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媚与勾引,不等韩尘言语,便又勾魂一笑:“赤嵘好像与她关系也不大说得清楚,听说之前都察院御史在山庄办的那场宴会上,赤嵘和她好像……非常暧昧不简单呢。 ”
韩尘的眼睛突的一缩。
祝万柔睨了一眼,也不知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她跟赤嵘已经在生意上有牵扯了,这要是再扯上私下里的男女之事,那可就不妙了啊。送赤嵘回穹夷这种事,怎能给她创造这么好的机会拢络赤嵘的心?你说,是也不是?”
原本来势汹汹,不知祝万柔哪句戳中了要点,韩尘竟然真的就没再说什么,面容冷了冷:“听你的安排。”
祝万柔笑着贴身上前,抚弄着他的耳发:“这就是了。”
……
“母亲这次真要出手帮上一帮了。”宁府三房院内,宁碧思凝重的与曹氏言语:“大长公主那边已经做了能做的,剩下的就得看我们,虽然她住进素缨楼里去,可这并不能完全保证一定能留得下宁馥,若是宁馥不愿,又或是宁馥身边的人不愿,只要再寻个由头,就算大长公主住进素缨楼,也阻止不了宁馥去给那些穹夷人送行。”
曹氏之前听她说了这两天的动作,已经暗暗心惊还没回过神来,此时听女儿这般言论,只想骂她一句冲动,竟都不与她这个母亲商量一二再做打算。
她气都快气疯了。
“这件事你让我帮?我怎么帮?你胆子太大了,竟然瞒着我和你父亲找到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是什么人,哪是我们平头百姓招惹得起的?一旦这件事没成可怎么办?你觉得大长公主岂会放过你!”
宁碧思皱眉:“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说能办成就一定能办得成,你也说她是大长公主了,她真心不想让宁馥去,只要我们这边配合好,那宁馥就一定去不成,但关键是我们必须得配合!”
“配合?!”曹氏怒极反笑,深吸一口气:“怎么配合?我能做什么?我拉着宁馥让她别走?还是我把老太爷叫起来,让他把宁馥留住?宁馥早就跟咱们家没有关系了,我们宁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左右得了她……”
“那您倒是听我说两句啊!”宁碧思大吼道,这一喝,倒把曹氏给震住了几分,狐疑的向她望来的当口,她沉声言道:“你去孔家,找孔夫人,早前孔无喧与宁馥在别苑曾发生过什么,这件事千真万确,你只管让孔夫人把此事揭起,这种麻烦惹到身上,宁馥就绝对别想离开京城了。”
曹氏一愣,第一反应并不是怀疑此事真假,而是怀疑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怔道:“到底是什么事?”
宁碧思一笑,非常笃定自若:“本来这件事是要和孔无喧商议一下再揭起的,那孔无喧相中了宁馥,我帮他一帮也算不得什么,只可惜现在孔无喧不在京中。”说到这里她目光闪过一丝不耐,对这件事临到跟前正到用得上的时候孔无喧却不在京中而有些不悦,又道:“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必须把这件事揭起来了,不给宁馥来一个里外的麻烦,宁馥留在京中的事情就随时都会有变,只要这件事在这个时候扬开,宁馥一身麻烦又不得不招待大长公主,她就别想抽身离开京城了。”
曹氏震惊非常,原本她的女儿私下与大长公主有了这样的合作就已经让她震惊不已,此时还听到之前还与孔无喧有过这样的动作,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须臾,她思量起孔无喧这件事来,忽然抬眼惊问:“孔无喧这件事,是不是那天你到天亮才回府的那天发生的?”
宁碧思一听这话就更头疼,道:“别提了,那天真是撞了鬼了,从别苑到城内本来很近,可那天晚上山路上特别不太平,本来是让孔无喧安排人路上劫宁馥的,山中自然就有不明来路的人,我回去的时候可能不大凑巧,到处都听得到些风吹草动,我也怕,生怕那些人把我当成宁馥来劫持,就只得让小厮在山路上绕来绕去,可那些瞧不见的人们跟上了我似的,我们就在山上绕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这才回了城。”
曹氏更惊了,又怒又愤:“胡闹!你是不是想吓死我?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记得当时宁碧思天亮才归,她知道女儿去别苑了,原本也不是多担心,而正好她女儿说在宁馥那里吃了几杯酒就困乏睡了,所以到了天亮才回来。
当时根本不疑有他,谁知竟是这么一副惊险的画面!
宁碧思哪有心情再跟她说起当时的事,连连催促:“哎呀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没怕,你也别担心了,你女儿吉人自有天向,做事有把握的,放心吧。你呀,现在就立即去孔家,跟孔夫人把这些事说一说,让孔夫人想个法子出来。”
曹氏叹:“你以为孔夫人那么好说话的?孔无喧相中了宁馥,可你别忘了当初孔夫人可是来咱们家闹腾过一次的,当时谁都不好看,现在让她再来,你觉得有那么容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把孔夫人当成什么人了!”
“所以才让母亲您亲自去请啊!”宁碧思上前,温声相劝:“这件事与上次可不一样,这次是实打实的确有其事,当初我和孔无喧早就商议好了的,就等时机到了之后他们孔家就会来人提出这件事,现在只要把这件事先扬出去,他们孔家自然就好上门来提了。”
曹氏也并非认为一点也行不通,只是到底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