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张太太除了贾家聘金五万两银子,额外又添了三万两正好是八万两为压箱底的银票。因顾了着家中的两个儿媳妇,明面上张琼的嫁妆就么多,私下张长恭与张太太给了多少谁也不知道。
张府的嫁妆队伍长龙占满了整条街道,那打头儿的已经到了荣国府,后面还有一半没出门,赫赫扬扬,引了不少路人观看。先前还有些人觉得张家是书香世家清贵人家没想到会为女儿准备这么多的嫁妆,见持妆奁清单念唱的人换了三四个,用两个时辰这嫁妆方送完,张家送嫁妆都是近亲族人,在荣国府用完宴方回。
贾代善与老太太商量,这次所请之人有些多,故荣国府这边宴请男客,而宁国府那就宴请女客,正好之男女隔开,也防着出什么意外之事。当贾代善见到那满满当当十几箱的书籍更觉得这儿媳妇娶得合适,父为高官,嫁妆丰厚,兄弟争气,真真与荣国府相互提携。
外头是贾敬及史邦带着贾政在待客,大管家算着时辰放银封赏钱。
贾史氏等女眷见到张家送来的嫁妆,暗自吃惊,张家竟富庶至此,明面上虽是一百四十台,可之前那许多大件家俱还是提前抬到荣国府了,亦是不算在其中。
原贾史氏倒是一点都不想大儿子的婚礼办得太大,在她看来,张家家世不显,贾赦又不得她的心,婚事儿办得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一个官家的女儿,根本没必要给太大的面子。可惜的是她早就没了管家权,虽说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还有夫为妻纲,贾代善说了贾赦婚事全权由老太太做主了,贾史氏就没有说话的地儿了。
如今,贾史氏看这一排排的嫁妆,比她当年的还胜几分,之前她还觉得那张家无爵只不过是个从二品的文官,可现在看来真真是家底深厚的很,可这以后她要怎么在这儿媳妇端着婆婆的架子,在做的宾客都不禁羡慕了贾赦,且不提别的,这一份嫁妆可是他们媳妇的两份之多。虽是明面记着这么多,可谁家女儿出嫁不另也私房啊。
张府,张琼的闺房中,张太太正拉她嘱咐道:“琼儿,明白你就要出嫁,成了他人妇了,这做媳妇的可不比不得在家中为姑娘,你到了贾家万事多当心。那贾家之事,母亲也跟说过了,那姑爷自小是由老太太教养长大,以后你要都孝敬着老太太,知道吗?”
“女儿,知道了,”说着拿着绢帕给张太太拭泪,“母亲莫哭,女儿就算出嫁了,也可以常常回来看你和父亲的。”
“胡说,哪有出了阁的姑娘常回娘家的道理?好了,过年过节的时回来就行了,到时可要和姑爷一起回来,除此之外,若是无事你也别总想着回娘家,那婆家会不高兴的。”张太太虽然也希望女儿能常回来,但是碍于礼教只能严肃叮嘱了。
张琼也明白母亲说的对,只得无奈的应道:“知道了,母亲。”
最后张太太尴尬的咳了两声才小声道:“琼儿,这夫妻之道还有另一层意思,夫是阳,妻是阴,阴阳相合才能孕育后代……反正今晚你将那压箱底小书仔细看看,”
张琼听了懵懵懂懂的,也不甚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只是那夫妻之道四个字,让她很羞涩。
婚礼盛大无比,两家宾客盈门。
第二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老太太见了认为这是个好兆头。荣国府从老爷到下人大早就起床开始准备婚礼,少时各家宾客络绎上门,婚形声。字从女,从昏,昏亦声。古时婚字为昏,即女子出嫁要在黄昏时,明月照路,犹如走着光明幸福之路,故是晚上行礼,迎亲吉时到后,贾赦身穿大红婚服,骑着马去张家迎亲。
贾赦带着那八个催妆的人在张家门口被为难了好一会儿,那红包塞无数不说,还有三个大舅兄在那拦着,贾赦几人绞尽脑汁才斗大舅子辩二舅子过五关斩六将,方才进了张家的门。
入了张家 ,贾赦先同张家三兄弟厮见过,便去拜过林长恭,算全了谢亲之礼,然后到闺房前行礼,催妆迎亲。贾赦原就生得俊俏,大红婚服更衬得他玉树临风,张长恭见之方道:“吾就琼儿一个女儿,如今许之于尔,尔可得好好待之。”
“请泰山大人安心,小婿定好好待之。”
张长恭便让张轩引其去了张琼的院落之中,贾赦眼睛直盯着闺房,脸上很有几分喜庆,面带笑容的给张轩作了个揖,道,“劳烦大舅兄。”按规矩是新娘兄长叔伯抱到轿中。
张琼的闺房中,张太太与两个儿媳妇俱在,张琼身着鸳鸯戏水的嫁衣,头带珠冠,十分耀人。
这嫁衣可是张太太请苏州绣坊花了一年的时间精心给张琼订做的,那做工真是巧夺天工、华丽异常。起初张家二位嫂子可是吃了好大一回醋。大红色的嫁衣将张琼衬得越发白皙娇嫩,把那梳妆的全福嬷嬷都瞧得呆了,便直夸那张琼是洛神再世,如神仙妃子下凡。在她梳妆的出嫁女子中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新娘子。
妆扮一新的张琼,缓缓而立,屋中之人更惊艳,原张琼在家不喜涂脂摸粉的,若是要出门做客也只是稍微画一下眉涂点面脂就行了,平常只是素着脸,张太太为此说过多次也不见其改之,故家人也习惯她清秀的模样,真是没讲她妆扮起来如何,现在经过这嬷嬷巧手一扮可真是判若两人,明艳不可方物,真真把人都看呆了。
张家大嫂随即取笑张琼道:“妹妹,你看你这一妆