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指泛莲花,法印一变,镇冥开始,召唤地脉玄龙归来,为了谨慎起见,依旧选择让地脉玄龙,匀速飞行,并且再次仔细观察;
“嘿嘿...好!”
看着毫发无损,安然无恙的地脉玄龙,在身边肆意游动,镇冥笑着称赞,操控地脉玄龙,静止不动,镇冥纵身跨步,站在地脉玄龙头顶,看向对岸,双眼神光璀璨,神秘符纹沉浮;
“起!”
在镇冥的法决,和心神操控下,地脉玄龙载着他,迅速飞向河对岸,他心中忐忑的同时,也暗自祈祷着,一定要平安无事,哪怕是有惊无险也好,可惜,却事与愿违;
“滋滋滋!”
诡异的声音,在死寂的空间中,犹如晴空霹雳一般,振聋发聩,尤其是,这种声音还十分的刺耳,第一时间,就引起了镇冥的警觉,低头一看,亡魂大冒,浑身冷汗狂流,犹如雨下;
“昂!”
真假难辨,虚实难分的龙吟声,再次响起,却诡异的,充斥着凄厉,近乎哀鸣,地脉玄龙的身影,保持着腾飞的姿势,就在这虚空之中,被一层诡异的力量笼罩,迅速开始石化;
“啊!”
镇冥大叫一声,身体微蹲,脚下发力,于间不容发之际,身形向后弹射而出,犹如飞出的箭矢一般,危险的降临,让护主的天师战衣,本能的绽放神光,符纹流转,法阵复苏,守护其身;
“嘭!噔噔噔!”
落地之后,镇冥毫不犹豫的,抽身急退,连退数步之后,仍旧心有余悸,一阵后怕,那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犹如附骨之蛆,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冷汗几乎在瞬间,就湿透了身上的衣衫;
“吸!”
看着被彻底石化的地脉玄龙,镇冥倒吸一口冷气,暗自惊心,连地脉玄龙这种,没有生命,存乎于虚实之间的存在,都被石化了,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渡过冥河了;
看着鬼蛇的雕像,再看看地脉玄龙的雕像,镇冥暗自自责:早就该想到的,鬼蛇跟地脉玄龙,存在的性质几乎相同,连鬼蛇都中招了,自己还去试探,还好地脉玄龙没有生命。
“咔嚓!”
碎裂的声音,从地脉玄龙的雕像上传来,密密麻麻的裂纹,随声而动,瞬间布满整个玄龙雕像,几个呼吸之后,玄龙雕像碎裂成粉末,坠入河中,大片灰白色的雾气,就此回归地底;
“呼!”
镇冥见状,长出一口气,下一个瞬间,眉头紧皱,看着静静流淌的水面,心中思绪万千,却没有一个可行之策,就在他转过身去,准备就此离开之时,一丝异响,引起了他的注意;
“吱啾!”
镇冥闻声回头,目光所及之处,一艘破木船,不知何时出现,划过水面,由远及近,缓缓而来,船舱悬挂着一个米黄色的灯笼,还破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窟窿,透露出惨绿的幽光;
整艘小木船上,都爬满了黑色的水草,就像是被神秘巨兽,完全包裹住了一样,船头一个形如鬼魅的身影,撑着船篙,驱使着小破船,晃晃悠悠的,向着镇冥所在的岸边靠近;
“客官?乘船么?”
嘶哑的声音,饱经沧桑,满带风霜,低沉而又飘渺,时远时近,远时像在天边,近时如在耳畔,乍一听,犹如慈母的低吟,在哄着调皮的孩子,早早入眠;
恍惚之间,又化作鬼哭狼嚎之音,比之百鬼夜啼,更要恐怖千万倍,令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浑身的汗毛,根根乍起,似乎连空气,都被这魔鬼的咒语,给残忍的冻结了;
“你,是何人?”
镇冥凝神感应,没有生气,没有死气,没有尸气,亦没有鬼气,没有魔气,也没有妖气,心中震惊的同时,也万分的疑惑,压下复杂的思绪,沉声询问;
天地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气息,而天师,大多对这些气息,极为敏感,尤其是修成天师之心的天师,只可惜,镇冥却没有从摆渡人身上,感应到任何气息,仿佛他,就是一片虚无一样;
“客官?乘船么?”
轻柔的声音,犹如伊人耳语,甜的发腻,同样的回答,不一样的感触,却在下一个瞬间,突然化作魔鬼的哀嚎,恶灵的诡笑,宛若来自无边炼狱的索命之音,勾魂之语,摄人心魄;
小船靠岸了,于镇冥的距离,不足三尺,不过几步之遥,黑色的斗篷,背对着镇冥,撑船的手掌,黑布缠绕,看不到手掌,斗篷贴着船板,也看不到脚下;
“船资几何?”
镇冥闻言,淡然详询,暗想自己一代地师,降妖除魔三十余载,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什么奇诡的经历没经过,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他倒想看看,眼前之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客官!请上船!”
极度温柔,且充满魅惑的声音,徐徐落入耳中,优美至极,仿佛有mí_hún摄魄,扰乱心智的威能,即便是在如此恐怖的环境下,也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心神,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镇冥闻声而动,眼神迷离,一步跨出,魁梧的身形,已经神奇的,出现在了破旧的船板上,就像是动情的男子,在心爱的女神面前,有意卖弄本领一般;
“嗯?”
就在镇冥的脚板,触及船板的一刹那,一股锥心刺痛,痛彻心扉,在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之中,剧烈翻涌,如同潮去潮又来一样,生生不息,源源不断;
“噗!”
一口逆血喷出,镇冥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