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郑志敏说送肖品回去,被肖品拒绝了。她搭乘出租车会酒店的途中,拿出手机在微信上和周小川聊了起来。肖品问周小川,“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周小川发过来三个笑脸,肖品怒了,随即发了一把菜刀过去。聊着聊着,周小川问起了孙东瑜,并说他过几天就来s市,肖品懒得去问周小川过来做什么,两人东拉西扯一直聊到肖品到达酒店。
次日,孙东瑜接到了弟弟阿成的电话。她问,还好吗,阿成。张功成沉吟片刻,说,孙东瑜,我有话跟你说,现在就要见你。孙东瑜说,行,我去找你。张功成道,我等你来。然后张功成告诉了孙东瑜他所在的地址。
姐弟二人时隔三年说了不到五句话,孙东瑜知道张功成恨她,但是她仍然把阿成当她弟弟。去广州三年,她每个学期都会按时给张功成卡里转账,每到九月一日开学前,她会把学费打到卡里。张功成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孙东瑜不清楚。她给他打过电话,他不接。这一次,孙东瑜刚回来,张功成就主动打来电话,有些出乎意料了。
孙东瑜决定晚一点和陆轻繁见面,已经等三年了,她不在乎这一两天。给肖品发条短信告之自己的去向,肖品回道,“ok,我来照顾羽凡。”孙东瑜收了手机,去了学校。
一个小时后,孙东瑜出现在了张功成面前,张功成见到孙东瑜显得很平静,把她带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说:“孙东瑜,你终于回来了。”孙东瑜道:“阿成,我是你姐姐,知道你恨我,可也不必这样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不管我跟你什么关系,你也至少叫一声姐。”张功成改口道:“好,姐,今天我找你是想让你离开陆轻繁,我不想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孙东瑜不假思索道:“不可能,我回来就是为了见他。阿成,我跟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已经二十三岁的张功成现在是一个成熟的青年了,孙东瑜看着他想起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为周家的事而烦恼,为阿成的前途而担忧。那么多的苦她从来没有对弟弟说过,她以为阿成总有一天会明白她的苦心,但这一切在开庭的那天变成了泡影。孙东瑜再也不期待阿成明白自己,更不期待阿成原谅自己。
孙东瑜不会要阿成原谅她,所以三年前她走的时候也没告诉弟弟。张功成说:“姐,你总是这样,从来不问我为什么要去做,你总喜欢对我说不要管你的事。”孙东瑜看着张功成,他的脸上有着张木喜的影子,她很不想见,于是撇过头,说:“阿成,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想我和陆轻繁在一起?”
张功成一笑,说:“姐,为了今天这个结果,我用了三年时间。”孙东瑜扭头看着张功成,等着他往下说。“我要你一辈子过得不幸福,我恨你,恨你杀了我爸。”孙东瑜的心慢慢凉下去,盯着张功成,半晌,说:“你真的跟你爸一个样。”张功成道:“是吗?那你也想杀了我吗?也能忍心看着我被人杀了而无动于衷吗?”
张功成做梦都想不到他最爱的爸爸张木喜是在姐姐亲眼目睹下被母亲谋杀的。三年来,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毁了姐姐孙东瑜的灿烂人生。为了这个计划,他隐忍了三年。
“我不想跟你争这件事,你爸平日里怎么对我的你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怪你这么恨我。不过阿成,我告诉你,要我离开陆轻繁,这绝不可能。”
“是吗?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周小川因为qiáng_jiān罪去坐牢?”
孙东瑜脸色微微一变,知道阿成是不可能信口开河,说道:“阿成,周小川待你怎么样,你要是敢告他,我敢保证你会失败的。”张功成没有答话,从兜里掏出一支笔,道:“姐,这支笔你还认识吧,里面有证据,要不要听一下。”
张功成拿出来的不是一支普通的笔,而是几年前他刚到这边上学孙东瑜担心他成绩跟不上,特意给他买的一支录音笔。孙东瑜做梦都没想到张功成会一直带在身上,更没想到他用这支笔录下了那天晚上周小川对她做的事。直到这一刻孙东瑜终于明白了那几年阿成为什么不怎么爱理周小川。
听完录音,孙东瑜故作镇定,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她清楚光凭这个根本不能定周小川的罪,除非有她亲自指认周小川,但她绝对不会这么做。张功成早已料到,又掏出一张纸,说:“姐,这是你七年前去医院的病历……”张功成还没说完,孙东瑜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阿成,你在逼我吗?”
“是的,只要你离开陆轻繁,我保证不揭发周小川的事,除非你愿意承担出轨的恶名。”
孙东瑜将纸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里,她想了一会,决定无论如何不让周小川坐牢。于是,她对张功成说:“阿成,我自知没有对不起你,现在你毕业工作了,好,从此以后咱们姐弟情缘一刀两断,你如此恨我,不愿看到我幸福,那我也告诉你,我是不会让周小川去坐牢的。”
张功成道:“如果我告诉陆轻繁,你曾经跟周小川以外的男人有过孩子,还流过产,陆轻繁还会接受你吗?”
孙东瑜知道阿成是铁了心想毁了她。孙东瑜想到自己这辛辛苦苦三年的隐忍就将这样被阿成毁于一旦,她心里真的是有说不出的苦恨。如果孙东瑜没有羽凡,她可能会接受阿成的提议,永远地离开陆轻繁。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