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尖端之上燃烧着赤色的光焰,直欲焚烧天地万物的灼热温度从剑身上传出,韩再心身上的衣衫在这一刻都被烤焦,但是他握剑的手却是沉稳如同山岳。不见丝毫的颤动,没有一点犹豫。
长剑破空,在瞬息之中就直接点在了袭来的赤练长剑之上,两柄长剑直接碰撞,大日真炎燃烧着无比的灼热,赤练长剑散发出将灵魂都要冻结的幽冷。如同彗星撞击地球一样的气旋,在这一刻出现在了韩再心身边。
“嗬……”韩再心双臂上的肌肉虬结,鼓胀,一根根的肌肉纤维,就像是一条条的钢丝一样,搅在一起。爆发出最强大的肉身力量,长剑的剑尖顶住了赤练灵剑的顶端。
烈焰开始灼烧,发出嗤嗤的声响。就像是烧红的铁条掉落进入了一桶冰水之中,一股白茫茫的雾气升腾,冲击的力量朝着四面八方直接爆发出来,将韩再心已经被烤焦的衣衫碎裂,露出了精壮的上身,一块块肌肉上血痕斑驳,虽然没有伤痕,但是却显露出一种惨烈。
“这是什么剑法?剑宗的剑术居然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一个普通的练气期弟子,哪怕是天骄,也绝对挡不住赤练长剑!”血卵之中,模糊身影惊诧道。
“剑……杀戮,还是守护?”韩再心此时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他再自问,在这惨烈的交战之中问清楚自己的心。这是一次悟剑之旅,他心中有的疑问,在这一刻希望能够找到答案。
“剑,就只是为了杀戮而生,没有一柄剑不沾染鲜血,没有一种剑术不是为了杀敌而存!所以,剑者凶器也!”韩再心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但是,持剑之人,却有自身的操守与底线,为了心中的守护,方能持剑,沉迷于杀戮,不过是剑的奴隶!是为剑奴,而非剑者!心中有需要守护的东西,才能有意义!”双眸之中空洞,泛着五彩毫芒,韩再心此时心底渐渐的浮现出自身想要守护的东西。
“那么,我要守护的是什么?我又为何持剑?”一个疑问得到了解答,但是却又涌现出另一个疑问。
“何必管那么多?剑,就是要饮血,只有无尽的鲜血才能铸就绝世的神剑!就如同赤练,当初可是饮了本尊的鲜血,沾染了本尊的魔性,方才成就剑宗九剑之下最强的一柄灵兵!”血色身影出声道,希望将韩再心引入歧途。
“呵呵……剑,要饮血,但是持剑之人又岂能堕入杀戮?”韩再心在这一刻双眸之中神光大盛,坚守本心。他的脑海之中显露出父亲佝偻的身影,这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但是他却用自身的行动在儿子的心中刻画下了深刻的印痕。作为一个普通的农人,操持着不过区区数亩旱地,没有进过学堂,没有学过圣人之道,他也没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他却有着最高洁的品格,虽然他只是芸芸众生之中最为普通的一员,可是却坚持着作为人的底线:坚持着问心无愧,不做有违良知的事情,他的一生没有太大的功绩,但是却绝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韩再心心中留下的印象就是父亲就像高高的山峰,撑起了他童年的小小的家!父亲又像是一片海,包容他所有的过错,并且默默地交给他做人的道理!
“作为一个人,并非只有自己,作为一名修士,更加不知是为了长生久视,不管是最普通的凡人,还是站在绝巅的修士大能,他们都需要有让自身的底线,超出底线,就只能成为**的奴隶,不再是一个人,而是魔!”韩再心站起了身躯,挺直了脊梁。虽然他记忆之中父亲做的事情只是微不足道,不过是在路边铺上两片垫脚石,将被踩倒在地的庄稼扶起来!这些事情只是他平常的所作所为,可是却显露出他要教给自己儿子的做人的朴实道理:作为一个人,不能伤害他人,有能力帮助他人的时候,尽量的帮一把!
这就是最为简单的一种耳濡目染,让韩再心幼小的心灵种下了一颗种子,在这一刻开始生根,总有一天它会长出参天大树,成为韩再心一路修行的指路明灯!不管其余人是何等看待,但是他就是这么的我行我素,就像儿时父亲帮助了别人,却被人误解,但是下一次他还是会去做相同的事情。
“呵呵……算了,和你一个小辈争论这些算什么?杀了你,就一了百了,剑宗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利息,等着吧,等我恢复了修为,你们才会感到惊恐会是怎样的一种快乐感受!”赤练长剑在血影的操纵之下,如同流星,像是闪电,一次次的朝着韩再心直接刺来。
韩再心手中长剑泛着赤色剑芒,耀白色的光华引动大日炎阳,在天穹之下的大日高照之中,对上了这一柄绝世灵兵!灵兵有灵,一次次闪避,但是韩再心速度虽然不快,可是却如同神助一样,每一次都在最为精妙的转折之下,将赤练挡在身前。
剑气纵横,掀起一股风暴,撕裂的空气像是一柄柄利刃,穿刺着周围的一切。韩再心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的血印,被划开的身躯流淌着鲜血,但是他的面上却是一片宁静。
“无悲无喜,无念无欲!空若幽林,寂如枯木!”观看到韩再心此时的状态,顿时血影再次吃惊,这样的状态是整个人最为空灵的境界,所有的一切都会最为直观最为简洁的方式应对。要战胜这样的境界之下的修士,是最让人头疼的,而且还是在血影不过是刚冲破封印的时刻。
这个时候的血影是最为虚弱的,他在无数年前被剑宗联合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