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一见,问道:“鹊儿,什么事啊?”
秦鹊哽咽道:“夫君...十三公主...十三公主殡天了。”
凌枫躺在床上,阴霾的脸庞再次一沉:“还是走了...唉,是我不好,其实...。”
秦鹊道:“其实夫君挺喜欢她的,是么,那你怎么不救她啊,如果及时医治,说不定还能有救。”
“你以为我不想啊,唉,有些事你不懂。”
凌枫探头看了看外面,见没有人,翻身起床:“鹊儿,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有些对的事也不一定就是好事,错的事也不一定就是坏事,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一切都是天意...。”
秦鹊皱着眉头:“夫君说的话好深奥,我没懂。”
凌枫道:“我不是说了吗,等以后你就懂了。”
两个羽林军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奏折,禀报道:“主公,军机处有急件,张大人说是关于南疆战事。”
南疆?
凌枫问道:“是小金王跟禹王打起来了?”
羽林军道:“小的不知,张大人说需要你亲启。”
“不必了,我现在病重,昏迷不醒,你把这些奏折送去给韩子玉吧,现在开原一切事物都由他做主。”
说着,凌枫又来到床上躺下。
羽林军应了声,转身离去。
.......
军机处。
羽林军又把那些奏折送了回来,让韩子玉批阅,军机处所有人都安坐在自己座位上,忙自己的事,韩子玉和张世林在房中议事。
翻开南疆送来的奏折,韩子玉笑了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小金王还算明白事,亲率三十万大军攻打禹王,呵呵,他还知道先下手为强,不错。”
“世林啊,你也看看吧,这封是禹王送来的,第一篇是埋怨主公卖他zha弹之事,空有方子,世上少有材料,第二篇,是他想向我们借二十万担军粮,用以抵抗小金王。”
张世林把奏折接过去,看了看笑道:“二十万可有点多,再说了,听他这口气,哪是借啊,分明是讨要,这就让嫁出去的媳妇送出去的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你说的在理。”
韩子玉想了想道:“不过我还是想借给他。”
“这禹王的实力原本是最强的,拥有两郡半的地盘,而且麾下将士最为精锐,足足五十多万,如果不是为了买zha弹的方子耗尽了财力,南疆早晚是他的,可是现在他粮食紧缺,难以维持,又面临小金王的攻打,战事紧迫,如果没有粮食,不用小金王打,他都难以渡过难关。”
顿了顿,韩子玉道:“给内政司下令吧,秘密押送五万担军粮给禹王,让他先缓过劲来,免得仗还没打呢,就不战自溃了,这于我不利,我们现在要的是时间。”
张世林是何等样人,他明白韩子玉的意思,不过他也有些担心,说道:“子玉啊,你的意思是,让南疆战事打上一两年,直到我们平定北疆、西疆、帝都?这恐怕有点难吧。”
“那最好了。”韩子玉道:“至少也要等我们拿下帝都,只要帝都在手,小金王和禹王就不敢出兵对我开原不利,如果拿不下,或者战事胶着,那就麻烦了。”
“还有,我们现在一定要抓紧时间,我心里也把握不住,不知道主公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如果他反悔了,那可就麻烦了,一切都化为泡影,要在主公返回之前,把事情做实,把开原和帝都之间的矛盾激化。”
张世林呵呵一笑,坐下道:“子玉啊,你这人...主公要知道你是这心思,肯定收了你的印玺不可。”
“呵呵,那你可要保密啊,可不能让主公知道。”
说着,韩子玉扯过一张纸,写了一道命令,然后用军机处的印玺和凌枫的印玺同时盖了上去:“世林,拿去吧,给内政司送去,立即播五万担军粮出来,然后秘密送给禹王,告诉禹王,让他不要怕,有我们给他做后盾,若是实在打不过,我们会援手。”
“好,我这就送去内政司。”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月后。
帝都。
这几日,街头巷尾都传播着一个消息,十三公主在开原遇刺了,已经殡天,凌枫也受了重伤,现在都病重不醒,而在凌枫养伤期间,麾下军师韩子玉独揽大权,正在积极备战,似有西进的趋势。
这个消息对于贫民百姓来说不算什么,最多就是有些惊异,但对于皇宫里的小皇帝,却是如同晴天霹雳。
凌枫病重了,人事不省,而韩子玉又独揽大权,那这意思就是说,随时都有可能挥军西进造反啊。
小皇帝也慌了神了,以前有凌枫在,他无惧任何反贼,就算杨雄反叛,他也有能力对抗,可现在凌枫反叛,那又该如何应对?
当初靠山王李斯说过一句话,对于凌枫,只能拉拢,绝不能逼迫,否则将适得其反。
“陛下,靠山王求见。”
“快,快让他进来。”
“诺。”
御书房中,小皇帝神色慌张、忧虑。
李斯走了进来,跪下道:“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
“行了行了,靠山王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搞这些俗礼,快说说,开原之事如何了?”
小皇帝起身,忙问道。
李斯并没怎么惊慌,只是有点忧虑而已,回道:“禀陛下,事情没有那么遭,不要急。”
“怎么说?”
李斯道:“十三公主出事,也就半个多月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