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门把手留有自己的指纹,于是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白手套戴上,打开门走了进去。
在此之前,他想到了很多种方法,比如拔掉某个致命的医疗器械,但他担心这国外的他弄不懂,怕拔错了;或者可以直接用刀刺,但怕刀的刺入非但没有刺死,还会让其刺激的清醒过来!又或者,用最简洁的方法,直接如电影那样用枕头将其闷死……
这个保镖是胆小的人,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了部队,但又不甘心做个保安,于是当了殳秉辰的保镖。
他一步一个脚印,胆战心惊,但眼神却又坚定的来到蒋依璇的身边。思想告诉他一定要快,因为那人很可能会马上回来。于是他快速的从蒋依璇的头底下抽出了白色的枕头。他双手拿着枕头,心里还是不忍和发憷。他深呼吸,紧闭下双眼,心里不停的想着一千万,突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用力快速的将枕头按在了蒋依璇的脸上,却忘记了氧气……
蒋依璇没有挣扎,她仍然在床上没有动弹。
格雷拿着白色的充电器从走廊走来,修长的腿令他很快的来到蒋依璇的病房前,但令他瞳孔放大,愤怒的是正在有一个男人在杀蒋依璇!
他用力推门,迅速地走进了去……
保镖见那人回来了,慌张的松开了手,然后拿出自己裤兜里的匕首。只见他拔掉刀套,锋利的刀尖在月光的映射下格外的尖而亮!
格雷没有被刀吓到,他做出了战斗的姿势。
保镖先发制人,上前拿着刀直接冲格雷的心脏刺去。
格雷反应敏捷,伸出自己的长腿,踢在了保镖的身上。保镖瞬间倒在地上,但手依然紧握着刀!
保镖凶残的看着冲他而来的格雷,他瞄了瞄旁边,顺手将刚刚格雷做过的椅子,一只手拿起,冲格雷扔去。
格雷用手挡住之际,保镖迅速起身,挥舞着匕首过去。
格雷倒空后的手,马上握着保镖的两个手腕。
但保镖咄咄逼人,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而且格雷看出,这个保镖是有杀自己的心思的,但格雷又何尝不是。
保镖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格雷按到墙上,他呲着牙,面目凶残,脸涨红。
格雷将大部分力气用在自己的左手上,他用力的掰动保镖的手腕,想让其因为疼痛而丢弃掉匕首。
但顽强的保镖,却一丝不肯妥协,两人在僵持着。
这时候,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趁着格雷分神,保镖用自己的膝盖使劲的撞击了格雷的膝盖,格雷瞬间疼痛不已,保镖趁机夺门而出!
走廊的护士并没有发现是怎么回事,倒是走到门口想要看看。
格雷快速关灯,然后挡在门口,不想让其看到里面的状况。
“刚才有发生什么么?(法)”年轻的女护士问。
格雷低头回答:“没有发生什么。(法)”
“她是你的朋友么?”
格雷点了点头。
“这太不幸了。”女护士感慨说道。
格雷扬起嘴角,没有说什么。
在这个医院,格雷就是这个样子,和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谁也不要和他有什么交情,除了他的病患,医院隐秘登记的名字是蒋仲旬。
格雷打发了护士,又回到了蒋依璇的身边。
他看了看,认真的看了看,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子。
他轻轻的将枕头放到蒋依璇的的头下,然后扶好凳子……
这时,他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一部手机。
他弯腰捡起,眼睛一亮。
他拿出自己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到医院来一趟……”格雷和对方的交谈极其简洁,两人必定是相熟相惜。
那人很快的赶到。
是个男人,四十多岁,少言寡语的样子。比格雷只矮一点,嘴唇很薄,眼神凌厉,穿着驼色的夹克。
美国人!
格雷直接将保镖遗落的手机递给美国男子,美国男子接过。
“查到这个人是谁,在哪里,是谁派来的,然后做掉!”格雷用带有权威的口气说道。
美国男子看看躺在病床上的蒋依璇,他似乎知道,但没有多说一个字,而是静静地来,静静地离开!
……
殳秉辰一行到瑞士,由其之前安排的保镖带到医院。
殳秉辰得知蒋依璇仍在昏迷中,内心又惊又喜,喜的是还活着,活着就好;惊的是蒋依璇还没有醒来,而且很有可能不会醒来。
齐舒媛夫妇也是同样,庆幸还没有撤出股份,但是蒋依璇这样昏迷着,也不能急着做出决定。赵鑫不停的找医生打听病情,自己不会法文,还特地在当地雇了一个翻译。
阿美见到蒋依璇没有死,杀气腾腾的眼神欲演浓烈,她在迫不及待的等待着和保镖说话的机会。
格雷观望着这些人,没有上前,而是在观察。
保镖却神态自若……
只有殳秉辰和齐舒媛夫妇进去了,殳秉辰忍不住流下了泪,虽然一直强忍着,但看到昏迷不醒的蒋依璇,还有医疗仪器的微弱响声,他内心直近崩溃。他握紧蒋依璇的说,将其放在嘴上,泪水从眼睛直流到蒋依璇的手上……
赵鑫把打听的结果告诉了殳秉辰,殳秉辰知道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相信,蒋依璇不会离他而去,一定会醒来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真希望当时我也在,我和依璇一起长大,看到她成这样,还不如躺在床上的是我。”齐舒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