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缺德的居然在屋门前泼水……”
陈进才手里的大剑甩出去了好远,他以一用动物抢一种排泄物的姿势摔倒在屋门前,造成这一重大交通事故的居然是一滩硬起来的水。
好吧!是冰,在屋门前冻成一片的冰,是某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屋门前泼的一盆水。
不过,在陈进才骂了两句后,这才想起,这不是刚刚自己倒掉的洗手水吗?
居然这么快就结成冰了?这不太科学啊!
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自己的轩辕大剑,用大剑轻轻敲了下地面的冰,并不是很厚,一厘米多。
但想到自己刚把水倒出来没多久。
也就是刚洗完手喝个羊肉汤的时间,十分钟不到就结冰了,而且居然还结了一厘米厚,简直不可思议……的冷。
陈进才把羽绒服的拉链给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保暖内衣,一阵风吹过,果然打了个冷颤,看来真的很冷。
赶紧把拉链拉上,搓了搓手,心里有点兴奋起来,这特么刚刚为啥没想到呢?
转身,刚想进屋找王老头,却看到一个九岁的小姑娘抱着件皮衣往自己这走,边走边说道:“小哥哥!爷爷说你衣服太少了,怕你冷,让小九把爹爹的袍子给你送来,这衣服可暖和。”
说着小姑娘低下头小声地郁郁道:“可是爹爹都不在了,再也没有人保护小九了……”
说着眼泪叭嗒叭嗒地掉到她怀里抱着的皮衣上。
柔柔弱弱的小萝莉最惹人疼了,特别是像陈进才这种有了三四十的心理年龄的大叔灵魂的人,最容易中招了。
眼前的陈进才就是,他揉揉小萝莉的小脑袋,说道:“没事,你爹爹不在了,哥哥保护你,等坏人来的时候看哥哥怎么把他们打跑,好不好?”
嗯嗯!小萝莉拼命点着小脑袋,小手胡乱地擦着眼泪,然后把手里的皮袍递了过来:“那哥哥把皮袍子穿上吧!好暖和好的!”
陈进才笑着扯了扯身上的羽绒服说:“哥哥有衣服了,这件衣服对你那么重要,是你爹爹的遗物,不应该随便拿出来送人。”
“可是衣服就是拿来穿的,穿上就不冷了!”小萝莉弱弱地说道。
萌得陈进才的心都要化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转身往屋里走,他要找王崎老头确认一些东西。
比如,是否真的在这几百里内只有这么一个水源之地,如果真是,那他的想法就有了一点点操作的可能性。
再一个,村里是否有足够现在幸存下来的人吃很长时间的粮食,如果有,那自己的想法就有了八成的实现的可能。
陈进才要给王家村穿上衣服,不,不是衣服,而是一件厚实得过份的铠甲。
屋里王崎老头已经决定了,反正自己的那些在此地出生的后辈们都没有上过大宋官府的薄册,所以便没有什么私逃罪地的说法。
所以他打算,把村里剩下的粮食装起,能装多少是多少,让孩子们跟着那个陈姓少年走。
走了还有一线生机,可要是不走,那就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进才刚走进屋门,王崎老头就一下撞了过来,咣地一下,陈进才倒还没什么,王老头自己就噔噔噔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陈进才赶紧上去把还在地上蒙圈的王老头给扶起来,说道:“老人家,您老没事吧?”
王老头真撞着了,他真没想到眼前的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郎的小身板有这么硬,他一脑袋撞上去跟撞树上一般,都好一会过去了还晕乎乎的。
不过还是勉强说了句没事。
不过马上又想起来自己刚刚要出去做什么,那可是逃命的大事,急忙爬起来急急道:“快……快扶我出去找那些妇人,让她们把村里的粮食让都给装到你那牛车去,然后带上我们剩下的所有水,带着孩子们马上走!”
陈进才郁闷道:“不是说了么,就算是我把他们带走了也未必能好好地活下来,毕竟就算是回大宋,也得经过一百多里的无人烟地界,而且,您以为我带着一群孩子能跑得过沙盗的马?”
王老头眼泪哗地下来了:“那又如何,在此地等下去注定是死,跑出去了倒还有些许机会逃出生天,为何不去试试!”
陈进才笑着安慰道:“老人家,别急,我已经找到了让王家村所有人在沙盗刀下活命的法子,但这个法子有两个先决条件,需要找您确实一下。”
王老头愣了,不敢置信地拿已经瞪圆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陈进才,半晌才艰难地问道:“有法子?”
陈进才认真地点头:“有法子。”
“那你想确认甚?”王老头一听有法子了,心里欢喜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要是别人说这话他还不信,但陈进才说,他信。
陈进才理了理思路后说道:“小子想确认的事儿有两个,第一,原来村里的这眼水井是方圆多少里内唯一的水源?”
王崎老头想都不用想地说道:“往东二百里大宋关城以内才有干净水源,往西便是需要走上快则七天,慢则十来天的小沙漠,所以要说此地井水若是无毒,便是这大宋到瀚海大漠的必经之地,也是我王家在此生存的根本,但是现在,全毁了……”
“没事,水里那点硫磺不算事,等过两天过了沙盗之个坎,我再整个过滤系统,就可以把温泉水里的有毒物质给过滤掉,变成可以饮用的水了。”陈进才不以为意地摆手道。
接着又问道:“那村里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