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复一听萧文祖上确实是发丘中郎将,心中大喜,于是递给萧文金箔纸,道:“萧前辈,请看!”
“原来主公有此处墓葬的设计图,难怪主公如有神助,直接打入了甬道之中。”萧文乐道,之前的自己的疑问也瞬间解开了。
“既然萧前辈懂得这些,就请萧前辈好好看看,能否看出这箔纸门道。”关复道。
萧文看了看金箔纸,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道:“这图纸描绘的很是精妙,主公从何得来。”
关复三言两语简单说明金箔纸来历,萧文听罢,倍感巧合,大笑一声,说道:“看来是注定了只有主公才能拿回刀谱了!哈哈,这墓葬本来很是简单,从这图纸的内圈描绘便可看出,那些精妙机关都是魏青前辈之后改建的,就像这个石板,也是魏青前辈设计的!”
廖离道:“魏前辈果然也不一般,如此复杂而又极其简单的机关正是一个巨大考验,进入墓中的人肯定会触发这个机关,如果那人是个贪图珠宝或者刀谱的小人,必然贪生怕死,困在石板中不得其法,最后心灰意冷,惨死于此,可如果那人像主公这般冷静,心系大局,也定能找到这个暗板机关!”
萧文点头。同意廖离的看法,萧文又道:“可我虽为发丘之后,也不是尽知墓中精妙。”
“何解?”
“盗墓者虽是受人唾骂的行当,发丘却是光明正大的,当年曹孟德为扩充粮饷,特设发丘,摸金之职位,命其从古墓中盗得金银珠宝,这些人打着的是朝廷的称呼,俗称官盗。可是终有一日,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共同盗了一个大将的墓,这也引发了之后的巨变。”萧文说的十分精细,似乎是在说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也牵连着他。
“那大将是谁?”关复急忙问道。
“西楚霸王项羽!”
“那之后如何?”关复继续问道,此时他眉目紧锁,聚精会神,对萧文的话十分入迷。
萧文叹道:“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一同进入墓中,双方在那墓中未能盗得宝藏,可却找到了一个更有价值的东西,是一本武功秘籍!这本秘籍是一种刀法,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都想把这厉害的刀法据为己有,所以双方发生了激战,最后发丘中郎将的首领技高一筹,杀掉了所有的摸金校尉。”
众人唏嘘,原来这就是萧文说的巨变。
萧文接着说道:“发丘中郎将自知惹出大祸,不可重回曹营,便索性金盆洗手,不再倒斗,转而勤练刀法,浪迹江湖,有发丘称那刀法是项羽生前的绝技,虽然不知那刀法为何出现在墓中,但因为那本刀法秘籍出自西楚霸王项羽的墓,便称那刀法为霸刀!”
关复听得入迷,久久才说道:“萧前辈是发丘中郎将之后,难怪会使霸刀这门绝技!”
萧文叹息道:“所以我才说我不能尽知墓中精妙,我祖上虽有本事,可到我这辈也就懂些皮毛而已,我会的这些也是从祖上留下的书籍里学的,我平日里浪迹江湖,哪里有心思修习那些倒斗技艺!”萧文虽然知道许多墓葬机密,也擅长许多盗墓的本领,可还是有些心虚,唯恐吹嘘反而坏了主公大事。
“墓葬都形如一个盛满米的斗,盗墓便是盗斗,相当于将斗翻过来,称为倒斗也是为亲切,可你们看这陵墓,哪里是斗,分明是蜂窝!”何遂抱怨道。
萧文再次看了看前方漆黑的一片,道:“确实如此,前方机关重重,实在是比马蜂窝还要难缠,好在我们有这里的地形图,不然要闯过这墓中机关,难如登天。”
“那萧前辈就助我破了这些机关吧!”关复对萧文说道。
萧文略有迟疑,道:“主公,今夜月圆,我怕不利于在墓中久留,好在我祖上的发丘印戴在了身上。”
“发丘印是何物?”
萧文道:“发丘印是辟邪之物,盗墓分多个派系,每个派系都有各自的辟邪物件,摸金派有摸金符,而我们发丘便是发丘印,其实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吊坠,虽然不知道灵不灵验,但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宁可信其有。”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明日白天再来?”廖离担心关复,提议道。
关复却道:“不可,好不容易到此,不能放弃,就算明日再来,下到墓中一样是漆黑一片,与现在又有何区别?”
萧文知道关复不愿耽搁,便道:“那好吧,我等就继续前行,反正这也是主公祖父的墓葬,有关将军护佑,也不会出什么岔子,而且我也命人在外面打了三处盗洞接应我们,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就从那里挖出去!”
陵墓之中透着湿气,偶尔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关复等人举着火把,拿着铲子镐子等物品,萧文也打起了精神,将发丘印带着了脖子上,手中拿着金箔纸,缓缓前行。
不宽不窄的甬道中偶尔会袭来一阵刺骨的凉风,萧文却并不惊慌,因为这是墓中通风的现象,凡是墓葬,必有透风之处,只是这些结构太过精妙,萧文一时也看不出这墓是如何与外界透风的。
在甬道中转了几次之后,关复等人进入了一处更窄的石壁洞之中,这洞四周全是青石板,极其坚硬,用带来的那些工具根本无法打出盗洞。萧文道:“每座墓都有其薄弱的地方,或是墓墙,或是墓底,这些地方可能没有防盗层,这也是盗墓者可以利用的,只是这处通道如此坚固,四面都穿不过,而且这通道这么小,着实奇怪。”
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