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断败坏女儿的名声,就是母亲口中的疼我护我?污蔑、造谣、泼脏水这就是不忍伤到我?如果这就是母亲的疼爱女儿的方式,那么我只能求母亲发发慈悲,放手你的疼我护我的方式。”
郭夫人又气又羞,满面通红。
众夫人的风言风语又转移到郭夫人身上。
“我听说沛王府里嫡母待庶女确实不够好。”
“好像是半年前吧,南宫府兰花宴上,就发生了一件笑话,嫡母与嫡女联手污蔑这位乡主,当时乡主还很惨呢,什么身份也没有,若不是上巳节插簪时南宫将军要求见她,大家压根不知道沛王府还有这么个女儿。”
“是啊,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什么蛾皇女英图闹了好大的笑话。”
听到夫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郭夫人气怔。
她故意放大声音,盖住那些夫人们的话语:“宜安,你以为母亲想管你吗?今日被夫人们撞见丑事,母亲只好按照家规惩戒你了。”
说得很不情愿,好像宜安受罚她也跟着难过似的。
一直没开口的丁夫人大概明白了情形,此时红光满面,她原以为是郭夫人陷害宜安的清白,想不到纪儿救了谢云的清白。
按道理讲,谢云是要以身相许给救她的人了。
丁夫人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方才没有搭理郭夫人自导自演的戏。
“纪儿,你为何打了谢家的人?”丁夫人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郭夫人的行事。
郭夫人和谢夫人都微怔,各怀心事地看着朱纪。
谢云也红着脸看着他。
朱纪的视线扫了一眼面红耳赤的谢云:“母亲,我说了,是因为谢苏这厮在七妹房里偷东西,被云妹妹发现,我为了救云妹妹,就上前打抱不平。这厮实在该打。谢夫人你应该管教管教他了。”
突然被个小辈的人教导,谢夫人面子拉不下去。
丁夫人也深知,忙要责怪纪儿不懂事,快给谢夫人赔礼时,谢云反而先替朱纪说话了:“母亲,纪表哥说得对,咱们家的这个卑贱之人是该狠狠地训诫一番。否则丢脸都丢到亲戚家去了。”
谢夫人听了她女儿的话方才作罢。
朱纪又道:“我正在处罚这个偷窃者时,谁知嫡母过来不由分说就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到七妹身上,我和云妹妹都可以作证,七妹不在现场。”
郭夫人冷笑一声:“这是宜安的院子,她若不在,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要问看院门的人了。说明咱们家有些下人狗仗人势,疏忽懈怠。这次的事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云妹妹就要含冤死在七妹的院里,到时七妹是有理说不清,谢夫人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丁夫人见她儿子这么会说话,也喜向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的四孙子说得没错。五大娘偏偏在今日人多时懈怠,这种事若饶了,日后那些下人们还不反了天了。”
郭夫人忙道:“丁夫人你别转移视听,眼下最重要的是,不是谢苏出现在宜安的内室吗?姑娘家的内室突然冒出个外男,你让各位夫人怎么想呢?”
郭夫人冷冷地看着朱璺。
丁夫人也冷哼一声:“你既然非要咬定这件事不放,那么今天这件事可要好好说清楚了,到底是谁想陷害宜安乡主,老夫人您应该彻查了,要不然这个家生子阴魂不散,处处配合着幕后人造谣污蔑我们王府最高贵姑娘宜安乡主,老夫人这分明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郭夫人也笑道:“是啊老夫人,这种丑事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沛王府的脸面迟早会被败光。这件事应该彻查。”
五公主听到里,深吸一口气:“母亲,两位嫂嫂都要求彻查,不如就彻查吧,对宜安也公平。要不然宜安总是被污蔑,何况今日有头有脸的夫人们都在这里,这件事必须查。”
老夫人蹙眉,道:“谢夫人,事关你的子女,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谢夫人略显犹豫,因为看着她女儿的神情,好像极不情愿的样子,她本想摇头,可是郭夫人在背后怂恿道:“谢夫人,事关你庶子的幸福啊,难道你不想成全这两个人。”
她说的是谢苏和宜安乡主了。
谢夫人何尝不知道郭夫人心里的算盘,她自认为打得响亮,可是上次谢云有难时,郭夫人并没有干脆地答应救她的女儿,反而以合伙对付宜安乡主作条件,为了谢云她迫不得充当了郭夫人的爪牙,甘愿被郭夫人利用。
现在呢,谢云是老夫人所救,她亲口答应过老夫人不再让庶子再纠缠宜安乡主,所以权衡利弊后,谢夫人道:“这件事我相信宜安乡主的清白,谢府的家生子我回去自然会教训一番,还望老夫人谅。”
突然自己的好闺蜜倒戈了。
郭夫人一时错愕。
老夫人看了一眼郭夫人,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老夫人又看向谢夫人:“这件事看来必须做个了结。”
听了这话,谢夫人心里猛滞。
她担心自己的谢云会受到无妄之灾。
因为站得时间过久,五公主担心老夫人身子不支,就命人去抬了软榻过来给老夫人坐。
老夫人坐下后众人都转在老夫人身边,像审讯犯人一样盯着地上的谢苏。
这时,谢云手里犹拿着一卷画子,心惊肉跳地静听着老夫人的审讯。
朱璺也朝谢云投来淡淡的目光,方才谢云如实所说的话,令她很满意。
谢云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