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铁书生带着苏云海和邬航来到了天鹰堂。
“听闻大当家的找我,不知有何事?”苏云海见气氛不对,小心地措辞。
邬航进来以后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阳文杰身上,阳文杰亦豪不掩饰地对他嗤之以鼻,不欲与他对视。
“刚才有人将破风寨当家的人头送到了我炽鹰帮,意欲何为还未可知,但是从切口断面来看应该是高手所为,这支白羽箭是对方留在大门上的,苏公子云游列国,见多识广,可知这箭的来历?”
司马稷将箭抛向了苏云海,却被邬航一把接住,细细看了起来。
苏云海听说是这样的大事,不敢托大,凑过去仔细看了,随即发出一声惊呼。
“这这......”
“这是玉池国贵族的私人羽箭。”邬航先一步说了出来,满脸阴郁的神色。
司马稷觉得蹊跷,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玉池国的贵族为何偏偏要和破风寨的良当家过不去?
“玉池国的贵族?良当家什么时候招惹玉池国的贵族了?”陈木槿百思不得其解。
“他应该没有招惹贵族,这只是一个警告。”苏云海满脸凝重之色。
“什么警告?”她立刻追问了一句。
“警告你们最好在三日内向他臣服,不然你们三峰谷的人一个都活不了!”邬航冷冷地说道。
“好大的口气!小爷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阳文杰被如此狂妄的口气激怒,冷冷地讥讽道。
邬航抬眼淡淡一瞥:“这羽箭是勃吉特家族的订制,箭身上的花纹是他们的族标,勃吉特家族是玉池的第三大家族,现任族长的女儿嫁给了乌基格为妃。所以这个警告不是玩笑,若在三天内你们没有动静,那么他们会派高手杀过来。很明显,乌基格已经按捺不住,准备给自己开路了,而你们就是第一站。”
司马稷眼神微微一闪,露出凌厉和森然。
“看来玉池的王子殿下很自信啊,那我不妨帮他一把!”
“大当家,我们该怎么做?”铁书生镇定地望着他,似乎他的存在就是希望本身。
司马稷邪佞地一笑,鬼脸面具上的血盆大口似乎更加狰狞:“将计就计!”
***
良大当家的人头事件在寨子中越传越离奇,由于几位当家都绝口不提,更是让大家猜测纷纷,寨子里一时人心惶惶。
黄昏时分,夜明笑带着手下几人在箭楼下面小酌,几人乘兴正好,又见夜明笑喝得上了头,大着胆子问:“五当家,那良当家怎么这么不小心,被贼人割了脑袋,真是够惨的,连全尸都留不下!”
夜明笑喝得明显有些懵了,听见这话,一撇嘴:“切,什么不小心,他就是活该!”
问话那人一听有戏,立马就跟上一句:“这怎么是活该呢?良当家怎么说也帮了咱们平了围剿,没功劳也有苦劳呀,五当家这话从何说起啊?”
“你这小子,我说是就是!你懂个屁!那良东岗就是个好色之徒,他竟敢......”夜明笑忽然住了口,恍然大悟般地指着他,手指头晃个不停“杆子,你这个家伙,想套我话是不是?”
杆子名如其人,瘦的像根竹竿,他一被拆穿,不好意思地摸着头一乐:“还是五当家的厉害,一眼就看穿了,不过我这不也是关心寨子里嘛。”
“哼,罢了,今儿我个心情好,就说给你们听听,可不许外传!”夜明笑明显酒兴正高。
“那良东岗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上次来过咱们寨子,见了陈木槿,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个久居深山老林的山匪哪里见过这样标志的姑娘,哼,回去以后朝思暮想,还找人画了陈木槿的画像挂在床头,天天都在看,害了相思病!”他说得绘声绘色,似乎见到了良东岗的痴迷模样。
随即他讥诮地一笑:“他也真是色胆包天,后来忍耐不住竟然真的传了情信给那女人,约了她晚上出去幽会,没想到这信被大当家发现了,大当家念在他对寨子有功的份上,本来想好好劝说他一番,没想到一见面,双方还没看清样貌,那良东岗就扑上来又抱又亲的,啧啧,给大当家气的不轻,然后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几人均一脸震惊,谁都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么复杂的一个故事!
“啧啧,真没想到,这良大当家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竟然如此淫邪!”
“诶,可是我听说良当家的人头是被箭射在大门上的啊!若是大当家做的,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丢山里不就行了!”
“你是不是傻!这不就是为了让大家看不出来嘛!这样的丑事,要是被知道了,大当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为了女人杀了兄弟,唉。”
“要我说,还是怪那个女人,你说说,自从她来了咱们寨子,出了多少事儿!”
“唉,这良大当家也够可怜的,白白为了女人送了命,真是红颜祸水,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大当家也太宠这女人了!”
他们在底下说的气氛热烈,完全没有料到陈木槿和司马稷此时就在箭楼之上欣赏夜景,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完全。
陈木槿气得全身发抖,她对着司马稷冷冷道:“我一直知道夜明笑不待见我,但是我何尝做过半分不利于他的事情?他要这样诋毁我,坏我清誉?!”
司马稷也紧紧皱眉:“这是我的错,我原以为等你们渐渐熟悉,他就会了解你的为人,不会再继续刁难于你,不曾想还是会走到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