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妖异的法印,绽放着朦胧的邪祟之光,仿佛是妖魔邪祟的化身,从邪神教主的指尖飞出,悄无声息的没入地下,一股诡异的气息若隐若现,在大地深处肆意蔓延;
殷实厚重,宽广辽阔,仿佛可以承载一切,包容一切,也可以镇压一切,埋葬一切,如同蛰伏在大地深处的神灵,在此刻被秘法唤醒,在缓缓复苏,释放着无形伟力;
“嗡!...”
此时此刻,整座原始丛林,仿佛化作了深渊炼狱一般,泛起了诡异的邪祟之光,无数墨绿色的草木精华,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凌空飞舞,无形有质的天地元气疯狂汇聚,酝酿着深不可测的邪恶力量;
“哧啦!...”
一株株参天巨树,被一股浩然无匹的诡异力量牵引着,沿着玄妙莫测的轨迹,如龙似蛇一般在大地上游走,释放出诡异的气息,互相衔接在一起,凝聚着更加强大的力量;
“沙沙沙!...”
一望无际的原始丛林,花草树木齐齐摇摆,隐隐约约之中,如同万千深渊恶鬼,从远古的沉睡中苏醒,它们疯狂的挥舞着爪牙,似乎在宣泄挣脱枷锁的兴奋和激动;
“呼呜!...”
林间的微风逐渐变得狂暴迅疾,仿佛无数妖魔鬼怪在兴风作浪,摇旗呐喊;
“轰隆隆!...”
恍惚之中,大地深处隆隆作响,似乎千万年来葬身于此的亡魂枯骨,尽皆被邪恶的力量复活,此刻纠结起千军万马,正沿着大地的脉络,从黑暗的地底深处冲杀上来,要再次血战八方,掀起腥风血雨;
九天之上墨云翻滚,雷电闪耀,在漫天罡风的席卷之下,迅速形成一种邪气四溢的天地异象,仿佛在迎接一尊上古魔王,等待着他跨越万古时空,在下一刻君临大地;
邪神祭坛之处,傲立长空的邪神,身形骤然一闪而逝,仿佛在刹那间融入了虚无一般,下一个瞬间突然出现在血魔长老的身前,快若闪电一般伸出了魔爪,一把掐住了血魔长老的脖颈;
“哼!”
邪神双眼邪光流转,充斥着浓浓的不屑,满脸邪魅的怪声低语;
“僵尸始祖座下的魑魅魍魉,合二为一成就的血魔,本尊还是想试试,若是本尊将你吞噬炼化了,你究竟会不会就此消亡!”
血魔长老神色狰狞,怒目圆瞪,眼神之中的惊恐和畏惧,尽皆化作凶戾和癫狂,如同要择人而噬的嗜血凶兽,血色身躯在邪神魔爪中剧烈挣扎,一身肉麟血光流转,宛若披着一件琉璃神甲一般;
“嗡!”
血色光华宛如回光返照一般,刹那间变得璀璨耀眼,血光在瞬息间凝聚成丝丝血水,顺着血魔长老的肉麟簌簌而下,仿佛一身血液尽皆顺着肉麟的缝隙渗出来了一样,散发着诡异的血气;
“咔吧!”
邪神魔爪用力一握,邪祟之光一闪而逝,一道沉闷的脆响,从邪神的魔爪中传出,血魔长老脑袋一歪,嘴角溢出一缕暗红色的鲜血,一身血液加速流出,宛若江河决堤一般,仅仅数息间便化作一滩血水;
“哗啦啦!...”
血洒长空,从天而降,暗红色的血流轰然坠落,犹如一条涓细的血流坠落虚空,如此诡异的一幕,连邪神都为之错愕,一双邪眼幽光闪烁,一脸玩味的邪笑,饶有兴趣的俯首看着暗红色血流落向大地;
“咕嘟!咕嘟!...”
粘稠的血浆砸在地上,却诡异的没有溅出一丝,反而如同沸腾的岩浆一般,冒起了血泡,撒发着浓郁到极致的血腥气,难闻的令人作呕,连死灵花妖都厌恶的飘身后退;
忘心和敖力互相眼神示意,通过没法传音暗中交流沟通,对邪神以及邪神教妖魔邪道的内斗,保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
荒草丛生的大地上,一滩暗红色血浆诡异的凝而不散,随着翻滚破裂的血泡,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尸气,一道低沉而诡异的声音从血浆中传出,宛若远古先民在祭祀魔神,犹如深渊恶魔在念诵魔咒;
“精血溃散,返本回原,血魔解体,真身再现...”
“邪祟本源,衍生吾身,邪祟之气,凝聚邪力...”
“魑魅魍魉,天生地养,有形无质,不死不灭...”
“乘风驭气,逍遥天地,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先后四道诡异无比的声音先后响起,时而如老似少,稚嫩与沙哑并存,时而忽男忽女,阳刚与阴柔并济,时而鬼哭狼嚎,阴冷与疯狂交融,时而如雷似鼓,威严与沉闷齐现,尽皆虚无缥缈,难以捉摸;
“嗡!”
血浆翻滚如潮,血气蒸腾如雾,散发着无法言喻,难以名状的诡异波动,仿佛其中孕育着某种邪恶的存在,随时可能诞生于世,又像是蛰伏千载的妖邪,逐渐从沉睡中苏醒,即将再次君临大地;
“嗤!”
一团漆黑如墨的雾气,从血泡翻腾的血浆中蒸腾而起,在虚空中凝聚化形,化作一道虚淡的黑影,如同阳光下的人影一样,诡异而朦胧,看不清面容;
“嗤!”
一团墨绿色的雾气紧随其后,从血气蒸腾的血浆中扶摇直上,在黑影旁边凝聚化形,眨眼间形成一个淡绿色的身影,如同折射在水中的倒影一般,面容模糊不清;
“嗤!”
一团暗红色的雾气,随着蒸腾的血气腾空而起,在绿影身侧凝聚显化,瞬息间化作一个淡红色的人形影子,如同映红天边的晚霞一样,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