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听他一副真人指点的干扁语气,对于秦谦为什么忽然与她同打一把伞的疑惑,顿时不翼而飞
哦,她的伞够大,秦谦又挺有绅士风度……
雨越下越大,围观的弟子们陆陆续续离开。
林卿自然没有离去,而秦谦也始终站在她身边。
两人望着场中,偶尔聊聊接下来的计划,又不时评估一番这佛光菩莲阵。
“哗啦哗啦……”小雨转成大雨。
雨水斜裁,雨滴飞溅,场中的弟子们如入定般接受大雨的洗礼。
林卿见雨伞有些过分地斜向她这边,秦谦一侧肩膀已微湿,却仿似丝毫未觉。她坦然地伸出手,将伞柄往他那边挪了几分。
正看着阵法的秦谦,眼睫微微一颤,又恢复了平静。
随着时间流逝,阵法中央有部分弟子陆续受不住考验。
有人被考验所伤,口吐鲜血默默擦去后,站起身向前面的金丹和元婴恭敬行了佛礼,便静静离开。有人受不住考验,可能伤了神识,当场晕死过去,随后被考核的助理弟子背走。
直至到了夜幕降临,弟子仅剩三分之一左右,中央的元婴大师才撤去阵法,站起身,手执佛礼:“我佛慈悲,留下的弟子明日可进塔林参佛。”
然后同其他两位真君和金丹真人一并撤去。
“终于坚持下来了!”
“这天气太差劲了,雨水直往我鼻子里钻。”
“明日塔林参佛,有我一份了!”
等高阶修士离开后,场中的弟子们才开始显露原型,一个个累得东倒西歪。
通过雨帘,汤阮阮见到林卿在等她,兴奋地冲她摆摆手,看见秦谦更是眼中一亮,朝林卿不怀好意地眨眨眼。
秦谦将伞递还给林卿,目光凝着她:“我看的没错,你朋友果然能通过考验。”
他看了看天色:“我先离开了。”
难不成他一直不走,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服了。
林卿嘴角微抽:“秦师叔,走好。”
秦谦微微额首,转身走向雨里。
林卿望着他的背影,正觉得古古怪怪,汤阮阮已跑到她身边。
“卿卿,刚才那位金丹真人是谁?怎么与你共伞?长得这么俊朗,你们什么关系?”汤阮阮探出头,将下巴支在林卿肩头,同望着离去的秦谦背影八卦地问。
见秦谦已走远,林卿转身,耸了耸肩:“一位还不错的同门师叔,正巧一起出来执行任务。对了,还未恭喜‘王后’通过考验!”
说起这个汤阮阮就眼中发光,立刻将其他疑问抛到九霄云外,她双手叉腰,得意地哈哈大笑一声:“我是谁?我可是丹考全项第一之人的好姐妹!能不过吗?”
林卿顿时被她臭屁的样子逗乐,她将汤阮阮往身边拉近些:“雨越下越大了,不如去你那里慢慢聊?”
“正合我意!”汤阮阮点头如捣蒜。
汤阮阮的小院内,烛光幽幽。
五四和红枣被林卿赶回客舍,她和汤阮阮一起泡在一个超大的木桶里。
“淋了一场雨,泡泡热水澡果然最舒服。”汤阮阮惬意地靠在一端,拨了拨水。
林卿眯着眼靠在另一端:“今晚稍稍放松,明日你就要去塔林了。”
关于塔林参佛,汤阮阮也充满好奇与期待,她深深叹口气:“不知道怎么个考核法,可别像当初祥临门拜师一样。”
望着层层迷蒙的水汽,林卿笃定地幽幽道:“肯定不会。”
“要是你也能去就好喽。也不知道此行能不能得佛缘,会不会有收获?”
林卿噗嗤一笑:“你瞎说什么呢,塔林乃梵行寺圣地,我一个外人怎么能进入。再说,我一个道修,去参什么佛?”
至于汤阮阮能否有收获,林卿心中暗暗觉得她肯定可以。
多年未见,汤阮阮还保持着当初的赤子之心,修佛更重心,也许修佛真的更适合她。
汤阮阮听她这么说,嘻嘻笑道:“佛法、道法虽说修法不同,但本质上异曲同工。”
道理林卿自然明白。
她微笑地看着汤阮阮,以汤阮阮四灵根的资质,当时弃掉原先四层的修为改道修佛,想必狠下了一番决心。
两人泡完澡后,林卿取了很多丹药包括变异丹送给汤阮阮。
她道:“既然你号称是丹考第一的好闺蜜,我不表示表示怎么行?”
“这些是什么丹?”汤阮阮目瞪口呆地看着其中几瓶颜色怪异的丹药。
“呃,是我炼的变异丹,都是补灵气和补神识的,为你塔林参佛添砖加瓦!”
汤阮阮露出个尽在不言中的笑脸:“我会全部自己服用,绝不让他人瞧见。”然后,将丹药珍惜地收起来。
第二日,汤阮阮随着其他弟子一起被传入塔林。
而林卿等人则按秦谦吩咐,不再刻意刺探消息,只等陆远策养好伤他们就离开梵行寺。
梵行寺山脚的香火十分鼎盛,林卿偶尔会去山下听大师们点化那些求佛的香客,会去看挑水扫地僧们籍籍无名地做务,会去看小沙弥们为大庙佛像前的长案摆香,也会看僧人给燃灯的古佛脚下添加香油,甚至会听梵行寺小僧人们做早晚课。
每日清晨与傍晚,古朴的钟声都会准时响起,有时候听着钟声起落,林卿静静修炼,很快能忘却自己来时的初衷,心无杂念,一坐便是一整天。
这样幽静的时间过了半月,梵行寺一处山脉背后传出一道金光。透过窗口,林卿看到这道光便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