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知道后也挺不好意思面对儿子的,至从瑚儿出生后,她就将家事全部交给了孙媳,每天除了曾孙被孙媳抱来请安那会有些精神,其他时候总有些无所事事的,就想到这样就病了。
“母亲,儿子去跟赦儿说一声让大儿媳将瑚儿留在你这里养。”贾代善想来想去,府中能让老太太提起精神怕只有孙儿贾瑚了。
老太太眼睛一亮,后不知怎么又暗了下去,“算了,还是让瑚儿留在大孙媳那里,我可不想咱们家,再出一个赦儿与太太那样的母子关系。”
提到贾赦与贾史氏的关系,贾代善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若不是老太太当年亲眼看着贾史氏生产,他还以为那贾赦是贾史氏从外面抱来的,想了想又道:“母亲,眼看要年下了,各处也来交账,对账。儿子想请母亲再操劳一次,将各处的账清查一遍。赦儿与政儿也都成家了,再过几个月,政儿也要作父亲了,儿子想过完年给他们兄弟分家,他们也该独自撑立门户了。虽说我在世能庇护他们兄弟一二,可是总有一天需要他们独自面对。”
点点头,老太太也是赞同儿子的话,“就按你说的去做罢,书中有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也该让他们独当一面了。”
“是,儿子知道了,除了这件事,就还有就是敏儿怕也需母亲都操心操心,过完年敏儿也十四了,怕再过一二年也是要出嫁了,在家做姑娘与出嫁当主母终归是不同的,她虽聪明可到底也是小孩子,在为人处事方面母亲还要多教教她,还有就是她的嫁妆也该好好的打算起来了,这些都要劳母亲来操心。”
“这是大喜事,又什么操心不操心的。那林家要来提亲了?”老太太问道。
说到林家,贾代善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本以前那林如海中举之后,会马上来提亲,可是没想到那林家送了一封信,说是要将婚事推后,这让贾代善很恼火,可那信中写的信誓旦旦的林家不会毁约,只是因有些不能言明的原因,想将再过一两年再来提亲。贾代善也无可奈可,对于那不能言明的原因,怕是涉及林家辛密之事,他也不好去追问。
“那林家说等敏儿十五了,再来提亲。现在也不算着急。”贾代善回道。
“那也好,敏儿还小再多留几年也是可以了。”老太太见儿子对林家延后提亲有些不快,又道:“你放心,林家是守信之家,承诺之事是不会反悔的,不过就是早晚的事,也不毕着急。”
“儿子知道了,母亲。”
老太太吃了几天的药,精神也越来越好了,这些日子不是忙的对账,就是忙着合实府房中器物,对贾敏的要求也越来越严了,除了教她管家,更多的是对她讲解京城之中各府的情况,还有与人有交际需要注意的,又让张琼跟她讲与书香之家交往,如何送礼,如何说话。毕竟这文官与武将的喜好大有不同。
就如之前贾政给同年,先生,师座,师房送年礼,让王欥制礼单。王欥弄好给贾政过目,这单子上全是一些金银之物,让贾政很恼火,只是看了已经显怀的妻子,他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只要拿着单子去找大哥让大嫂帮忙。
贾赦二话也没说就应了下来,将礼单拿给张琼让他改改。张琼接过礼单看了看,轻笑出声。那上面列的东西奇实很贵重的,羊脂玉佩,红宝石的摆件一套,这些东西怕是那些人一辈子也见不了几次,可见弟妹真的用心,只是这些东西贵重虽是贵重,可是对于要收送的那些人却并不合适,张琼想了想根据收礼人的身份家世改了改,例如贾政的先生送了一套碧玉做的水丞、笔洗、笔架、镇纸之类的书房用的小物件,既可以所玩,又很实用。其他大多都是文房四宝,虽不是极品,却也是难得。
贾政收到张琼修改过的礼单,觉得那些东西送人很适合,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大嫂与妻子的差别之处,可他也不能责怪妻子,毕竟她是行武出生的王家长大的姑娘。他将礼单给了王欥,说道:“以后送礼就按大嫂拟的单子来,若是你不懂就去请教大嫂,或者去问敏妹妹也行。”
王欥看了礼单很是不平,那上面的东西还没她之前的贵重,全都是一些纸啊,笔啊这些没用的,却得贾政那么满意,她是不明白。只是当贾政的面也只好应了下来。
日子在忙碌过去了,一晃新年又过去了,贾代善也开始忙着也两个儿子分家。可分家说着简单,可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好了,好在之前老太太已将家中财产过了一遍大至分成了十分。可那些不过是荣国府的明面上的财产,这暗地里还有不少,之前父亲随太、祖打天下,每攻占一个地方,那些武将们都会得到好多金银珠宝,稀世珍品。贾代善的父亲更是第一次攻下前朝的皇宫,那里面好的东西更多,可是为了不让太,祖知道。贾代善的父亲将抢来的东西大部分偷偷的藏了起来,只有少部分留在明面上了。在贾代善这代里只有他一个嫡子,那些不管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大多全留给也他。
可是他有两个嫡子,这财产要怎么分呢,贾代善想来想去还是去找母亲商量。老太太对贾家暗藏的东西也略知一二,她只对代善道:“你父亲临终前说过暗账是为了在贾家在危难之时,能东山再起,既然贾家以后由赦儿这一脉继承,这暗账也只能留给赦儿,留给贾家的继承人。”
贾代善也同意母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