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原来有这么一些道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兄弟会的这些小子做事可不简单哪!比以前那些官儿强了百倍。”
“那是,兄弟会成立至今,哪一次出过差错,里面的名堂深着哪!旁人看不明白,那是见识不够。”
众人回想一下,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兄弟会所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当时看来不合常理,胡搞乱搞的,事后往往能证明正确性,偏偏切中要害。至今想来有些邪乎,谁能想到一群野小子做出这么大的事业,得知兄弟会早就打下扶南,十个州的疆土,简直跟做梦一样。
“我这阵子帮着接收那些流民,如今天下,也就咱们这块地面百姓的日子好过,其他地方不是兵灾就是匪患,那些掌权的说得倒是一个比一个好听,搜刮起来一个比一个狠,好多人卖儿卖女,实在过不下去了,全家逃荒,路上也是死的死,离的离,运气不好遇到一些贼兵匪盗,生死不由自己,说不定就被砍了人头去领军功。我遇到一家子,那个惨啊,家里几个男丁都被抓去当兵,说是战死,一点抚恤没有,留下孤儿寡母……”
对于流民的惨况,众人之前就有所耳闻,此时听闻一些具体的惨事,唏嘘不已,不禁庆幸,若不是身在陵州,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凡事就怕对比,许多人对兄弟会所作所为不满,此时有了比较,外边百姓民不聊生,兄弟会治下安定繁荣,兄弟会的一些做法的高明之处就体现出来,其中一些脉络也渐渐清晰,那些不满的也纷纷转变态度,再不满再说些闲话,说不定哪天兄弟会一个不高兴,将你全家踢出去!
众人聊着聊着,赫然发现,兄弟会的好处竟然这么多,似乎无论哪一点都比中土那些势力来得强。
“……如今西域诸国已经拿下,那些小子怕是不会安生,下一步会不会出兵中土,也去争一争这个天下?”
忽然有人半开玩笑地提了一句,茶园中顿时一静,众人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下一刻又有一些神往。想一想,陵州这蛮荒之地的穷山沟里的一群野小子,自家的孙儿子侄,若是一统天下……只是稍微一想都激动。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萧老爷子,众人中,也就他的学问最高,见识也多,再说,明眼人都看得出,兄弟会一干头领中,其实是以萧天雷为首,许多重要事情都得萧天雷拍板、发话,萧老爷子作为萧天雷的祖父,那也是发言权。
萧老爷子刚刚也想到这一点,他的思想还是有些传统的,早些年他的愿望就是振兴萧家家族门楣,只是一直看不到什么希望,后来几个孙子造反,他只希望能落得一个善终,如今这么大的基业,他已经想都不敢想,如今想起也是有些云里雾里,走路都是飘的。
乍一听说兄弟会一统天下,萧老爷子几乎彻底稳不住,整个人呆住,不经意扯掉了几根胡子也不觉得疼痛,心想,若真的兄弟会一统天下的话,加上兄弟会如今征服的疆土,建立新朝,将会超越古往今来所有王朝,萧老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心脏不争气地直跳,不过,他总算稳住,他努力平复心绪,没有表现出来,注意到周围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萧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下尴尬,道:“咳!此事孩子们自有主意,不用咱们插话。再说,孩子们年纪也都不小,这个军政大事固然要紧,终身大事也不能耽搁,等到有了孩子,基业也有人继承,才能长久。”
随后,众人不约而同转移了话题,也不再提及争天下,这事可不是能乱说的,况且,说到底还得兄弟会那些小子拿主意,争天下可不像说着那么轻巧,如今的安稳舒坦的日子也不错,他们只要看着顺其自然就行。
距离茶园不远,和曦的阳光下,郑家庄中的一些女人们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有的抱着一些孩童,有的在做一些针线活,有的围着几台机器,却是兄弟会新弄出来的缝纫机,缝制衣服那叫一个快,踩动脚踏板,随着哒哒哒地转动声,两块布就缝合在一起,引得女人们一阵称奇。
女人们正在制作的女红,都是结婚所需的物件,自然是为兄弟会那些快要结婚的小子准备,以兄弟会的财力物力,啥都不缺,需要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女人们还是喜欢亲手缝制,主要就是一番心意。
“那些小子整天知道打仗打仗,自家的终身大事一点不上心,这下可好喽,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谁说不是,我都念了好久,总算等到这么一天。”
“这下可好,这一次小子们一起结婚,明年大家都能抱上孙子!”
“这次演戏都得演几天呢!听说好些新戏呢。”
“那可好,咱们这一次能看个够!”
……
妇女们正说笑着,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愉快的氛围,远远传来咣当咣当的铜锣声,茶园中的人也被惊动,很快就有专门巡查护卫乡里的一些民兵来报,说是来了客人,还带来一个传令兵打扮的男子,找到萧老爷子一干人等,跪下禀报,说是萧天荣、萧天禄当上了大官,如今归乡拜见亲族。
萧老爷子等人倒是吃了一惊,萧天荣、萧天禄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