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璺的目光又突然落到她身上,她吓得忙把目光垂下,连连后退着:“你你你简直就是个异类!”
朱璺吓唬道:“六姐要不要再试试!”
朱璧已经被吓得后退到老远。
“你等着!”朱璧威胁道。
“何必等呢,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朱璺笑着道。
朱璧气结地看着她,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半晌,慢慢地后退,最后和夏桃逃之夭夭。
“姑娘,事情闹大了,这可怎么收场?”结香不无担心地道。
“六姑娘大概去搬救兵去了。”
“怕什么?平日里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会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你越弱别人越会欺负你。”朱璺淡淡道。
朗月忙道:“咱们得想个法子应付。”
没等朗月说完,朱璺就从地上抓了一把灰土走进院里。
站在身后没有反应过来的结香和朗月面面相觑,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两个人随后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姑娘将那把灰土抹在自己的脸上。
结香和朗月吓一跳:“姑娘这是?”
“她要卖惨,我就比她更惨。”朱璺说着又把发髻抓乱了乱。
就在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一阵急促脚步声。
站在门口的种碧见了忙跑过来,道:“郭夫人来了。”
“来得倒是挺快的。”
说话之际,郭夫人已经怒气冲冲地走进院子里,看见朱璺,就上前扬手要打她耳光。
郭夫人的手刚扬起就被赶上来的朗月伸手抓住。
“你竟敢拦我?”郭夫人眨眨眼睛犹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朗月忙道:“奴婢是奉老夫人命令保护七姑娘。”
郭夫人目光眯了眯:“你用老夫人来压我?”
“奴婢不敢。”
“还有什么你不敢的?”郭夫人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让——开!”
“不知母亲有何贵干?”朱璺问道。
郭夫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庶女,道:“是不是你,把你嫡姐欺负成这样的?”
“母亲怎么不问问是谁先动的手?”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郭夫人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朱璺毫不胆怯地迎视着她的目光,余光就落在畏缩在郭夫人身后不敢言语的朱璧身上,“我承认是六姐先动的手,母亲应该罚她。”
郭夫人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目光紧紧地眯成了一条线,她不由得冷笑一声,然后剧烈地咳嗽一声,就气怔地指着她:“长乐是你的嫡姐,你竟敢对长乐不敬。你这个妖星。”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郭夫人刻意地压低声音。
朱璺冷哼一声:“妖星在哪?”
她的嗓门很大,似乎要让周围路过的人都听得见。
郭夫人脸色唬得变了样。
“你——”她压低声音,担心被外人听见。
今日是世子的婚礼,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错。
朱璧忙接话道:“你聋了。我母亲说你就是妖星!”
朱璺淡笑。
这时门外早有婢女围观过来。
郭夫人的脸色又变了样。
还是李大娘懂得郭夫人的意思,忙拉住朱璧示意她别说:“长乐亭主,今日是世子大婚之日,不可大动干戈。”
“连母亲的婢妇都知道的道理,母亲难道还不知道么?若是让老夫人听说府里有个妖星,母亲岂不是在告诉众人世子的婚礼不吉利?”
郭夫人怒声道:“你不要妖言惑众!”
“是长乐亭主过来找事,母亲却不分清红皂白就要找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算账。母亲难道不应该找罪愧祸首?”
郭夫人被莫名的教训,还是被一个小庶女,她气得脸上的肌肤乱颤。
李大娘这时就帮着道:“宜安乡主你这个做女儿的实在不像样啊,婢妇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没见过做女儿的当着人面教训母亲的?你真是太不孝了。”
本朝不孝是最大的罪名,可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
李大娘的险恶用心可想而知。
郭夫人配合着李大娘的话冷哼一声:“的确太不孝了!”
朱璺淡笑:“母亲虐待庶女的事倒是传开了。至于母亲所说的不孝罪名,宜安可真担待不可。自古以来哪有做母亲的不图女儿好,反而要让女儿身败名裂的?”
朱璧站出来:“你刚刚对我动手,还扬言拔光的我的头发,若不是我跑得快,现在已经被你欺负得不成样子。就你这副模样,还想让母亲对你好!”
朱璧说得义愤填膺。
而站在旁边的郭夫人一双冷眸正盯着朱璺,眼底流露出无限的凉意。
“说得是!你不顾嫡长女的身份,虐待妹妹,主动动手,在地上撒泼打滚,让外人见了成什么体统?一点嫡长女的样子都没有,母亲再对你好,真是瞎了眼了。”
突然被朱璺这么呛回一句,朱璧一愣。
她继而回过神来,气得身子乱颤,向郭夫人哭诉道:“母亲,您瞧她说的,完全就没有把我们当回事!”
郭夫人脸色也很不快。
她看了一眼朱璺,然后冲李大娘道:“这小庶女真是反了天了,来人!把她捆起来。”
李大娘应命,早就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上前。
原来姑娘的院子是禁止外男入内的,可是郭夫人却这样堂而皇之地让三四个小厮入内。
郭夫人有自己的打算。
想要捆住小庶女,必须先过掉朗月这一关。
所以她才不顾规矩,特意挑了三四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