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子自然不是杨伟想出的,而是前天偷看他大伯电脑,觉得这对子不错,就背了下来,想不到今天就用上了,还间接骂了情敌一下。
十分大胆!说的可不是吴邪。
“靠,社长真牛,这对子我估计连老师都对不出来吧。”
“别说十分钟啦,就是给我一天,不,一个月,我都想不出下联。”
“我去,若是这家伙能对出下联,我直播吃翔!”
附近文学社社员议论纷纷。
吴邪咧嘴一笑,这对子不就是周星驰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面和参谋将军对对子用到的对子嘛!
这对子或许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当年这部片子流行时,中二病的吴邪可没少背这些对子,一来泡妞,二来骂人。
“十分钟很短嘛!”吴邪咧嘴笑道。
“怎么嫌短?”杨伟嘴角略微抽搐,吴邪那轻松的笑容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压力,似乎这对子对他来说很简单。
不可能,我大伯可是清江作协的副主席,他通宵想了2天都没对出来呢。他才几岁,怎么可能对出来。
对,他一定是假装镇定!
“十分钟太长。这对子我十秒钟就能对出。”
围观的社员顿时看不下去了,见过装x的,没见过这么装x的。
“哟,我看见牛都被你吹上天了。”
“那你倒是对啊。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对出来了,我直播吃翔。”
“那我等着你直播吃翔!”吴邪眨了眨眼道:“你听着,下联是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豪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靠,怎么对着这么工整。”
“语言整齐,语句均匀,朗朗上口,这是绝对啊。”
有几个社员更是肃然起敬,热情地鼓掌。
靠,这家伙这么厉害。我大伯都对不出,他对出了。能对出这种对子,考什么播音系,去隔壁中文系啊。
杨伟顿时大感丢面子,特别是最后那“一等下流”这四字,彷佛戳进了他心里。
“吴邪,这一等下流,可谓是会心一击啊。”钱武德眨巴一下眼睛,暗示道。
“怎么会心一击了?”吴邪会意,故意拉高声调。
“某位同学可真的是一等下流啊。你不知道,他曾同时期交往过3个女朋友,情人节还想着来三场运动,想不到被三人发现。最后将他在宾馆的衣服拿走。某人可是赤条条的出去的。”
杨伟脸色一黑。
白冰冰脸色微红,尴尬至极。
附近的社员憋得脸色通红,几名女生腮帮子鼓得红通通,最后惹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这边的笑声和掌声彷佛吸铁石般,吸引了路边行走学生的目光。不一会儿,起航文学社摊位外就围满了不明真相的学生。
五分钟后,不明真相的学生默默地念着吴邪的对子,赞扬声四溢。
“吴邪,你这算什么下联。压根是狗屁不通。”杨伟拉不下面子。
“就是,这下联虽然字数相等,但结构不相同,词性也不相对,这算哪门子绝对啊。”杨伟身旁的狗腿子搭腔道。
“咦,确实结构不一样。”
“这么说来,这下联也不怎么样嘛。我还以为我们学校要出大文豪了呢。”
不明真相的群众很快被杨伟等人蛊惑,开始怀疑这下联的正确性。
杨伟嘴角上翘,果然还是大学生好骗啊,随便蛊惑几句,就能令他们立场动摇。
哼,吴邪。还想着进文学社抢回白冰冰。做梦吧,起码等我玩够后再给你。
“这对偶句没错呀!”
一道突兀而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议论纷纷的人潮顿时一滞,旋即那苍老的声音道。
“这对偶从形式上分为严式对偶,宽式对偶两种。前者要求上下两句字数相等,机构相同,词性相对、平仄相对,不能重复用字。而后者只需部分达到就行了,不用那么严格。”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这对子对的这么好,怎么可能不工整呢。”
靠,谁啊。
杨伟内心骂娘,目光凶狠地瞪向那声源地。好歹是书香门第,这点小常识他还是有的,自然知道吴邪对的是宽式对偶。
要知道,他大伯花了40多小时都没做到宽式对偶,而吴邪他就用了十秒不到就对出。
他自然内心不平衡了。
“小伙子,对的很不错啊。你们中文学院怎么来广播学院了?”闫学森身影越过人群。
“抱歉,先生,我不是中文学院的,我是广播学院的。”正愁没人科普对偶常识呢,想不到中文学院的闫学森闪亮登场了。
闫学森可是清江市当地有名的老学究,是作家协会的终生荣誉会长,他的学生不是当代著名诗人就是作词人。
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分量何其重。
“什么?”
闫学森推着老花镜的手一顿。什么时候广播学院的学生能对出这种对子了。这就好比学相声的成为唱歌界最会唱歌的,歌手成了相声眼最会说相声的。
“可惜可惜……”闫学森默默摇头,这么好的一苗子,怎么学播音了,“当时你若是填志愿选择我们中文系,说不准就是老夫第十八个徒弟了。”
“什么,闫老师竟然动了收徒的想法。这对子是有多好啊。”
“快背下来,我感觉我们老张家的骂人宝典又要多出一句经典了。”
“本来我还抱怨被同学拉倒广播学院充数,被骂不务正业。现在看到连闫老师都绝口夸赞的对子,回去我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