门道,至于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青年完全断片了。
这是一艘不大不小的商船,一根巨大的桅杆矗立在甲板正中央,一些水手们正在往返于甲板和船舱,显得很是忙碌。那位慈祥的老船长此刻正站在驾驶室里,说是驾驶室,其实除了一些航行工具外,就只有一个舵。
桅杆上一张巨大的旗帜随风飘荡着,不是大不列颠的米字旗,看颜色也不像是西班牙帝国的旗帜,那三个相似的图案,看起来有点像是中国古代三叉戟的前半段部分,又像是花,没错,青年忽然有些豁然开朗,这不就是法兰西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卡佩王朝的族徽吗?作为统治着整个法兰西的皇族,用自己的家族族徽来标志一个国家的旗帜,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叫做什么来着?”青年嘴里喃喃自语,双眼紧紧盯着那随风摇曳着的蓝色底蕴的旗帜。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窗口,就好像是不小心点开了windows系统某一个界面一般,随即青年本能的缩回自己的手,那个巨大的窗口也瞬间消失。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奇心作祟下,青年再一次伸出自己的右手,但是那个巨大的窗口没有再次出现。
难道是自己昏迷的时间太久,出现了幻觉?还是因为自己失血过多的缘故?
当青年再一次抬头看向那面旗帜的时候,那个巨大的窗口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厄…难道说是要自己聚精会神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