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止不会拒绝你啊,我还要把你奉为上宾,在这精锐营,你有完全的自由。”
凌枫开怀笑道:“这简直是从天上掉下一座金山啊。”
其实他是想请韩子玉出任军师一职的,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原因嘛很简单,怕被拒绝。
以韩子玉的才敢,不要说当一个小小的精锐营军师了,哪怕是二十万新兵营,甚至是整个征北军军师,也有资格,可他并没有留在黄傕义那里,则是说明还没有入仕为官的打算,既如此,那又何必自讨没趣。
“来人,取酒,我要和子玉痛饮三百杯!”
凌枫站起身来,冲着大帐外喊道。
一听说要喝酒了,韩子玉两眼放光,突笑道:“还是凌兄最了解我啊,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
太师府。
内阁厢房。
这里是秦鹊的住处,此时她正趴在窗前瞭望蔚蓝的天空,双眸微眨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在她身后,站着个十分乖巧的丫环,两人保持这个姿态已有半个多时辰,无形间形成了副美丽的图画。
“小姐,你又在想凌公子了啊?”
忽然,丫环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问道。
秦鹊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轻声道:“小青,你相不相信有一见钟情?”
小青道:“以前不信,但现在信了。”
秦鹊转过身来,惊奇道:“你真信?”
“当然喽。”
小青道:“小姐对凌公子不就是一见钟情么,这些日子小青都看在眼里,小姐处处维护凌公子,还冒着被老爷责罚的危险将葬月剑相送,小姐对凌公子,还真是一片痴情呢,不过...。”
说到这里,小青停顿了一下。
秦鹊问道:“不过什么?”
小青犹豫了一下,随即缓缓道:“不过我看凌公子像是没有那个意思啊,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闭嘴!”
秦鹊面色一沉,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枫哥哥肯定是喜欢我的!”
秦鹊这一喝,将小青吓了一跳,她跟随秦鹊多年,还从未被斥责过,而如今,她不过是如实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却惹来秦鹊怒火,由此可见,凌枫在秦鹊心里的位置是很重要的。
“小姐勿怒,奴婢知错了。”
小青一脸委屈,诚惶诚恐的下跪道。
“好了好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唉,你先起身吧。”
将小青扶起,秦鹊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她在思考小青刚才所说的那句话,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她却十分在意,她扪心自问,凌枫对自己就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么?
细细想来,每一次和凌枫见面,探讨的都是些习武方面的事,从未涉及私人问题,凌枫到底是何样心思,她也不敢说。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凌枫对自己不反感,而且每一次见面都很主动,也很积极。
“他心里一定有我!”
秦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为自己打气,满脸鼓励的神色。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鹊儿,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小姐,是老爷来了,他不会知道葬月剑的事了吧?”
“嘘...小声点,别瞎说。”
秦鹊站起身来,虽然她也有点担心,但还是鼓起勇气走向秦淮,待来到近前,秦鹊强颜笑道:“爹爹,什么事啊?”
“跟我来。”
秦淮面色有些阴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和秦鹊交代,他没有过多的话语,吩咐了一声后紧接着转身离去。
秦鹊不明所以,犹豫了数息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无话,不多时来到前堂。
秦淮举止有些怪异,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大堂中走来走去,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秦鹊等的着急,忍不住问道:“爹爹,到底有什么事啊?”
“那柄葬月剑,可是你拿走了?”
秦淮突问道。
闻听此话,秦鹊心中一蹬,她早该想到爹爹将她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事,可她不明白,爹爹是如何得知的?她自认为拿葬月剑时做的非常隐秘,可还是没能逃过秦淮的双眼。
“爹爹,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怎么知道的?”
秦淮冷哼了一声,面色极其不悦:“我不但知道是你拿走了葬月剑,我还知道你将它转赠给了凌枫,是也不是?”
“我...。”
秦鹊语塞,此时她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将头埋的很低。
其实秦淮早就知道自己女儿在和凌枫交往了,对此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并不反对两人的交往,可是将葬月剑送给凌枫,他却是有些舍不得!
也许秦鹊还不知道,那可不是一柄简简单单的剑,其中蕴藏着一个大秘密,当初得到这把剑时,秦淮日夜观摩,可最终没能参悟出来,只能将其丢在兵器库,这一次出征,他原本是想带着葬月剑去的,但到了兵器库一看,却是不见了。
“鹊儿,此剑乃前朝之物,原名爪云王子剑,他是前朝权利的象征,若是在以前,它可以调动前朝所有的兵马,虽然现在前朝覆灭了,可难免不会有余孽出现,此剑若是落入歹人之手,其后果不堪设想,你怎么能...。”
秦淮异常担心,当初皇帝就说让他上缴此物,可他为了参透那个秘密,硬是压了下来,现在落入凌枫之手,要是被皇帝知道了,那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