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糊涂啊!”
敢骂皇帝是糊涂,天下间只怕也没谁了,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黄陵公,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帝王之术,皇帝此举,意在打压骄兵悍将,也是时势所迫啊。”
凌枫道:“不过你说的也对,做的是有点太过了,实难让人接受。”
在场五人中,唯独久未说话的黄傕义面色稍喜,他和抚远大将军有那么一点点过节,当初征讨彝族之事本该他去,可最后被人抢了,现在倒好,仗是打胜了,可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奖赏,反而变得一无所有。
“还好当初不是我去啊。”
黄傕义暗自庆幸。
“小枫啊,我看你还是别去帝都了,这样的朝廷,你还为他卖命?”
黄陵公道。
凌枫实在是为他捏了把冷汗,说话越来越大胆了,竟敢扁责朝廷,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见,只怕黄陵公的脑袋就要搬家了;韩子虚左顾右盼,生怕有人偷听。
“多谢黄陵公提醒,只是在下变卖了所有家产才走到此,岂能轻言放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凌枫在此时站起身来,朝四人敬了一杯酒,道:“诸位,相遇便是缘,能够和诸位喝酒聊天,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前往帝都,还请诸位见谅,待下次碰到诸位的时候,再与诸位一醉方休。”
说完之后,凌枫朝黄陵公四人拱了拱手,招呼小安子一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