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心急忙问道:“哥哥,那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张口吧?”张如梦笑道:“不错,以前在外边游历时,我曾遇到一位去过东瀛的高僧,听他说过,东瀛人悍不畏死,忍耐力也是颇为强悍,但他们就怕一样东西,就是砍头。”
“砍头?这是为什么啊?”剑心两个顿时都有些疑惑不解。张如梦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那位高僧偶然提起。于是我就将他手下的那几个已经死了的东瀛人砍下一颗头颅,并告诉他,若是他再不老实交代,也就将他的头也砍下。他这时眼睛里才露出害怕的神色,恳求我不要这样对他,他什么都愿意说。”
女孩眼睛顿时一亮:“那哥哥你都从他嘴里打探到什么消息啊?”张如梦回道:“其实许多都是我们已经知道的消息,但有两件最重要的事情:一是五色教的教主真的是方勉!二是五色教的总舵就在川蜀一带!”
“什么?这怎么可能?”剑心两人顿时感到从未有过的震惊!完全不敢相信,两个人前几天才否定了方勉是五色教教主的可能,这会儿却被张如梦告知从五色教的左使口中得知方勉竟然真的是五色教的教主,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让他们一时之间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张兄,这个东瀛人的话,你觉得有多大的可信度?”独孤剑沉吟了片刻才问道。张如梦摇了摇头,回道:“我也说不好,但在这种时候,我想他也没有必要骗我了吧?更何况他并非我中土人士,应当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啊。”
张琳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哥哥,那他有没有说自己是如何加入五色教的啊?”张如梦回想了一下:“嗯,从他的许多话语中,我察觉五色教的内部其实也并非铁板一块。这个东瀛来的左使在以前乃是效力于金人,他在八年前受命进入五色教内部,做了左使,同时一起进入的还有袁青池等一大批以前就跟随南宫灭的武林败类。”
“那这么说来,其实五色教内部也是分成两派,自方勉以下,像葛一帆、还有那个被崇虚真人干掉的右使以及五剑堂的堂主,属于五色教原本的势力。而袁青池、这个东瀛人以及后来加入五色教的这些人,都是金人打入五色教的,应该是起到一个监视的作用的。”独孤剑分析道。
张如梦赞许的点头道:“不错,那东瀛人交代他们确实有这么一项任务,而且现在的五色教也并非方勉一个人说了算,若非你们杀了南宫灭,他还是太上皇呢,五色教的所有行动都要听从他的安排。”
女孩却突然说道:“哥哥,独孤哥哥,要这么说,这里边还有蹊跷啊。你们想,当年方勉在泰山上力败南宫灭,为什么之后又会投靠金人?而且还做了五色教的教主,这完全说不通啊。”独孤剑点点头道:“不错,张兄,那天我和琳儿也在说,以方大侠的为人,应该是做不出这等事情来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从这些年方勉的所作所为来看,我们又哪里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又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我想那个东瀛人既然身为五色教的左使,必定是见过教主的真面目,他说是方勉,应该不会有错。除非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三个人心中都觉得他们已经接近了真相,但仍然还有那么薄薄的一层没有揭开,还需要一些机遇才行。张琳心说道:“哥哥,先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不要忘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至于五色教的事情,等此间事了,我们再想办法也不迟,你说呢独孤哥哥?”她这么一说,独孤剑和张如梦登时想起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商量五色教的事情,而是为了“山河社稷图”!两个人齐齐点点头。张如梦沉声说道:“这几个月来,我沿着洞庭湖一带仔细探访,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唯独到了这里,发现有些奇怪。”
“哥哥,那你发现了什么?”
“这里的村民与别处的都不太一样,似乎很有组织。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以为他们是一个宗族或者村里的长者威望高,所以能够团结一心。后来我观察了数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平日里与寻常人无异,但一遇到事情,总会冒出一些持着命令的人来组织,但发布命令的人根本不在这个村里!而且那些持有命令的人,总会单独乘船上湖,所以我怀疑这里边一定另有隐情!”
听到张如梦的话语,剑心两个不禁都肃然起敬,他们还是从王佐的口中得到的消息,若是没有王佐,仅凭他们自己寻找,只怕是十分困难,却没想到张如梦竟然是如此的慧眼如炬,看出这湖口村就是天王帮的一个前哨!
只听他继续说道:“所以我猜测天王帮的总坛一定就在洞庭湖中的某一座小岛上,而上岛的入口必然就在这附近。你们想,那钟相和杨幺两次惨败都是因为有官兵渗入他们的腹地,被掏了老巢这才战败,故而我想现在天王帮一定防范极严,没有一定的切口暗语或者信物必定没办法接触到他们的,我在这里打探了好些天也没有什么头绪。”
张琳心又接着问道:“那哥哥,难道你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吗?”张如梦凑上前低声对两人说道:“这两天我发现茶馆的这位掌柜的龚楷有些奇怪,村里的那些大汉们许多时候都会喊他一起喝茶,而且他还不收他们茶钱,这里边一定有什么原因,或许可以从他下手试试!对了,你们既然是听从王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