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入巷子口后,前方突然窜出来两名黑衣人,手握利剑直奔着宇文邕而来。(
驾车的马厮吓的连朝着空中甩了两鞭子,马儿高举前蹄,仰嘶长鸣后,发了疯似的朝前跑去,俩人皆是朝后仰去,咣当一声,撞到了马车壁上,婉瑶更是被撞的缓回了神儿,人也清醒了许多。
宇文邕眼淬寒光,面露杀气,长臂一伸撩起了车帘,果然有刺客,竟还是两人。
他回头对着婉瑶道:“穿好了你的衣服,老实的待在车里不要乱动。”哪想话音刚落,黑衣人竟先举剑刺向了飞奔的马。
他身手极快,出手不凡,纵身一跃,一脚踢在了马头之上,马儿长鸣,如头疯牛乱了阵脚,马车更是颠簸的厉害,婉瑶像只皮球一样来回的在车内乱撞着,本还清醒些的头脑已然金星四起两眼放花。
黑衣人腾空而起长剑一挥,血溅四方,马儿顿时倒在了地上,马车更是侧翻了过来。好在宇文邕眼疾手快,回身抱起了婉瑶,一个飞身,竟也未被砸压在下面。
婉瑶根本摸不清状况,身上更是燥热的厉害,人如一滩软泥,刚将她放下又软哒哒的坐了下去。
宇文邕回头大声喝道:“怜儿,别发呆了,赶紧看好了她。”
怜儿缓回了神儿,连忙跑了过来,不想人还未到,黑衣人忽然转了方向,飞身一脚,虽不致命,可也摔的怜儿咣当一声撞在了墙上,后又跌落在地上,屁股像是被摔开了花一样,爬了几次也未爬起来。
另一名黑衣人狠厉俱现,举剑朝着婉瑶袭来,宇文邕见状,单手抱起婉瑶,纵身一跃,腾空而起,飞身落至他处,黑衣人怎可能放过,俩人一左一右,银色的剑身迸射出刺眼的光芒,直奔着他袭来。.l]
婉瑶根本照顾不了自己,连走路都是问题,一副身子全靠在宇文邕身上。
她软瘫入水,声音柔绵,道:“你放开我吧,是福是祸,就看我的命数了。”
宇文邕恶狠狠的道:“你的命是朕的,不是老天了。”
顿了下,像是怕吓着她一样,声音又柔了几许,微垂着头看着婉瑶,黑白分明的眼眸悠远而深邃,道:“相信朕,抱紧了,朕不会丢下你,定能护得你周全。”
那一刻,婉瑶死寂一般的心突然莫名的动了动,连她自己都诧异,是不是这一刻死了也无憾了?
她仰着头看着宇文邕隽秀的容颜,咧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比天边的那一轮明月还要美上几分,月牙眼弯弯,紧抱了宇文邕。
宇文邕紧了紧臂弯,他瞧准了俩人距离,朝着近处的黑衣人奔去,他手脚灵活有力,身手矫健,剑身入半,忽而拉住婉瑶弯身而下,身体极力向后仰去,手掌更是顺着黑衣人的手臂直伸至他的手腕,随后腕力一转,反手握住他的腕子转入身后,发狠似的抹了黑衣服的脖子,顿时血光四溅。
另一名黑衣人已至,宇文邕尚未抽身,死了的黑衣人直挺着身子,独留婉瑶在外,黑衣人瞧准了空隙,奔着婉瑶而来。
婉瑶睁大了双眼,惊呼了一声,绯红的小脸顿时白了几许,脚下更是软的挪不开步子。剑已袭来,即便婉瑶会功夫也躲不开了,她吓的禁闭了双眼,以为真的要命丧黄泉了,宇文邕如此厌烦她,巴不得她早些死呢,正好如了他的愿了。
宇文邕更是直接以臂挡之,剑划伤了手臂之后,宇文邕回身一脚,剑飞入天。
黑衣人见状,也不做过多纠缠,转身跑了。
婉瑶趴在宇文邕的怀里,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老实的一动不动,半响,才抬起了头,见他额头微汗,喉咙滚动了几滚,性感的嘴唇紧抿着,周身又不自知的燥热了起来,呵在宇文邕脖颈上的气息更是吹的人难耐,宇文邕堪堪低头,便撞见了婉瑶迷魅的双眸,不由心中一荡,连手臂上的伤口也没了知觉。
马厮和怜儿还在一边看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宇文邕只能将婉瑶搂入怀中,脸贴着他的胸膛,让她整个人都伏在他的怀里,免得被人瞧了去,失了身份。
马厮转身又去找了辆马车来,怜儿也去了街上的药房拿了些创伤的药回来。
宇文邕看了眼怜儿,转手接过,留给了她一瓶,抱着婉瑶上了马车。
将她安稳的放好之后,才看了看手臂上的伤,还好不深,只是些皮外伤。他撸起了袖子后,单手向上洒了些金疮药,多半洒在了外面。
婉瑶哪里会坐得安稳,她蹲下了身子拿过宇文邕手中的金疮药,又重新的帮他洒了些,直至均匀了,不再流血,才安了心。
宇文邕垂着眼帘瞧着她,衣衫已是湿了大半,额头上的密汗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衣襟之上,嘴唇已被她咬成了红紫色,可见是忍得厉害。
可她依旧强撑着,问道:“莫不是宇文护来派人试探你?”
宇文邕默了默,不置可否。
若是真要杀他,何苦只派了两人?想来只是想警告一下他罢了,他的处境,可想而知。
婉瑶见他不语,想来便是如此了,半响,又问:“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么?为何刚刚还要救我?就算我死了,你也大可推脱到刺客的身上,此事完全与你无关。”
宇文邕苦笑了一声,反问道:“朕是个男人,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又何能护我北周的百姓?”
婉瑶憋红了小脸,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话来哄哄她么?气急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宇文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