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辞敛眉,取下了宫绦上的一颗玉珠,夹在指间朝他射去。
几秋身形一闪,这才松开了陶织沫。
陶织沫第一反应便是朝南宫辞跑了过来,像小媳妇一样乖乖躲在他身后。她觉得已经用行动第一时间表明了:我是南宫辞的人。
“织织,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吗?”几秋委屈道。
“几秋,我和你说多少遍了!男女授受不亲!”陶织沫神色有些激动。他这样子,南宫辞会生气的。南宫辞这个人就是这样,吃醋了绝对不说,会先在肚子里闷着,然后你一转过身他就在背后阴阴地盯着你,等到了某一天,又会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然后就会开始生闷气了。
“可是现在没有人啊!”几秋睁大眼睛道。
“他不是人啊!”陶织沫用手指着南宫辞。
几秋“扑哧”一声笑出来,“他确实不是人。”
陶织沫一怔,反应过来后,忍住,不能笑。
南宫辞没说话,只是面色冷冷地看着几秋。
几秋被他盯得眉毛直跳,这会儿才提起正事,“你那个犯人是秋后处斩的是吧?先借我用一下,我妹妹中了毒,要让他先试一下解药。”
陶织沫一听紧张了,忙道:“几秋,你说的是阿难?”
“阿难?”几秋想了想,苜蓿好像这阵子也一直把这个名字挂在嘴上,“你也认识?”
陶织沫连忙点头,“你要拿他来试解药?你不可以伤害他。他是……他是我朋友。”
“你朋友?”几秋摸了摸下巴,“那好吧,那我帮你好好照顾他。”
“不能借。”南宫辞开口,语气决绝得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本王今日便要将他带回天牢。”
“不行不行!”陶织沫连连摆手,想到上次和莫忘南去过的那个可怕的天牢,她现在腿还打颤呢,“阿难现在胖成这样,那个天牢他也进不去的。”
阿难阿难,一口一口叫得这么亲热,南宫辞袖袍下的手又紧了紧。
“而且,那个天牢那么多层阶梯,要把这么胖的一个人运上去,非常不容易,实在是太浪费……”陶织沫继续说服道。
“你怎么会知道?”南宫辞沉声问。
“知道什么?”
“天牢有阶梯。”
陶织沫眨了眨大眼睛,又呆呆地看了他几眼,突然双手合掌贴在脸侧,歪头崇拜道:“阿辞,你长得真好看。”
南宫辞一怔,又微敛了眸子,一会儿背手道:“本王当然知道。”
陶织沫心中怯喜,原来他还是肯吃以前这一套的。孰料这个时候几秋又凑了过来,“织织,我比他还好看的。”
“你走开啦。”陶织沫连忙用手将他挥走。
“阿辞……”陶织沫放软了声音,挽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南宫辞虽然微微有些抗拒,却没有拒绝她。
陶织沫暗喜,心中又冒出几许有望与他复合的星火来。
这时,陶织沫身后又有声音传来,“侃侃!”
陶织沫一回头,见那胖姑娘和阿难二人都摇摆着追了上来,见了阿难,她又觉得有些难为情,连忙松开了南宫辞的手,和几秋各自迎了上去。
“侃侃!”胖姑娘见了几秋,急得直跺大象腿,指着他却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下子上气不接下气。
“我觉得挺好的呀。”几秋托了托自己的胸。
“你气死我啦!你、你以后让我怎么见人!”胖苜蓿急得快哭了。她的胸根本就没这么大好吗!若是以后她恢复了原身,那以后阿难见了她,会不会又嫌她胸小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哭呀!”几秋说着,手伸出衣服里揪了两团不明物体出来,直接“嗖”的一声丢进花丛中了。可是,他一下子又变成女儿脸男儿身了,胸前一马平川,一下子令人雌雄莫辨。
“侃侃我恨死你啦!”胖苜蓿哭着转身便走,谁知又撞上了后面紧跟着的即墨难,一下子撞倒了他,二人双双倒地,发出“呯”的一声将近地动山摇的声音。
“阿难,你没事吧!”陶织沫连忙跑过去,可是……根本就没办法将他们两个人扶起来啊!二人就像两只交叠的乌龟般四肢挣扎着,可即墨难既推不开她,胖苜蓿也爬不起来。
陶织沫眼看着阿难被压得面色都青紫了,连忙使劲去推压在他身上的胖姑娘。
“陶织沫。”身后有冷淡的声音传来。
“阿辞,你等等……”陶织沫使出吃奶的劲使劲地推着胖姑娘,想将她推到一边去,可胖姑娘仍是如山一般屹立着,“阿辞,快来……帮忙啊!等下……阿难就……就被压扁了……”
最后,还是几秋叫了不少暗卫来,才将二人分开扶了起来。陶织沫这边已是累出了满身大汗,坐在地上直踹气了。
“阿辞……”陶织沫抬头,却发现原先立在身后的南宫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的身后空荡荡的,如同她此时此刻的心。
陶织沫后知后觉,她好像错过了些什么?
见几秋还在安慰着哭哭啼啼的胖姑娘,陶织沫连忙将即墨难拉到了一旁,趁机与他商讨起他家的案子。说到最后,陶织沫仍是有些担忧,“我会再想办法,只是你身上这蛊毒,如何能解了?”
即墨难沉吟片刻,而后开口,“其实我有一个小叔,他医术极为了得,尤其擅医蛊毒,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十几年前便失踪了,多年来一直杳无音讯,直到三年前。那日,我与伯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