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为之骇然,一万多大军,倘若一举来袭,在座的只怕都会被斩成碎片,金光洞林洞主打着摆子道:“首领,这可怎么办啊?”
游坦之微微皱眉,司马林却忽然说道:“西夏军队向来喜欢虚张声势,诸位可莫要被吓到了,远瞧一万多人,只怕实际,未必能有三四千人。”
诸人心中稍稍安定,乌老大急声道:“首领,甭管多少人,咱们也是拼不过的,不如现在化整为零,咱们凑在一起,纵然力量强些,但是目标太大,很容易被西夏人追到。”
游坦之点头道:“好,通传下去,大家各自为战,切记要在缥缈峰下会合,不可擅自攻山。”
诸人应道:“是。”
游坦之带着女童,青城派和无量洞的几人一扬鞭,匆忙奔逃,跑了二三十里,身后忽然传来簌簌的箭矢破空之声,游坦之眉头一皱,勒住缰绳,司马林恨声道:“西夏胡虏追的紧,咱们看来还得杀一阵。”
微微点头,游坦之想了想,将身前的女童塞给辛双清,轻声道:“辛洞主,带着她先走,一路向西,不必回头,我和司马洞主自会赶上。”
辛双清垂首道:“是,属下明白。”
马车吱扭吱扭离开了,游坦之和司马林傲然而立,但有箭矢袭来,叮叮当当尽皆落下,司马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先虽然也见过他的罡气,只是那时离得甚远,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离得近了,他才知道,当真如同练到极端的横练功夫一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蹬蹬蹬,地面似乎有些颤抖,烟尘散去,离得近了,但见数百骑呼喝着砍杀过来,两人如同暴雨寒风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司马林瞧着面前数百人,只觉浑身血都凉了,他提着雷公轰,心沉到了地底。
游坦之脚下一点,如同一只大鸟,纵身跃起,隔着五六丈,他遥遥一掌打出,轰的一声炸裂开来,五六个一身披挂的骑兵受其气浪冲击,脚下的战马,一声悲鸣,软倒在地,后面的骑兵连忙勒住缰绳,只是受惯性仍旧向前跑了一段,他们身后的骑兵也瞧不见,玩了命抽动马鞭,呜呼哀哉一阵惨叫,踩死踩伤不下七八十人,这才稳住阵型。
司马林趁势抢上前去,他这雷公轰属于短打武器,与人切磋交手,短兵相交,还算趁手,战场厮杀,实在殊为不便,不说别的,单是那西夏骑兵手中的短弓和长枪,就已经将他克的死死的。
暗器连出,直奔骑兵面门,那人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他抢上前去,夺过他手中的单刀和长枪,眼瞧着四周砍过来三把马刀,他心中一沉,一咬牙,掷出手中的长枪,随后以雷公轰再杀一人,内力一提,想要强行扛下那一枪,耳听得嘭的一声,他循声望去,正见游坦之将那人一指戳死。
他感激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挥动长枪,直奔面前一人,这位在军中勉强算是好手,服袍缎带,也是个小队长,只是他哪里是青城派掌门的对手,甭说是司马林了,即使后世武学衰弱,余沧海这位变脸艺术家也能秒杀他。
游坦之左突右闪,拳来掌往,但听得人叫马嘶,所过之处,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有军士高声喝道:“大家聚在一起,围住他!”
军卒们齐声喝道:“杀,杀,杀!”
游坦之冷笑一声,双手连发六脉神剑,但听得噗嗤噗嗤几声,六七个骑兵人头落地,鲜血喷涌,此时,几十个军卒将他团团围住,军士喝了一声:“刺!”
几十把长枪锁死了游坦之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枪头闪着寒光,军士狞笑道:“看你不。。。死?”
游坦之真气鼓足,那几十把钢枪刺到他面前半尺,旧力耗尽,再无力向前,微微顿足,他一甩袍袖,这些钢枪倒卷而回,噗嗤噗嗤一连串响,十来个骑兵栽倒在地,哇哇的吐血,就跟不要钱似的。
军士心中一沉,喝道:“大家散开,远射!快。。。。。唔”
游坦之射来一把钢刀,屈指一弹,钢刀脱手而出,噗嗤一声,军士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跌落马下,有亲兵痛呼几声,随后疯魔一般冲了上来,这几位既然舍得死,游坦之自然舍得埋,他脚下一点,欺身上前,如同一条游鱼一般,在几人身边一转,随后迅速远离,但见那几人傻愣愣的直直向前,跑出了几十米,身子和头突然间变成两半。
拉开十来丈的距离,军卒们齐喝一声,簌簌箭矢连发,游坦之不闪不躲,待到箭矢来到近前,一挥袍袖,足有十来只倒卷而回,噗嗤噗嗤,再杀十几人。
剩余军卒们有些发毛,远射近战都不能见功,这还玩个毛啊,不光穿着反甲,还自带荆棘光环,这还怎么搞?
游坦之趁势上前,单手摄起钢刀,如同一阵风,来到近前,一刀挥下,枪杆断落,他打出一掌亢龙有悔,在军卒群中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撒的到处都是,他只身应敌,犹如灰太狼入羊群,额,虎入羊群,直杀的血流成河,观者胆寒。
就在此时,远处烟尘滚滚,又来了十余骑,黑盔黑甲黑旗号,有军卒叫道:“毅王到了,咱们有救,咳咳,咱们此番赢啦!”
游坦之心中一动,只是身陷敌围,也不得脱身,为首那黑骑士忽然纵身跃起,他轻功身法虽然尚显粗糙,只是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来到近前,一掌打出,司马林猝不及防,只得以肉掌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