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就道:“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娘家哥哥就带了个侄女过去。听我大哥说的,当时也没有在意,老夫人提起这件事,我才又想起来。”
老夫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她转过头望向五公主:“你再好好想想,支族的也可,必须挑一个出来,由你大哥出面,送到南宫府相看。”
五公主忙应了。
不过这件事成功的机率渺茫啊。
五公主若有所思地看着身边的宜安。
若能找一个和宜安类似的姑娘那才有把握。
五公主感觉身上的担子千金重。
老夫人一提这事,她就觉得办不到。
不过又不忍驳了老夫人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老夫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郭夫人,郭夫人心里就被看毛了。要是换成别人她可能会立马板着一张脸,可是在老夫人这里她不敢。
表情就变得很憋屈。
旁边的朱璧眼睛一亮,道:“老夫人,我表姐等于是朱家的人啊。郭家和朱家的利益其实是一体的。”
“怎么可能!你姓朱,她姓郭。姓就不一样。”
老夫人冷冷的话害得朱璧碰了一鼻子灰,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鼻头真碰了灰似的。
荣姑姑讪笑:“这件事我一定尽力去办。”
老夫人点点头。
院子里突然变得一阵喧哗。
郭夫人勤快地领着一群婢妇出了院子,丁夫人叫了一个说书的要去自己院里听女先生说书。
郭夫人返回去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心生异样时,荣姑姑就道:“丁夫人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
“说书人除了一张嘴能说会道,丁夫人还图什么?她现在打理府里的事,竟然还有闲情听人说书。老夫人,您说怎么放心把府上的事交给她管?”郭夫人不服气道。
她从前管理府上的事时,都没有这样嚣张过。
老夫人也觉得过了。
只有朱璺怀疑那个说书人有问题。
朱璺想了想先退出去,然后叫来朗月,把一只锦盒塞过给她道:“你去华椒院看看,听听那说书人都讲些什么。”
朗月会意,拿着盒子过去。
碰见华椒院的婢子,她就说是七姑娘托她送了礼物给丁夫人。
婢子们没有在意,指了指上房道:“夫人就在客厅里。你自己去找。”
朗月求之不得地道谢一声,然后堂而皇之地走到上房,她站在墙角时就听见了里面女先生绘声绘色的说唱。
难道真得在说书?
她透过窗缝朝里面看了一眼女先生的相貌。那人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朗月站在墙角听了一会,没有察觉什么不妥,看到旁边过来一个小婢女,就把锦盒交给她道:“这是我们姑娘送你们家夫人的礼物。里面既然在忙着,我就不进去了。一会你有空就把这个礼物送到你们夫人手上。”
婢女应了声接过来:“朗月妹妹放心。”
朗月淡笑着离开华椒院,把所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宜安乡主听。
“什么反常也没有?”朱璺有点困惑。
朗月道:“是啊。奴婢看不出什么。”
如果连经过训练的朗月都看不出什么,那也许是真得什么也没有。
朱璺想了想没有再追问什么。
结香从外面走进来道:“姑娘,昨儿郭夫人调了湘树去帮忙大公子婚礼一事。虽然只是件小事,奴婢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你做的对。”朱璺道,“有没有什么外人来过王府?”
“郭夫人调了几个伙计过来帮忙挂灯笼。其实府里的下人够多了。但是她要能听自己调遣的下人,所以就没有去丁夫人那里商量。自己直接花了银子雇了几个人。”
“她有钱那是她的事。”朱璺淡淡道,“那些下人是否走了?”
“还没打发呢。说是大公子的婚礼还要忙上十来天,所以把人留下了。叫李管家安排了下几间房给下人们住。等大公子婚礼结束才打发。明义上是因为抹不开面子,不想去丁夫人那里通报派人。”
“那这个人的底细我们都不知道了?”朱璺蹙眉,“她老是做这种事。朗月,你盯紧了那些下人。”
“是。”朗月也觉察到了异样。
朱纬婚礼前三日的这一天,天气如常。
大家欢天喜地地迎接着朱纬的婚事,门外有人递了贴子给宜安乡主。是杨柳。
朱璺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
等她到了约定的地点时,杨柳坐在雅间正喝着茶,宜安走进来,杨柳看到她喜上眉梢,起身相迎:“宜安,你可帮我在你大哥那里说了?”
朱璺心里一紧。
她忘了!
这几日一直应付着郭夫人,竟然忘了杨姐姐说的,让朱纬取消婚礼的事。
朱璺垂下眸子,被杨柳拉着坐了下来。
杨柳满含期待地看着朱璺,等着她的好消息。
朱璺端起茶闲闲地喝了一口,若有所思。
她慢慢地咽下茶水,然后慢吞吞地把杯子放在桌上。
杨柳一直望着她。
朱璺不得不开口道:“若是婚礼照常举行,杨姐姐会怎样?”
“宜安——”杨柳眨眨眼睛,仿佛受到了惊吓,“你不是说会帮我吗?”
“那么,杨姐姐是否已经决定不再私奔?”朱璺轻声问道。
杨柳默默契地点头:“因为这件事,他已经在生我的气,有三日没再联系我。”
朱璺松了口气:“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